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征对于云想蓉那想杀人的目光却是泰然受之,面色如常的看了倒地不起的精壮汉子一眼,哦了一声,手又是一挥:“来来来,再上去一个,陪我的小娘子玩玩。”
云想蓉怒斥道:“谁是你的小娘子!”
回答她的,却是又一道已然跃上擂台的精壮身躯。
“请!”
这位也是干脆,刚刚跳上台来,便只说了一个字,立马气运丹田,沉腰落马。竟是与被踢下擂台那位一样,也是个硬气功高手。
云想蓉的额头已经微微见汗。适才在台上,她看似占尽优势,但实际上,自身的消耗却远远大于只被动防守的精壮汉子。她虽然境界高于对方,但女子天生力道就要弱于男子,最后能够一腿将精壮汉子轰退,已是尽了全力,自身内力的损耗早已过五成。
然而,打飞一个,竟然又来一个,并且还是同样的硬气功防守架势。摆明了,程征打得便是车轮消耗战的主意,待得云想蓉的内力消耗得七七八八了,他再闪亮登场。介时,不费吹灰之力,云想蓉就得败于他手下,这场比武招亲的擂主之位,于他只是手到擒来。
而以焚刀门在大梁城内的影响力,还有谁敢站出来与他争夺?
虽然消耗极大,但云想蓉倒也倔强,看了对手一眼,银牙一咬,鹅黄身影再一次满场飘飞起来。
刘浩奇看得心头火起,不禁向月月问道:“月月,你怎么看?”
“以这位姐姐的武功怕是经不起几轮”月月摇了摇头,道:“如此车轮战打下来,莫说战而胜之,只怕到最后连站都站不住。”
月月的目光不屑地撇了一眼台下怡然自得观战的程征,“到那时,这无耻之人再上台轻松捡个便宜,真是气死我了!”
如此处心积虑对付一个女子,莫说是月月,就是刘浩奇,今日也算是长了见识。
刘浩奇这时还不忘开玩笑道:“不如,我去把小洪兄弟找来?”
月月摇头道:“来不及了,你看。”
随着她话音刚落,擂台上骤然又是一声巨响,第二位上台的汉子与同伴一般下场,吐血而落。程征看了看他,摇着头,眼中一丝怜悯也没有,轻声道:“才坚持了这么一会?真是没用。”
“再来。”
手一挥,又是一人,飞身而上。打飞一人,又上一人。
擂台上,云想蓉强撑着疲累的身子,最后的奋力一击,程征带来的人中,已是第五个被踢下擂台。
云想蓉,此时也已是强弩之末。她微微曲着身子,双手支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气血翻涌的俏脸上通红一片,汗水顺着已经湿成一缕缕的丝不断线地滴在地上。
云家家主云承禄早已坐不住,担忧中加杂着焦急的神色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他几次想冲上台去阻止这场拼斗,但看了看程征,却又始终有所顾忌。此时任谁也能看得出,云想蓉即便只是站着,也已经耗费了所有残余的力气。
好在程征只是想消耗她的内力,而不想伤了她,所以只是派了五个人肉沙包上去任她打。这时有五个正蹲在一边吐血,而这第六个也没犹豫,一纵身,就想向擂台上跃去。才只刚刚双脚离地,程征猛地伸出手,将他按了下来。
“你们也玩够了,该本公子上去玩玩了!”
他自然也看得出云想蓉此时的状态,此时莫要说与他动手,即便就是他飞身上台时带起的些微劲风,恐怕都得令云想蓉连退几步。落于擂台之上,程征嘿嘿笑道:“娘子,咱们不打了吧?晚一些还得闹洞房呢。”
云想蓉银牙紧咬,恨恨地盯着他,怒声道:“谁要和你这登徒子洞房?不要脸!”
强提一口气,屡次建功的凌厉腿法又欲再起。
程征哈哈大笑,将胸膛一挺,不闪不避道:“娘子这就按捺不住了?来来来,本公子被你这双大长腿撩拨得早已心痒,这便来尝尝嗞味。”
云想蓉气得羞怒交加,恨不得一腿踢死这下流无耻的东西,奈何她终究已是强弩之末,这一腿,只提起一半便无以为继,倒令得她身形微晃,差点站立不稳。
“程贤侄……”
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的掌上明珠被人肆意羞辱,作为父亲的云承禄哪里还忍得住,高叫一声,终于又重新回到擂台之上。程征看他一眼,收起调笑的心思,面色阴沉道:“云老头,你这时又跳出来做甚?”
云承禄此时哪里还管得了什么焚不焚刀门?一脸悲愤道:“程公子,你若以规矩上台挑战,无论成败,老夫自然不会说什么,但你以车轮战来消耗小女体力,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突然强硬起来,又道:“若程公子今日非得如此,云某说不得,就是焚刀门,云家也得拼上一拼!”
云老爷子本身修为不显,本就富甲一方是常居高位之人,这一下强硬起来,气势陡然猛涨,竟是个地脉初期的强者。
程征的眼珠子转了转,焚刀门虽然在梁州势力极为强大,但他程征毕竟只是焚刀门中一个分舵舵主的儿子,以云家的底蕴,焚刀门要对付自然不在话下,但若是他程野父子想一口吃下,也是感觉有些吃得撑了。当下也不愿真把云承禄惹得急了,口气缓和了几分,道:“云老爷子,你这话可就说得差了,适才不是你说,无论出身,只要上台挑战贵千金,并且获胜就行吗?”
他手一指台下数个大汉,捶胸顿足道:“天地良心,我手下这几个兄弟个个那都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