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开始的时候,叶珣还打算到朝鲜这边会会皇太极和他身边的昆仑二老,可当他的舰队到达朝鲜海岸,看到岸边林立的船帆后,顿时就改变了主意。
毁掉别人现有的,同时努力发展自身。
只有时刻保持这样的理念,才能保证辽东水师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你也可以称这是强盗逻辑,但不要紧,这本就是个强者为尊的时代,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
将汉城港口所有船只毁掉之后,叶珣才心满意足地下令扬帆,他得尽快回去,再晚怕就赶不上朱由校大婚了。
京城,司礼监。
王安原本就旧病缠身,魏忠贤见他不肯咽气,就又送了他一程,所以魏忠贤现在已经是司礼监的实际掌权者,所差的只是朱由校的一道旨意。
原本这个位置也非魏忠贤莫属,但自从魏忠贤没有拦住叶珣后,这件事就被朱由校搁置下来,尤其是客氏失踪后,朱由校的脾气变得越发古怪,常常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看魏忠贤的眼神,也变得奇怪起来。
魏忠贤这是典型的做贼心虚,而且他也不敢告诉朱由校客氏实际是白莲圣母的真相,因为以魏忠贤对朱由校和客氏的了解,一旦他把事情说出去,最后遭罪的肯定还是他。
为了不让客氏有接近朱由校的机会,魏忠贤已经撤换了朱由校身边的几乎所有太监宫女。
这还不算,魏忠贤还发动了东厂和锦衣卫,严密追剿白莲教,宁杀错、不放过。
在这种高压之下,不单是京城,大明各地都变得风声鹤唳,百姓官员更是怨声载道。
可以说叶珣的初步计划已经奏效,魏忠贤正在向天怒人怨的方向越走越远。
此刻在司礼监的公房内,魏忠贤和他最得力的两大太监王体乾、李永贞密谈着。
在三人中间的小桌上放着一个小瓷瓶,凭上没有字,看上去并无什么奇特之处,但三人看向这个瓷瓶的目光,却充满了犹疑和惊恐。
这个瓷瓶是莫名其妙出现在魏忠贤公房内的,附带的还有一张说明。
“此药为忘忧散,服用之后,就可让人任人摆布,其他人还不会发现异常”
看了这张使用说明,魏忠贤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叶珣派人送来的,而叶珣想让他把药给谁用上,却是秃子脑袋上的虱子、再明显不过。
说实话,魏忠贤动心了,因为心思极为敏感的他,已经感受到朱由校似乎在有意疏远他了。
太监的权威来自皇帝,若是被皇帝所弃,他就只有等死一途,而以魏忠贤之前做过的那些缺德事来说,他想善终显然是不可能的。
但这件事却必须绝对保密才行,不然这药怕是没给别人吃,魏忠贤自己怕就得先尝尝了。
王体乾和李永贞因为魏忠贤的关系才进的司礼监,所以一直奉魏忠贤为老大,是两个名副其实的狗腿子。
虽然是两个忠实的狗腿子,但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说,不过这两个家伙毕竟不是傻子,又怎会不明白魏忠贤的心思?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果皇帝是个比较强势的雄主,这哥俩是不介意出卖魏忠贤这位大哥的,但朱由校显然不是个能让人死心塌地效忠的主,所以这两家伙还是选择站在魏忠贤一边,毕竟一个任嘛不懂的皇帝,才更符合他们的利益。
“诸位,叶珣的险恶用心,自是不必说了,但我们也要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叶珣毕竟跟我们一样,都是内宫中人,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不会被那些朝臣接受的,所以杂家的意思,还是要结好叶珣,这样一旦我们有事,他就可在宫外声援我们”
听了魏忠贤的话,王体乾率先点头道:“魏公公的话在理,只是这件事最好不要由我们出手,以免给人留下口实”
李永贞冷笑一声,道:“现在谁不知道内宫是魏公公的天下,若那人出了事,肯定会怀疑到魏公公身上来,所以此事最好还是由姓叶的自己来做”
魏忠贤皱了皱眉头,叶珣曾交代过他,就是在朱由校大婚的时候,绝不能让朱由校碰张嫣,现在又命人偷偷把药送来,显然是不打算直接出手的,所以说想让叶珣自己对朱由校动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难道这个恶人就一定要自己来做吗?
想到这,扫了两狗腿子一眼,沉声道:“陛下大婚的诸般事宜都已准备妥当,只等到时候迎亲了,若杂家所料不差,叶珣一定会赶回来的,我们不妨在那晚派人下手,这样事后即便有人问起,我们也可全都推到叶珣身上”
“魏公公此言大善,我们就坐等叶珣回来”
“魏公公,我观叶珣和那张氏女一直勾勾搭搭,叶珣又曾说新婚当晚不能让陛下碰张氏女,我们要不要替叶珣安排一下,让他们两个...”
李永贞说到这,表情变得yín_dàng暧昧起来。
魏忠贤嘴角也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也不知道是在笑李永贞还是叶珣,亦或是在笑自己。
随着朱由校大婚的消息传出,各地进京恭贺的使者,藩属国的使者,纷纷带着各种礼物齐聚京城,这其中固然有像朱常珣派来的使者,也有皇太极派出的贺使团。
京城也因为这件事,再次变得热闹起来,官府下令,一些显眼地方,必须张灯结彩,这叫与天同庆。
同城内的热闹不太一样,内阁刘一璟家却有些冷清,朝中明眼人都知道,如果不是赶上新皇大婚这件事,内阁中的两个东林党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