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伤害,来源于家长们的占有欲,以及自己对世俗的惧怕。真正伤害他们的,不是孩子本身,而是他们自己。裴诚道。
司琼枝心里一酸。
为何徐家没有如此通透的人?
她微微撇开脸,把眼泪堵住,半晌才道:谢谢你。
裴诚递了个巾帕给她。
司琼枝没有哭,只是心里很沉。
你打算怎么办?裴诚问她,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
我做不了什么。司琼枝道,我只有种无能为力感。他的家人,已经做好了决定。我想,他是爱他们的,所以宁愿自己死。我不想把他的家闹得鸡飞狗跳。
裴诚道:嗯。其实想一想,他的家人肯定也难受,而且比你更难受。
他们聊了好一会儿,裴诚就要去观摩另一台手术,提前走了。
他临走的时候,找到了自己办公室的备用钥匙:这个给你,你休息好了再走,下午也不是很忙。
司琼枝还没有拒绝,裴诚就离开了。
她一个人坐了很久,始终找不到力气,离开这个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她真的很疲倦。不知不觉中,她就靠着沙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