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纭拍了拍她的手。
她想,如果没有白贤,她根本做不到,她连墙都翻不进去,更别说上二楼了。
且那是凶杀案现场。
到处都在打仗,没人会重视一场凶杀案,巡捕房自身难保,除了家属和拼命想要写出花样的记者们。
夜里肯定遇不到巡捕房的人,但顾纭胆小。假如她真一个人去了,哪怕让她翻进了院子,也爬不上二楼;爬上了二楼,也吓得找不到东西。
这话,她不好跟同事讲,因为解释不清楚石头这个人的存在。
从医院出来,她看到石头远远站在门口。
她喊了声:“石头。”
白贤身子一僵。
他没动,静静站在那里。
顾纭走了过来:“我同事阿姐说,我帮她找回了记者证,救了她一命。她其实不知道,真正救命的是你。她不会感谢你,但是我会的。谢谢你。”
白贤的声音很生硬:“不必。”
顾纭不算特别敏感,但这句话如此冷漠,让她从中听到了几分抗拒。再看他的脸,他的目光随意落在旁处,并不看她。
他的眉头略微蹙起,好像忍受着什么不适。
顾纭的心头,笼罩了一层乌云。她感受到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抗拒,心中微微失落:我惹人讨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