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参加葬礼,不是为了死者,而是为了安慰活着的人。”
司行霈道:“我坚持己见。”
颜新侬是了解司行霈的。
自己这般劝解,司行霈仍是不松口,什么从前的旧账都是假的,他是为了顾轻舟。
司行霈并非一个固执的人。
颜新侬也想到,顾轻舟如今出现,的确挺尴尬的。
司行霈为了顾轻舟,可以做个不孝之人。将来岳城的人戳他的脊梁骨,他也不在乎。
他的苦心,颜新侬心中清楚,只能叹口气。
“我今晚想住在这里。”顾轻舟却改变了主意。
颜太太大喜:“好,客房都是现成的。”
她喊了佣人。
大家暂不提葬礼的事,只说了些闲话。
到了凌晨,考虑到明天还要忙碌,就各自回房睡觉了,虽然众人都无睡意。
一进门,顾轻舟就拥抱了司行霈。
司行霈摸了摸她短短的头发,仍是很柔顺乌黑,似绸缎般。
“怎么了,你改变了主意?”司行霈问。
顾轻舟道:“我想到了一个两全之策。”
“哪有什么两全之策?”司行霈道。
“我真的有。”顾轻舟将头贴在他的胸口,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