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倒是和睦了。各取所需,各有所得。
见宝贝儿子问自己是什么事,心里就想老朱什么都好,就是对儿子关心少了。儿子的优点都没有看着眼里。和其他的孩子相比,朱志立简直高他们好几个档次。这次却也不知道老朱为什么要找儿子回来,“你爸没有说,估计不会有什么事的,放心吧。”拍了拍儿子的背,暗示他自己就在大厅里,有什么事自己会立即出现的。
见儿子走进房间里来,朱伟森心里还感叹一声,儿子的很多事情都以为能够瞒得住自己,其实,他那些事怎么可能瞒得过?儿子算胡闹,却也没有过界,时候朱伟森总是作出些工作来弥补,不让留下什么后遗症。这两三年来自己做过多少这样的事?老婆对儿子的溺爱,他也觉得有些无奈,但总觉得儿子这样折腾的确也是在做生意,在摸索出生意经来。这两年也见儿子慢慢地变得知道要思考了,知道要判断了,知道要权衡了,让朱伟森感叹之余也就多出一份欣慰,看着儿子的成长,总比那些败家子要让人欣慰啊。
朱伟森要找儿子谈一谈,也是白天在市政府里,突然收到柳河县交上来的一份报告,一份关于他们只是一种过程中的全透明的方案。这个有些突然的小事让副市长朱伟森,有些警觉起来,便要秘书暗地去探问。
对柳河县进行的一切,县里给市委汇报的同时,也给县政府进行汇报。所以抓经济的副市长朱伟森对柳河县的情况比较熟悉,之余柳河县的人事变动,市里怎么将那个年轻的让人心悸的杨冲锋调到柳河县去任他折腾,朱伟森心里也是不以为然的。杨冲锋在柳泽县时,两人曾有过交道,朱伟森印象里那是个很自以为然的年轻人,也可以说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说实话,朱伟森从心里就没有看好这年轻人,没有一点年轻人的自觉和修养。
对市委的安排朱伟森也不能多说什么,或许这年轻人给市委谁的关系走通了,市委执意要栽培,这样的事在国内随处可见。将杨冲锋调到柳河县后,他也没有好好到县政府来请示过,倒是听说和市委那边关系不错,走动得勤。朱伟森在市政府里,虽不是常委副市长,却是抓经济的副市长,一个到柳河县去抓经济的常务副县长,却不走他的路子不来拜他的码头,朱伟森心里可想而知。就暗地盼望着他一次次碰壁,碰个头破血流,也让市委那些人丢个大脸才好。
拿到柳河县的那份盖着县政府县委红印章的文件,朱伟森心里还是动了。市政府给边给了,市委那边肯定也会有,今后柳河县那边的事情就很难插手进去。朱伟森心里同样抱着要是柳河县的酒厂改制成功率,他这个抓经济的副市长倒是自然可以插手进去,将功绩总结一番。这份东西将挡住不少的路啊,来源肯定有什么原因。
果然,秘书就查到了柳河县公交车项目的事,秘书很婉转地将情况跟朱伟森说了。在秘书面前,朱伟森表现得极为轻松,就像大西南集团公司真的是去投资似的。可心里知道,这是柳河县的那个常务副县长在给他设置障碍。
在秘书面前对杨冲锋赞了几句,便和秘书说起杨冲锋来。领导很多情况下不好直接去查问一个下属的来历,但秘书就不同了,对下面的人,其中的弯弯道道都要熟悉才不会无意中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对于朱伟森的问话,秘书自然知道领导是要知道什么,就将对杨冲锋的理解,和下面对杨冲锋的一些捕风捉影都说给朱伟森听。朱伟森听后,对秘书还批评了两句,要他把你对下面的干部传谣信谣。秘书立即表示领导高风亮节,修养太好,自己受教等等。秘书走后,朱伟森才沉思起来,杨冲锋到底是不是和黄天骅有密切关系?
这些不可能完全是空穴来风,这时前思后想,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要不这个人怎么会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就从一个普通工人,升到常务副县长?
看着儿子浑没有一点意识,自己要是不警觉,这次很可能要碰壁的,更有可能惹出什么祸来。朱志立见老爸看自己时,眼里和平时那种神气完全不同,有着爱怜的意思。用手指了指,让朱志立坐下。
朱志立不敢乱问,比较规矩地坐下来,不敢正面地看着老爸,心里多少有些发虚。虽然知道老妈就在外面,随时都会进来给自己掩护,而老爸从到柳市后也不在对自己粗暴,只是那种心虚从小就养成了,加上平时做的那些事,没有几件见得人的,他心里有底。
看了一会,朱伟森说,“你最近是想到柳河县去接一个项目,是吧。”
“是,我是在帮他们的忙,看他们没有人过去,很艰难的。”
“想得很好嘛,可人家不领你这情,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我见过那个姓杨的常务副县长了,总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你看看这个吧。”朱伟森从包里将柳河县的那份红头文件递给朱志立看,朱志立看了一些,拿着手里卷折起来,说,“这些文件见多了,也就这么回事。”
“文件是多,要是执意起来,认真起来,你敢去接柳河县的公交车项目,可你老爸我敢吗?”朱伟森说,对儿子还是没有醒悟,心里有些恼怒。没见将情况弄清楚,没有觉悟到情况的复杂性和其中隐含的危险,指看到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