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感觉脑子又有点不管用了,貌似自打他跟叶珣认识以来,经常会有这种感觉。
自己一直在不断地给叶珣使坏下绊子,难道他会一点不知道?以叶珣的智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他为何还对自己这般客气?
一个个为什么,都快把魏忠贤自己问蒙了,可不管怎么样,叶珣能是这种态度,就说明他暂时是没有危险地。
远远的也是一躬到地,勉强挤出一张笑脸,道:“叶兄弟,久违了,多日不见,兄弟风采更胜往昔,愚兄真是不胜欢喜啊!”
有一种行为叫蹬鼻子上脸,指的就是魏忠贤现在这副德行,叶珣叫他一声魏哥,他还真把自己当哥了。
叶珣仿若未觉,大步过来拉住魏忠贤的手,上下打量一番,笑道:“看魏哥的气度,如今在朝堂上肯定已是呼风唤雨、如鱼得水了吧?哈哈...真是让兄弟羡慕啊!”
魏忠贤很想告诉叶珣,要不咱俩换换,你进朝廷玩两天?
看着四周黑压压的军队,脸上艳羡的表情根本不用装,叹道:“哥哥能有今天,全赖兄弟所赐啊!哥哥对兄弟的感激,真是无以复加”
魏忠贤说着指了指旁边马背上的箱子,继续道:“兄弟一路辛苦,这是哥哥的一点心意,还望兄弟笑纳”
“笑纳是肯定的,只是兄弟也有一事不明,既然魏哥知道你能有今天,皆是叶某所赐,为何还要屡次三番地加害于我?”
叶珣一向翻脸比翻书快,刚刚还热情似火,转眼间脸上已罩满寒霜,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魏忠贤。
“唰!”
随着叶珣的话音,身旁那些辽东铁卫,几乎是在同时拔出佩刀,显然只要叶珣一声令下,就要冲上来把魏忠贤剁碎喂狗。
“误会啊!”
魏忠贤双腿一软,又差点没跪在地上,两腿之间不受控制地流出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来。
叶珣松开魏忠贤的手臂,冷冷地注视着他,看样子是在等魏忠贤解释。
魏忠贤感觉跟叶珣在一起时间长了,肯定会得精神病,因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刺激一下。
抻着脖子咽了口吐沫,辩解道:“兄弟你一定是误会哥哥了,哥哥对你报恩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加害你,这次哥哥之所以敢当面来见兄弟,就是要向你解释这件事的,现在我已经查明,这一切都是东林党那些人在背后搞鬼,陛下也是被他们所蒙蔽,此乃挑拨离间之计,叶兄弟千万不要被他们所骗啊!”
人若不要脸,肯定是天下无敌,魏忠贤的不要脸精神,现在已经修炼的仅次于叶珣了。
叶珣似乎被魏忠贤说动,斜着眼睛看了他片刻,才道:“陛下可有什么话要你转告我?”
这可有点难办了,按照朱由校的意思,答应叶珣永镇辽东的话,必须得是私下说,这样也好事后反悔,现在四周全是辽东将士,身边还有十几个锦衣卫,这些话要是让他们听见,势必会传播出去,到时候小皇帝的脸该往那搁啊?
见魏忠贤犹犹豫豫的样子,叶珣的脸色再次沉了下来,冷哼一声道:“既然魏公公不肯转达,那就只能咱家自己去找陛下问了”
说罢甩袖就要上马。
“叶兄弟请等一下”
魏忠贤忙抢前一步,就差没跪下来抱住叶珣大腿了,不急不行,完不成朱由校的交代的任务,司礼监那个位置怕也不保了。
“陛、陛下说了,许兄弟永镇辽东,朝廷不再干预辽东的任何事物”
魏忠贤的声音跟哼哼出来差不多,除了叶珣,别人根本听不到。
“你说什么?大点声,我没听见”
魏忠贤心中暗恨,但却也毫无办法,只能放大声音,把刚刚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回叶珣身边的辽东铁卫和士兵们都听到了,顿时就爆发出一阵欢呼,很快,皇帝答应叶公公永镇辽东的消息就传遍全军,随即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仿佛打了场大胜仗一般。
魏忠贤却满嘴都是苦水,此次事了,即便叶珣能退兵,小皇帝怕也不会兑现承诺了。
待欢呼声小了些,魏忠贤忙不失时机地道:“叶兄弟,弟兄们从辽东赶过来,想必也十分劳累了,休息一下,这就回去吧!”
说完眼巴巴地看着叶珣,意思很明显,皇帝已经让步了,你小子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了?
不过还没等叶珣说话,魏忠贤又想起一事来,忙又道:“叶兄弟,哥哥在来的时候,曾去见过宝珠姑娘,宝珠姑娘的意思,也是希望兄弟以大局为重,早日返回辽东防备鞑子进犯”
叶珣微微一笑,宝珠都说什么了,他怎会不知道?
“魏哥多虑了,兄弟此次进京,主要就是为陛下大婚保驾护航的,而且兄弟保证,军队绝不会进城”
说完不再理会魏忠贤,转身向着身后大军高声道:“弟兄们,随本公去向陛下谢恩,吾皇万岁...”
说罢飞身上马,双腿用力,打马向京城方向奔去,魏忠贤还想叫住叶珣,却见叶珣的身影已经淹没在大军中了。
魏忠贤此刻是又气又恨又怕,银子也送了,承诺也许了,这死太监怎么就是油盐不进?
无奈之下,只得带着手下的锦衣卫们,跟在大军旁边向京城赶去。
此处距离京城已经不远,几十里路程,转眼即到。
三万铁骑奔驰间,不说是地动山摇,那种震撼力,也绝不是任何语言能形容的。
“呜!...”
京城上空的警报声吹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