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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烈仔细观察了一下同行的学生以及老师,发现并没有注意自己,佯作无事在驻扎点游走了一会儿后找准时机一头扎进了灌木丛里扬长而去。
绕开雷地急急的走了十多分钟,即将出林时,眼前突然出现一人,待看清来人心中不由一慌。
“史史老师你怎么在这儿?”
史书文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你此去可是要杀了王乐灭口?”
宋烈一下没控制住表情,骇然的看着史书文,心念电转之下抬手就打出一道半圆形的电弧向史书文袭去。
史书文打着哈欠朝右前方轻轻挥了一下手,顿时不远处一颗半人粗的树突兀的出现在电弧的必经之路上,说时迟那时快,眨眼之间电弧就击打在树上轰出一道碗大的切口,其上还噼里啪啦的拉着一圈圈电弧。
然后见史书文又是轻轻一挥手,这棵树仿佛瞬移一般又回到了原地。
“下手确实果断,但你要看清实力的差距,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可不是你的敌人。”
宋烈脸上阴晴不定,之前自己误打误撞碰上了王乐临时起意打的偷袭灭口的算盘,结果也是察觉到这史老师的出现才收手,这次也是一样,既然不是敌人那又拦着自己做什么?
“是不是觉得很疑惑?为什么两次都阻你灭口?”
“哎”,史书文无奈的咬了几口左手小拇指的指甲。
“所以我才说小孩子最麻烦了。”
宋烈沉着脸不知这史老师到底是何意。
“你以为你们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漏洞百出,向学院提出让学生来这批深林里实践学习的是林勇不错吧?”
“而从你提交的报告来看你们是遇到了什么幻境,最后是王乐将你们救出去的对不对。”
“可是为什么当天本应该有课程的幻系导师许老师却因公请假了?”
宋烈脸色大变!史书文见他神情不由轻笑道:“你怕同行的学生太多露了马脚,因此让这许老师配合你演了一出王乐救人的戏码并开口说要送他一套城房,打的是等接他进城再来个瓮中捉鳖死的悄无声息对吧?”
宋烈语气惊慌不已,指着史书文不知道该说什么。
“哎所以我说小孩子最麻烦了,林勇尚且发现了事情可能败漏,因此才让你动手,殊不知你真要动了手,那这锅可就得由你来背了,这么耿直的计谋你以为能瞒得过几人,也不想想为何此次学院偏偏安排了你和林勇两人?”
此刻宋烈的神情可谓是翻了的颜料,精彩至极,史书文看得好笑,咬着左手小拇指的指甲半晌之后才继续说道:“不过你们几个小孩倒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许老师至今杳无音讯怕是早已灭了口,这徐志远也横死深林,你与林勇两人还故意营造了两家恶劣的关系,这三点还是值得赞赏的。”
宋烈见自己与林勇的算盘真真是被猜了个透彻,面色一沉,开口说道:“那史老师既然知晓了来龙去脉,又不揭发,到底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想必此时你父亲与林家也达成了联盟的协议,我呢”
“就是来告诉你,你呢再告诉林勇,此事你俩不必再插手,稳坐钓台即可,自有人替你们擦屁股,且安心在这儿休养几日就当提前走个春游,顺便学一学,什么才是真正的计谋。”
“我要如何信你!?”
宋烈的问题让史书文大为恼火,抬手向前一挥,宋烈便不可自控的瞬间出现在他面前,只见史书文色厉内荏的弯腰抵着宋烈的脑袋说道:“你,只能信我!”
“弟弟,这两孩子我就先带走了,你大可放心,还有那叠文书是王亮拖托我交给你,你且好好看看,对你大有裨益。”
王乐拿着档案袋,朝弟弟妹妹们挥挥手,与她们寒暄道别,待她们消失在眼前后关上屋门,拿起档案袋拆了开来,只见一本小册子以及一张写有字迹的白纸,白纸上写道:
“见小友近来独自锻炼,且资质极佳,只是却练的毫无章法实在是可惜了些,再加上这次利用你来做饵,两相之下,便将此决赠你,此决是我手抄,如有不明之处可请教金狐,只要潜心修性,自律自炼,可让你极快的渡过异化期进入一觉。”
还没将字条看完,王乐便迫不及待的拿起那本小册子,封面上印着‘九茧寻龙——炼体’六个黑色墨笔大字,翻开第一页便是一张极为清晰的人体穴位图,之后每一张每一页都是一副不同动作的人体图,并且每一张图纸对应什么穴位,都讲解得十分细致,爱不释手的捧在手心里,心中激动至极。
待看了前几页才忽的想起那白纸上还有些话没来得及看。
“谨记!此诀切不可让他人得知,以免招来杀身之祸,这是其一,此诀戾气极重,非心性坚韧之辈不可硬炼,倘若出现承受不住之感,务必弃之,这是其二,此诀常有筋骨错位,伤脏裂皮之痛,于你倒是恰好合适,但要切记每日只得晨曦初露与落霞将隐之时才可锻炼,务必不能日炼夜炼,特别是正午与午夜之时,若你能将炼体整篇吸收殆尽,自会知其玄妙,后续修册待往后再说。”
反复的看了几遍重要的点后,王乐将衣服一掀,一把将册子夹在裤腰里,然后再压上衣服,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腰,硬梆梆的触感让他心头欢喜不已,对王亮也是感激不已,在他心里,俨然已将王乐看待成了师傅一样的角色。
不过可惜的是现在正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