牧韵虽有法力,但是怕暴露身份,也只好任由自己掉下去,准备到底下再做打算。由于速度太快,她耳边的空气形成了旋风,这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吵的她有些迷糊。她盯着上空望,只是朦胧看见,上面的路桥上探出一个头。
由于距离渐渐拉开,再见上神志不清,牧韵已经认不出他的面孔了,但是心里明白这个人必然是白黎轩。
她脑海里浮现出了与他相识的种种,虽是策划好的一出出戏,但是给人的感觉确是如此的真实。虽是假的,可牧韵不会忘记他说的‘你可愿意跟我会昆仑’,也不会忘记他说的‘有生之年,定要带你游尽大江南北’,更不会忘记他说的‘我从不在意什么名利,重要的是,你会常伴我左右’。
想着想着,牧韵就笑了起来。此刻的笑容,怕是她最发自内心的了。唉!他真的很傻,傻到自己说什么都信,也不知他会不会傻的下来救我……这戏演的太好,若是认真起来,必然会入戏。戏终究是戏,在戏中迷失,早晚会伤了自己。可这入了戏的,真的只有白黎轩吗?
牧韵只觉得眼皮子越来越沉,转眼就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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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白黎轩觉得甚是奇怪,师妹笙蓝突然约他到‘寒崛洞’,说是要看看洞中封印是否完好无损。‘寒崛洞’虽是昆仑承载兵器之地,但是遍布结界,是个不祥之地。若是弟子没什么紧急之事是不会去那里的。
尽管白黎轩满是疑问,但他还是去了。对于笙蓝,与其说是师兄妹倒不如说是救命恩人的女儿。白黎轩是不怎么喜欢笙蓝,只是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他这辈子对笙蓝都要尽到‘护她一世周全’的责任。
他刚到‘寒崛洞’门口,就见莫云栽向身后,他脑子里顿时空白,也不知要干什么。
这横穿‘寒崛洞’的道路与其说是路,不如说是桥。莫云掉下去定然是尸骨无存,白黎轩已经不记得他是怎么走过去的了,只是觉得精神恍惚、腿脚麻木。朦胧中,他看见笙蓝好像对他说了些什么,此刻,显然他已经听不进去了。但他大体能猜到,都是些撇清关系的话。
这件事与笙蓝到底有没有关系已经不重要了,白黎轩现在唯一想着的,就是跟着跳下去。莫云是死是活,他一定要探个究竟。若是她活着,自是最好。若是她死了,白黎轩都不敢想象自己会做些什么。
他就要朝纵身一跃,可笙蓝拼命霸着他的胳膊劝道:“师兄,这下面满是结界,十分凶险,你不能做傻事呀?”
白黎轩猛地甩开她的胳膊,冲她喊道:“别管我。”然后头也不回的跳了下去。
笙蓝呆滞的站在原地,喃喃道:“我做这一切明明是为了你,你怎么可以为了那个贱人如此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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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韵醒来时,看见周围装饰奢侈华贵,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旁边跪着一排低着头的宫娥,手中捧着衣服、漱口水、头饰……
这里是——我的宫殿?牧韵拍了拍脸,坐起来,环顾四周。东边的窗台上有她亲手栽培的海棠花,床边的衣架上有她穿戴的战甲,门口值守的正是战凌。
环境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自己这五万年来所经历的呢,难道就是一场梦?牧韵不由自主想到了白黎轩。
“尊上,北方战事急报。”这声音牧韵太熟悉了,声音的主人是牧韵做梦都想见一见的人,是那个把她推向无尽黑暗的人,是那个让牧韵一想起就恨得牙痒痒的人——九黎。
多年没见,他还是如以前那般好看。天下皆称牧韵是六界第一美人,但是九黎的美貌丝毫不逊色于牧韵,只可惜他是男儿。男子都以阳刚为俊,这才导致了九黎的埋没。
他还是像当年那样,一身紫袍,胸口露出结实、诱人的胸膛,头发松散的披在肩上,面色好像夜里明媚的月光,两颊泛着点点桃色,眉若柳叶,目似秋水.嘴像樱桃。他快步走来,身姿既有男人的直挺,又存女子的曼妙,就好似一朵罂粟花,迷人但是致命。
没等他走到窗前,牧韵就已经下床,她也来不及顾忌自己只着一件贴身的单衣,就迎面而上,给了他一记耳光。九黎不敢置信的捂着脸,脸上写满了无辜和惊诧,他反应过来后便立马跪了下来。
战凌听见动静也从门口进来了,大家跪的跪、站的站,没有人敢发出声音。
牧韵盯着九黎的脸,愤怒的攥着拳头,手指甲早已戳进掌心的肉中,鲜血顺着手上的纹路流了下来,一滴、一滴又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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