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大街上高呼叶珣的名字,叶珣已经觉得这个鞠知府脑袋有问题了,现在仅凭百姓的议论,就对自己的身份产生怀疑,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脑子有问题,要么确实被驴踢过,要么就是别有用心。
叶珣刀锋一般的目光扫过鞠知府后,目光停留在路椿身上,虽没说话,但态度已经很明显,如果这个路椿也露出怀疑之色,叶珣在拿人的时候,这家伙肯定也跑不了。
还好路椿的脑子没抽筋,狠狠地瞪了鞠知府一眼,低声怒道:“姓鞠的,你想死别拉上老子,给老子滚远点”
被路椿这么一骂,鞠知府的脸色也变了,瞪着路椿,嘴唇动了动,却最终没说出什么来。
怪只怪两人实在没有默契,如果路椿能明白鞠知府的意思,进而跟着配合的话,就会直接将叶珣拿下,然后以冒充钦差的名义干掉。
叶珣一死,所有问题都将迎刃而解,只可惜路椿也不知道是没明白,还是不想再继续错下去,反正是没有理会鞠知府的暗示。
就在这时,前方的人群被强行分开,随即一群劲装大汉涌过来在人群中隔离出一条通道。
“叶公公来的何其迟也,可让在下好等啊!”
人随声到,白衣胜雪的沈长山双手抱拳地大步走了进来。
叶珣微微一笑,拱手道:“沈员外,我们又见面了”
沈长山显然听到了刚才百姓们的质疑,同叶珣见过礼后,眼神扫过四周,朗声道:“乡亲们不认识叶公公,可认识沈某否?”
沈长山平时十分会做人,不但在官府中吃得开,还经常做一些修桥铺路之类的好事,在扬州素有沈大善人之称,所以很多扬州百姓都认识他。
沈长山的声音刚落,四周就此起彼伏地响起问好和打招呼的声音。
沈长山要的就是这效果,点点头道:“既然乡亲们认识沈某,想必沈某说的话,大家也都能相信了”
“告诉大家,沈某身边这位,就是在战场上阵斩女真第一勇士,破金国都城赫图阿拉,将女真逐出我大明国土的叶珣、叶公公,叶公公不但是大明的功臣,也是大明百姓的恩人,如果再有人质疑叶公公,沈某就有理由怀疑他别有用心,就请他同沈某一起去衙门说个清楚”
听了沈长山这番话,四周短暂的平静后,终于有人高喊起来:“叶公公威武!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叶公公见谅呐!”
一时间赔礼声,叫好声响个不停,场面顿时逆转过来。
叶珣微笑着向四周拱了拱手,然后在沈长山的引领下快步离开。
这时候最尴尬的莫过于鞠知府了,这沈长山来的太是时候了,不然他就准备进一步煽动百姓给叶珣找麻烦了。
得说这个鞠知府脑子确实有点问题,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想通过这种手段过关,真是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啊!
有了沈长山的手下配合,一行人速度更快,时间不大就来到沈长山位于保扬湖畔的豪宅。
这处地方叶珣已经溜达过,只是没进来而已,当身临其境后,叶珣不由感叹,这些江南豪商,是真他娘的有钱啊!
在知道叶珣微服进了城后,沈长山就已经命人备好了酒宴,随着叶珣的落座,各种珍馐美味也流水般地端了上来。
布政使王一鸣已经回南京,所以在坐的只有叶珣、沈长山、路椿和鞠知府四人。
叶珣刚被沈长山请入上坐,鞠知府就迫不及待地躬身施礼,一脸歉然地道:“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公公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下官一般见识”
叶珣淡然一笑,道:“不知者不怪,谨慎些总是没错的,不过你的公子也确实该管教管教了,本公的人都要抢,呵呵!”
叶珣说到这,不住地微笑摇头,却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一个知府的儿子,却连皇帝钦差的女人都敢抢,这人得嚣张到什么程度?
鞠知府脑门的汗瞬间就流淌下来,一手用袖子擦汗,一边道:“公公放心,下官一定严惩这个畜生,给公公一个交代”
“本公没吃什么亏,就无需什么交代了,你还是回去查查他有没有别的什么事吧!”
有这家伙在,叶珣吃饭的胃口都没了,遂越过沈长山这个主人,开始赶人了。
事实上鞠知府也根本吃不下,坐在叶珣身边,也如坐针毡一般,现在得了叶珣指示,立刻就告了声罪后,转身快步离开,至于他回去会怎么处置自己的儿子,叶珣却已经没心情关心了。
赶走了鞠知府,叶珣又把目光转向路椿,说道:“今天就不留你在这了,调三千人马过来,本公有军务交给你”
按照正常编制,一个卫所的人马何止三千,但叶珣已经决定放过路椿,所以干脆给他一个能力范围内的数字。
路椿算看出来了,叶珣根本没有让扬州官府人在跟前的打算,而正如叶珣所说,调动太多人马不可能,三千人却是不成问题的。
正常情况下,三千人的调动,是要上报兵部的,起码也要报到南京兵部。
但路椿为了自己不被叶珣当典型收拾了,把这些规矩都抛到脑后了,再说,叶珣不是打着代天巡狩的旗号吗,事后若真有人查,大不了都推在叶珣身上就是了。
得了指令的路椿也告辞离去,大厅内除了一些侍候的下人,就只剩叶珣和沈长山了。
“公公可是要对江南官府动手?”
听了沈长山的话,叶珣淡然一笑,道:“沈兄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