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一大盆的羊肉见底,糜竺放下筷子,和刘备说了一声,就离开了。
虽然刘备说他写密信,可是最后一切都是糜竺在做,刘备只需要等着好消息就行了。
糜竺把一切都包揽下来。
这样就算事情败露了,也不会影响到刘备在徐州的名声。
张闿从琅琊郡,将曹嵩一家人都接了出来。
虽然很是眼红曹嵩那十几车的财物。可是张闿也清楚,他要是真敢动这些东西,陶谦绝对不会放过他。
钱财虽好,可是也要有命去想。
他能从一个黄巾军,变为陶谦帐下的将领,就是因为他比其他黄巾军,看的更明白。
只是才带着曹嵩一家人出了琅琊。张闿在夜里就收到了一封密信。
“有人要杀你。”
只有五个字,没有署名,也没有告诉张闿,是谁要杀他。
一般人收到这样的信,可能不会当真,只会当做是有人要恶作剧。
可是张闿却不行,他本就是黄巾军,虽然投靠了陶谦,可是陶谦帐下有很多人都看不爽,多少和他都有一点过节。
别人听到这话,甚至都想不出来,会有谁要杀自己。
可是张闿一瞬间,脑中就出现了十几个人影,都是张闿认为有可能会杀他的人。
糜竺、陈登、刘备等人都在张闿的脑中。
张闿不能确定,到底是谁要杀自己,可是他不会认为这只是恶作剧。
他当初是黄巾军,在没有投降陶谦的时候,也是在徐州烧杀抢掠,得罪了很多世家。
虽然投降陶谦,但是张闿心中本来就有些没底,担心被秋后算账。
这一夜,张闿睡的很不踏实,夜里惊醒数次,总感觉有人会冲进来杀他。
等到天亮的时候,张闿已经有了决定。
“徐州是不能待了。”洗了把脸的张闿,稍微有了一点精神。
他很惜命,不可能留在徐州等着被人杀。
不管是谁要杀他,张闿都很难反抗。
他之前只是一个黄巾军,现在也只是陶谦下面的一个小将领。根本不可能和别人抗衡。
队伍继续启程,张闿一路上默不作声。心中则是寻思着,要怎么逃出徐州。
“闿哥?”
一个士兵见张闿一路沉默,上前问道。
是当初和张闿一起当黄巾军的,后面跟着张闿一起投降了陶谦。
“李大,你我也是过命的交情,你愿意一直跟着我吗?”张闿道。
“当然,如果不是闿哥你带着我们,我们现在哪里有这样的日子。”李大露出一口白牙,上面还挂着条肉丝。
“我准备离开徐州了。”张闿低声说道。
“闿哥,发生什么事情了?”李大问道,他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
张闿也没有隐瞒,道:“有人想要杀我。”
“是谁?”李大惊道,他们一群人,当初跟着张闿一起投降的,如果张闿死了,他们也绝对不会有好日子。
“我也不知道。”张闿将昨夜收到的密信取了出来。
就这么几个简单的字,李大也能认识。
“闿哥,这不会是有人故意的吧?”李大是真的舍不得现在的生活。
张闿道:“有人想我死,这是一定的。留下了,我无法安心。”
“可是……”李大还是犹豫,毕竟除了一张纸,什么证明都没有。
“你跟不跟我。”张闿道:“离开徐州,随便占一座山头,难道还怕饿死吗?”
“跟,闿哥你去哪我就去哪。”
李大见张闿生气连忙点头保证,不过他眼珠子一转,又道:“闿哥,既然我们都要走了,何不将这些财物都给抢走。”
在投降陶谦之前,他们都不知道抢夺过多少人的财物了。
现在不过是想重操旧业,李大说的很是自然。
张闿道:“让我想想。”
本来看着这十几车的财物,张闿就很是眼红了。
离开徐州,如果有这十几车的财物,他们兄弟哪里还需要再落草为寇,随便找个城池住下,就是一个富家翁了,这辈子都不用再愁吃穿。
邪念升起来,张闿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就算没有人要杀他,他或许也要杀人夺宝。
张闿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准备进入泰山郡后,直接抢走财物。然后在从泰山郡往北进入青州。
只要跑到青州,陶谦就管不住他了。
到时候在青州随便换上一个新名字,再买一栋房子,十几亩田地。
当天晚上,张闿就和李大,又拉了几十个人。
都是当初跟随他的黄巾军。
几天后,张闿等着曹嵩一家,以及十几车的财物,终于踏进泰山郡。
当天晚上,张闿就带着人,将曹家的十几车财物全都拉走了。
他只求财,却是没有多杀人。
只是张闿没有发现,在他带着十几车财物离开后,黑夜中,又出现一伙人。
将还在梦中的人全部杀死,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糜竺刘备,不可能放曹嵩回兖州。
随后这群人沿着张闿离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在张闿进入青州前,将他们也全都杀死,然后将尸体扔进荒山中。
十几车财物,全都被送到糜家在泰山郡内的庄园。
而刘备糜竺,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张闿面前。
张闿到死,也还是不知道,杀他的人到底是谁。
更不知道,他已经背上了弑杀曹嵩的罪名。
而陶谦曹操,都以为他带着财物逃走了,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