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一本正经的板着脸,但叶淘也从他的声音中听出几许不自信。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叶淘凝神一望,发现那扁担货郎少了劳碌困苦之感,神色间带着悠闲,还有一丝志在必得的意味,尤其是握着茶杯的右手,没有一丝晒太阳裂开的粗糙。
“我省的。”叶淘缓步向着茶铺走了过去。
靠近茶铺时,叶淘忽的听到一声马嘶,他下意识转头,看见四匹棕色骏马,旁边还停了一辆华丽的四轮马车。
“若是骑马,定然要比我轻功快的多。”叶淘很清楚自己轻功有多少斤两,短距离倒是可以与骏马想媲美,长途跋涉的话就得被甩开,而且骑马要远比轻功赶路省时省力,遇到埋伏的时候,还有余力反击。
“等下需要向主人购买一匹良驹。”他摸了摸怀中的玉佩,暂时还没有变成强盗的想法,之前杀了巴山虎姚飞,摸来这一块玉佩,还有几十两的金银。
至于马主人是谁,叶淘就算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肯定是那个批锦戴玉的富家少爷,以他怀中那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若是没有马车,绝对走不到这里。
于是,叶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个富家少爷,理所当然的从从他的身旁走进茶铺,目光一扫,上下打量着他们几人。
“兀那小子,看什么看。”两个护卫其中之一环抱手臂走过来,喊喝道。
叶淘见他步伐沉重,肌肤如铜皮铁骨,态度又极其凶蛮无礼,心下顿时想调侃几句。
“下山前,师傅说巨灵神与我门下有缘,我观先生,嗯,观先生莫不是与我有缘?”
“哈哈,你这泥猴子,什么有缘无缘,不就是想要点财物吗?”那富家公子突然大笑起来,一边抚摸着怀中少女的俏脸,一边沉下颜色,“滚,本公子生平最恨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方外之人。”
“嘻嘻,上次就有这样粗鄙不堪的人到府上骗走夫人二百两银子。”那丫头娇笑着说道。
“哼,以后那个骗子敢靠近咱家大门,通通打断腿撵出去。”富家少爷示意护卫将他赶走。
叶淘也不着急,准备等下再与这富家公子‘分说’,他绕过几张桌子,走向茶铺主人。
“店家,我有一事相问。”叶淘作揖开口。
弯腰塌背,白发苍苍的老头满脸堆笑还礼道:“老朽一向信命,任凭少侠发问。”
叶淘故意压低声音,免得被其他人听到:“我欲前往少华山,不知该走那条道。”
与此同时,叶淘把注意力大半都放在了那个货郎的身上。
老头将手里的抹布放在桌上,笑呵呵开口:“少侠,顺着这条管道一直往前,不过三四日的路程……”
话音未落,他面色一变,惊愕的望着叶淘身后。
不知何时,货郎已经从扁担里抽出一把剑,脚下一蹬,直扑叶淘后心要害处。
他居然直接动手?难道他耳力远超常人?叶淘惊讶归惊讶,但注意力很集中,并不觉得手忙脚乱,转过身,顺势拔出那个方脸护卫长刀一挥,拦向货郎。
突然,叶淘腰间一痛,不知什么时候,背后那老头手中多了两把匕首,狠狠地刺向他的腰部。
叶淘往前走了一步,欲躲开匕首,但这时,那对风尘仆仆的夫妇,也提着刀剑扑出,一个直点叶淘喉咙,一个以地趟刀扫向叶淘双腿。
唉,拉胡琴的老人轻轻叹息了一声,从胡琴中抽出一把薄薄的短剑,一个闪身,到了叶淘背后,刺向他的后心。
前后左右皆是受敌,叶淘心中不慌不忙,手脚未乱,长刀一格,大力之下,带开了那货郎的长剑。
接着,他身体一矮,任由那老头的匕首刺向自己的后背,也让胡琴老者的薄剑未能命中背心要害,刺在上方少许。
叶淘虽然做不到武安邪那样浑身上下都布满罡气,但部分罡气护体还是游刃有余。
刺客夫妇之中的女子因此点失了喉咙,点在叶淘的下巴之上,从下盘攻来的地趟刀直接斩向他的双腿。
正面的货郎虽未得手,脸上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丝得意冷笑,之前他故意暴露装扮破绽,谋划成了这次必杀之局。
噗噗噗,一连串如中破革的声音响起,货郎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他见同伴们的兵器皆像刺中了柔软的皮革一般,仅能深入少许,冒出血花点点,而那白面小子的长刀一收,顺势一招横扫天下。
“滚!”
这几位此刻实力最高不过真息巅峰,叶淘罡气爆发,右手的长刀灿若流星,携带劈山开天之势,又突的静若恒星,悬在胸前。
一颗头颅飞起,鲜血倒流如瀑,一旁货郎的眼前一片血红,只见那夫妇中的那位女子的无头身体晃了晃,软软倒地。
“他的内力竟然到了收发自如的地步,罡气境界!”货郎悔之莫及,根本没有想到少年年纪这么小,功力却如此精湛莫测。
叶淘管也没管身后的胡琴老者和那个阴险的茶铺老头,忽的斜向前踏出一步,恰好挡在了地趟刀男子退开的地方,长刀向下一挥,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是一道鲜血喷出,沾满了他的短袍。
接着叶淘的脚步一滑,诡异的倒撞回去,如同鬼魅,与那茶铺老头儿擦身而过。
嘴角一扬,头颅横飞出去,而叶淘的胸前留下一道皮肉绽开的伤痕。
看到如此凶残的一幕,那货郎吓得肝胆俱裂,失去了先前的冷静,这样罡气境界的高手,绝不是他们几人所能应付,他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