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邦没能见到丛刚。
毕竟丛刚还在无菌室里,也不方便见他。便让颂四将他给打发了。
不过这熊孩子的这番话,到是让严邦感受良多。他觉得这小兔崽子说的话,应该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这小崽子没大没小喊自己‘大邦邦’……难不成自己当初真的跟封行朗好到那种程度?!
可敏锐的直觉告诉严邦:那个叫封行朗的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儿!
只是自己都没能见着颂泰,为什么那个小崽子却被颂泰的人给领进去了?看那小崽子怀里抱着的,应该是个装有食物的保温瓶。
是不是表明颂泰可以见人了,却选择了只见这小崽子?!
这小崽子在……该不会老崽子也在吧?
“封行朗……是不是在?”
严邦问向送行的颂四。顺带环看了一眼地下停车场,他发现了封行朗的雷克萨斯。着实意外封行朗竟然跟颂泰走得如此之近!
“在也没用!我家bss还在无菌室里,不方便见人!”颂四的忽悠自然而然,看不出刻意的成分。
“嗯,那等颂泰先生出了无菌室,我再来看望他!”
严邦朝封行朗的雷克萨斯瞄了一眼,便钻进了自己的兰博基尼里,随后呼啸而去。
见到封大公子来,卫康终于找到最合适的人选了。
“诶哟,我的小爷,你怎么才来啊?”
卫康立刻上前来接过小家伙手里的保温瓶,并催促护士给小家伙除尘消毒穿上无菌服。
“怎么了?是大毛虫醒了吗?他想我了?”
被别人需要,尤其是被大毛虫需要,小家伙心里自然是美的。
“你快进去帮帮你可怜的大毛虫吧!他都被你亲爹赶到椅子上输液了!”
说真的,上次被主子丛刚开了一枪,卫康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但他关切主子的心,却是赤诚的。
“混蛋封行朗,你好过分!快起开了!你竟然把大毛虫赶到椅子上挂点点了!”
封行朗是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给捶醒的。就因为自己睡了丛刚的病床?这过分吗?
“臭小子,你还真打亲爹呢?”
小生恼火的封行朗将捶打他的小东西给勒抱住,“你出门带脑子了吗?丛刚是你亲爹,还是我是你亲爹啊?你怎么可以如此忤逆自己的亲生父亲呢?”
看来是得好好教育这小东西孝顺自己这个亲爹了!
“亲爹,你真的很过分的好不好?你怎么可以抢大毛虫的病床啊?大毛虫才是病人!”
儿子义正言辞的嚷嚷声,到是让封行朗清醒了不少。下意识的环瞄了一眼,发现丛刚竟然真的被自己赶到陪护椅上在输液;而自己却妥妥的霸占着原本应该是丛刚躺着的病床。
输液袋中的抗生素只剩三分之一,丛刚应该是早醒了。但只是闭目休憩着,并没有睁眼来看吵闹中的封行朗父子。
“哦,亲爹想起来了:昨晚大毛虫说这病床搁得他浑身疼,相当的不舒服,就让我跟他换下……本着舍己为人的精神,亲爹就勉为其难的跟他换了!”
要论厚脸皮,某人的脸皮跑火车都没问题。
当然,小家伙也没那么好忽悠。
“才不信呢!一定是你为了自己睡得舒服,才把大毛虫赶到椅子上的!亲爹你好自私!”
封行朗父子的嚷闹声,明明聒噪,可落在丛刚的耳际,却让他莫名的安宁。
“亲爹,你赶紧给我下来!”小家伙硬生生的将亲爹封行朗从病床上拖拽了下来。
不对啊!
昨晚自己不是还跟丛刚同睡在一张病床上的么?怎么他就挪去了陪护椅上了呢?关键谁替他挪的啊?难不成是他自己挪的?
不太可能!因为他觉得病重的丛刚差不多就只比已死之人多口气而已!
“亲爹,你可以回家了,我一个人守着大毛虫就可以了!”小家伙依旧有些埋怨的意味儿。
“臭小子,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儿子一样的在孝顺这条毛虫子呢!”封行朗不满的哼声。
几分钟后,吵闹中的封行朗父子便被医生给‘请’出了无菌室。一来,是因为病人需要安静的环境静养;二来这也是丛刚本人的意思。
“亲爹,都怪你!乱吵吵的,害得大毛虫都不能好好休息了!”
“那行,亲爹就给你这个机会好好孝顺他!”
对卫康他们叮嘱了几句后,封行朗便先行离开了医院。毕竟他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要养活。
封行朗的雷克萨斯刚刚驶出医院的地下停车场,便看到一辆招风惹火的兰博基尼停在路边。
那钛金色的车身上依坐着一个健壮的男人,应该是在等人!
就在封行朗犹豫是不是要呼啸而过时,车身上的男人却朝他招了招手!
严邦等的人,难不成是他封行朗?
封行朗只用了三秒钟就分辨出:眼前的这个严邦,还是那个大傻子!
于是,他便将车停在了严邦的身侧。
“不知严大总裁有何贵干?”封行朗启下车窗朝严邦呈现上一个职业性的笑面。
说真的,在知道严邦失忆之后,封行朗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欢快解脱,亦没有料想中的那么黯然失落;也许刚开始的确有一阵子影响过他的生活,但时间着实是一剂良药,慢慢的便抹去了曾经的那些醉生梦死般的回忆!
现在在直面严邦时,封行朗便坦然了很多!
虽说不是他想要的样子,但现在木已成舟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