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让他先定位子。”杨冲锋知道那个文件下达后,张凌涛、阙丹莹等人都要等自己一句话,不然他们心里也不会安定。
“好,张主任说他会在老地方等您。”阙丹莹说。
“这个张哥,什么老地方啊,让人听着还以为什么约会呢。”杨冲锋笑了起来,转身对赵莹说“小魔女,老地方,去不去?”
“去死。”赵莹自然不会有好话,阙丹莹脸上的笑容却浓了起来。这段时间,阙丹莹已经像展开的花那般艳美,活力虽然压制着却总有些要溢露出来,风情万种。赵莹的当然看不到这一幕,要是看到,也不知道会踢杨冲锋多少脚,只怕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就像平时一样,杨冲锋带着赵莹走出县政府,因为县里的红头文件,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等着这位低调却又给人及其强势的常务副县长的回应。文件预示着什么,那些人都不会议论出来,心里却在翻腾着揣摩着。
见杨冲锋面色如常地出现了,一如平时地带着赵莹这个冰美人走,让不少人感叹之余又有些失望。更加拿不准县里和市里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上车出大门,见阙丹莹一把遮阳花伞遮住那迷人的脸,杨冲锋将车停下来,按了声喇叭。在公众场合里,阙丹莹都会尽量少和杨冲锋呆在一起,但需要时,却也不会为避嫌而故意拉远。中间的这个度,阙丹莹把握极准,充分展露出他这个办公室主任的水平。
三人在边街外下车,估计张凌涛他们早就过去了,也不打电话。阙丹莹从上车起止走到餐馆门口都没有说话,也不多向杨冲锋看,在赵莹眼里,此时的阙丹莹是最乖的了。见餐馆的人,阙丹莹却先说话,这就是最好的下属。问清包间,阙丹莹随在服务员走在前带路。
进到包间里,见张凌涛、翠菊、张智奎和彭正勇都到了,陈建奇也过来吃饭,这可是极少的事。估计是张凌涛联系的,陈建奇可能也意识到县里对杨冲锋的排斥,鸟尽弓藏的用意。
杨冲锋心里知道大家都意思,脸上却没有半点表示。陈建奇见赵莹总跟着杨冲锋身边,再次注意到她,不知道她和杨冲锋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
“今天都有空呢?张哥,这个客还是我来请吧。”不是工作关系,杨冲锋都不让大家总是签单,私人聚会和工作应酬那是两码事。这么多人,包括酒水那要张凌涛的一个月工资都不够。
“要你出什么钱?我不会要大家凑啊。”张凌涛笑着说。他知道杨冲锋对公私之间的分化,原本就没有想这个问题。到开发办后,应酬多了,有时也确实不好区分。像今天这样,本来就是来谈工作的,可要说是私人聚会也符合。现在的效益比在县委时要好,一个月请一两次客也不再话下。
这话一岔开,将包间里的气氛冲散不少,大家都不会为这点钱在意。翠菊坐在张凌涛身边说“张主任,只要你开口,我今天替你去收各位领导的份子钱,今后就躲在开发办里别出来了吧。”说着笑吟地。翠菊家里的条件比张凌涛要强多了,准备回办公室在给张凌涛钱,免得他回家无法交差。
阙丹莹就笑,看着张凌涛,两人经常斗嘴,这时不会放过机会,说“张主任,开发办的管家发话了,你听不听我妹子的话?”
张凌涛哪敢再说下去?和翠菊真有了那回事后,嘴头反倒硬不起来,又不敢用杨冲锋当枪使来回击阙丹莹,只好不接嘴。有陈建奇和赵莹两人在,阙丹莹也不会说得太露骨。
酒饭都还没有上来,张凌涛先提起那份红头文件。说了几句牢骚话,就看着杨冲锋,说“冲锋,你要是不好破他们的面,我去说好了。反正县里知道我是这样一个炮筒子,多轰一次少轰一次也没有什么分别,大不了到哪里再闲几年。”
张凌涛一说,其他人都关注这事。今天聚起来吃饭,本意就是为了这事来的。都看着杨冲锋,这群人目前也是以他为中心,听任他来办事的。陈建奇虽才到柳河县,可也是年轻人,不肯让杨冲锋受这委屈。
“张哥,你的意思我知道,县里搞这个红头文件来,大家也都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我说句心里话,对这事没有什么看法,他们喜欢怎么搞都随他们好了,只要不干预我们手里的具体项目的进展就是了。说透了吧,这些政绩者他们看来很大很有分量,可我只要作出些事来就是了。我只要能够做成功,这些项目真的能够改变柳河的经济状况,我们的改制切合柳河的实际,把酒厂做大做强,不就是我们最初的出发点吗?当时我们挑中酒厂,又有谁就想到要政绩?”
“他们也不待这样做的。”张凌涛明白杨冲锋的想法,但心里哪会就这样释然?牢骚话总要说两句的。
“中午就少喝点酒吧,下午我还要到学校去。”杨冲锋说,离职业武校正式招生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陈建奇在做这方面的工作,听杨冲锋说要到学校去,说“杨县,招生统计数目还不准确,和预计的差不多。”
“那就好。”
吃过饭,喝了点酒,张凌涛先回到家里,准备要老婆给点钱。老婆对钱管得紧,主要是之前张凌涛喝酒没有个分寸,这时张凌涛调到开发办,又是县里的红火单位,老婆到没有再怨他喝酒,只是那钱权已经习惯了由她掌管,对张凌涛的基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