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相信宋鸾那个女人会真心实意的改过,这四年里她一直都变本加厉,做过的恶不计其数,心思恶毒。思及此,**钰的眼神冷了下去。
赵识虽然只有四岁,但是每天该做的功课一样都不能落下,**钰将他抱到书房里,言辞不能说严厉,但是那股子不容抗拒的气势犹在,“好好写字,写满十张。”
“是。”
识哥儿从来都很乖,很少会哭也很少会问他要东西,不用他操心,听话的不像是个四岁的孩子。他摸了摸识哥儿白嫩圆满的脸蛋,“若是写的让我满意,过两日便带你去马场,让你挑一匹属于自己的小马驹。”
“谢谢父亲。”
**钰离开书房并没有立刻回淮水居,而是将安排在院中的人叫了过来。他站在院中的玉兰树下,斑驳的光影恰到好处的洒在他俊秀的脸上,月牙白的衣服衬出了几分飘逸出尘的气质,远远看去便是个芝兰玉树的儒雅公子。
他背着手,启唇,淡淡的问:“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夫人可做了些什么事?可有人来找过她?亦或者她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吗?”
丫鬟低头站在他跟前,不敢看他,低声回话,“夫人这回不曾做过什么,也不曾有人上门找过。”她仔细回忆了一番,继续说:“就是前两天,夫人忽然病倒了,昏迷之前还说自个儿胸口疼,睡了一天才醒过来。”
**钰听完之后沉默了片刻,眸光微敛,他摆了摆手,示意她刻意退下了。没有继续问下去。
生病了是吗?这不奇怪。
他的唇角往上扬了几个弧度,抬步朝淮水居的方向去,宋鸾以为他一时不会过来,脱了鞋子和袜子正趴在软塌上无聊的开始看话本。
**钰进门时,便看见一双白嫩的小脚丫在空气中乱晃。
他眼神一暗,挑了下眉,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后,“我听人说,你前些日子病了?”
宋鸾耳边猛然传来他的声音,吓得七魂六魄都胡乱飞。
嘤嘤嘤,**钰忽然出现真的好阔怕。
宋鸾几乎将她的嫁妆都花了个差不多,才将怀瑾给买了下来,但是她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将他带回赵家,于是这些年怀瑾仍然住在外边。
宋鸾买他也不是为了做那档子事,她只是喜欢长相俊美的人罢了,每次来找怀瑾就是为了喝酒,其余的事倒也没干过。
怀瑾之所以找上门来,是因为宋鸾已经很久不曾出过门去他哪里了,他总担心她出了什么事。他听说赵家二公子同二夫人近来重修于好,他是当成笑话来听的,因为宋鸾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说过讨厌他的丈夫,她认为当年她被下药被迫同他成婚都是**钰的计谋,所以她对**钰才有诸多不满。
怀瑾也没想到自己第一回上门就撞见了人家的正牌丈夫,他在市井混迹这么些年,性子也相当泼辣,都不带害怕的,鲁莽的往里冲,双手双脚被人控制住,还不死心。
**钰背手站在台阶之下静静看了很久,一双眼睛黑如深潭,扯了扯嘴角,他笑着问:“这是谁?”
哪里有人敢告诉他实话,个个都低下脑袋不肯吱声,管事对他们使眼神,按时他们赶紧把人给带走。
**钰唇角的弧度慢慢滑落,双眸冰冷,声音也骤然冷了下去,他厉声道:“都哑巴了?”
管事等人吓得一个哆嗦,遍体生寒,燥热的天里后背竟冷汗阵阵。
怀瑾能和宋鸾狼狈为奸到一块去,就注定他们两个人性子差不多,又泼又没眼力见还一个劲的作死,他呵了一声,“我是谁?赵公子你真的不知道吗?”
**钰踩着黑靴一步步往上走,站在距离他三步之远的地方,弯了弯嘴角,冷冰冰的视线一瞬不瞬的从他脸上扫过,一字一句吐字清晰的说:“你、配、吗?”
话音刚落,他抬脚朝南怀的胸口踹了上去,这一脚用了极狠的力道,凌厉的不像是个读书人,怀瑾当即被他踹飞,后腰狠狠撞上门柱,五脏六腑传来一阵阵疼痛感,鲜血顺着他的唇角缓缓流了下来。
**钰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物,他姿态优雅的拍了拍衣襟,扬唇轻笑,“管家,送客。”
“是。”
怀瑾忍着疼坚强的爬了起来,随意用手将嘴角的血给蹭干净,呸了一声,“嘁,我自己走。”
这狗日的,下手真他娘的是狠毒,难怪阿鸾不喜欢他,粗暴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呸呸呸。
**钰眉心突突的跳,旺盛的火气被他强压在心间,他的脸彻底的黑了下去,一言不发的直奔后院,走到一半他忽然停了下来,转变方向先回了书房。
他得冷静,尽管现在他很想对宋鸾做些出格的事,好让她长长记性,但还不到时候。
**钰对怀瑾的底细一清二楚,甚至宋鸾是什么时候赎了他,两个人见过几次面,每次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他也都知道。
在他渐渐对宋鸾上心后,已经做不到无动于衷心如止水,他也会恨。
宋鸾不安的在屋里转来转去,她根本不知道原主总共招了多少个男人,之前她还天真的以为只有一个贺润,转头又上门了一个,她觉着她都快要秃头了。
听到**钰把那小倌一脚踢飞的消息之后,她更是坐立难安,绞尽脑汁想着一会儿怎么应对他?
首先认肯定是不能认,但宋鸾也不清楚原主和那个小倌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故而她亦不能否定的很彻底。
宋鸾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