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雨水,季月先回了自己的家,她想去看看老父老母,死前季母凄厉的喊叫声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季府门前,白色的花团挂的到处都是。
季月以为这是为了给她办丧事才挂上的,就从大门走了进去。
大厅中,哥哥隐隐的哭声从里面传来,季月站在雨中,看着大厅里排放着的三口棺材,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是三口棺材?这是出了什么事?
季月的身影闪了闪,直接来到了棺材边,三口并列摆放的棺材,最边上的那个是属于她的,另外两个,则是季父季母。
青白的脸色,无一不透露着两人已经去世的事实。
为什么会这样?季月看向在灵堂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哥。
大哥今年已经三十岁了,之前取过亲,只是女方在生下孩子之后因为心脏病去世了,如今偌大的家里就只留下他和才两岁的稚儿,这让他如何不悲伤。
“哥,到底是怎么回事,爹和娘为什么...”季月不顾这时候还是白天,硬是凭借身上的鬼力显出了身形。
季宁被季月突如其来的显形吓的不轻,抱着孩子连连后退。
“阿月,阿月你别吓我们,彩儿有心脏病,经不起你这么吓啊。”季宁心里虽说害怕,但是还是紧紧的将季彩儿的眼睛捂的紧紧的,不让他看季月现在的样子。
“我不过去。”季月被季宁的态度弄的有些伤心,也怕自己真的吓到了季彩儿,怎么说这个侄女她也是从小疼着的。
“哥你告诉我,为什么爹娘死了?是不是被那些人逼的?”季月远远的站在门口,哀戚戚的问道。
季宁见季月没有想伤害他们的意思,心情倒是安定了一些。“你走了之后,娘就病倒了,娘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又有旧疾,没三天就跟着去了。”
“娘去的那天晚上,爹当场就口吐鲜血,也跟着去了。”想到当时的情景,季宁的眼泪又留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季月望着灵堂中的棺材,流下了两行血泪。
都是那些人,都是那些人,才害的她的孩子惨死,才让她的父母因为她的死而去世,都是那些人,她要报仇,她要报仇!
强烈的恨意,充斥在季月的脑海里。最后留恋的看了眼季宁和一直背对着她的季彩儿,转身消散在了雨幕之中。
噼啪!轰!绚丽的闪电划过天际,随之而来的雷声更是响彻天边。
平时的闪电,都是蓝色的,但是今天的闪电却带着淡淡的红色,昭示着不详。
“爷爷,你在看什么?”季筱舔着糖葫芦,拽着老族长的衣袖,学着老族长的样子,向外仰着头。
“没什么。”老族长看着刚才划过天边的闪电,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
天降异象,必有祸端啊。
“爷爷,那不是月姑姑吗?”季筱指了指在雨幕中若隐若现的季月,仰头问老族长。
“你说什么?”老族长一脸是震惊,季筱所指的地方,他根本就没看见任何人。
更何况,自己小孙女所指的月姑姑就是季月,她已经在七天前就被他下令淹死在了银河。
是了,七天了,今天是她的回魂夜。老族长抓着季筱的手抓的紧紧的,眼中浮现出了后悔的情绪。
“爷爷,月姑姑为什么要站在雨里?她不冷吗?”季筱歪了歪头,有些疑惑的摇了摇老族长牵着她的手。
“冷啊,怎么不冷。”季月冰冷的眸子盯着老族长,嘴里回答着季筱的话,“你下来陪我吧。你也来感受一下这种冰冷彻骨的感觉好不好?”季月站在老族长边上,吐出的气息让老族长能够明明白白的感觉到,身边就是有只鬼。
而且也能清楚的听到季月的声音,偏偏季月就是不让他看见,她就是要生生的吓死他。
老族长打了个哆嗦,眼里的恐惧让他生生的将自己的孙女推了出去。
“不,你是罪有应得,你这个失了贞洁的dàng_fù,你就应该被沉塘洗刷自己身上的罪孽。”老族长想跑,但是却被季月运用雨水生生的将老族长的脚给缠住。
本就腿脚不利索的老族长瞬间被水绳拌的摔了一跤。
“罪孽?”季月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生儿育女,有什么错,就算她在结婚之前就怀了孩子,这也是他们季家自己的事,可是就是因为这些人,害的她的孩子还在肚子里就被人生生的打掉,就连她的父母,也因此带着对她的愧疚步入了轮回。
“那你让人杀了我,这就不是罪孽了吗?”季月幽幽的声音传入老族长的耳里,让他吓的又往另一边快速的挪了挪,脚上不住的蹬着,试图逃脱脚上看不见的绳子。
“这不是我的错,我这是按族规办事。”老族长还在试图狡辩。
季月冷笑,族规?因为族规就能杀人了吗?那她现在为自己报仇,是不是就能算是正当防卫了?
心里的恨意越来越浓,季月干脆五指成爪,控制着雨滴,形成可见的水绳,牢牢的锁在了老族长的颈间。
呼吸的不顺畅,使得老族长挣扎着,双目瞪圆,一直抓挠这脖子上的水绳,但是却始终挣脱不了。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季筱被老族长吓的不轻,哇哇大哭。
“月姑姑,爷爷这是怎么了?”
季筱才六岁,遇到事情第一个反应自然是求助身边的亲人,但是现在离她最近的是季月,自然找的也是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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