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时年幼,在自己身处的村庄,一夜之间,忽然涌进数万的鲜卑人,那时鲜卑人逢人便杀,小吕布当时运气好,躲过了一劫。但吕布以后武功有长进时,发誓定要剿灭鲜卑部族,并不是一句玩笑,只有真正和异族战斗过的士兵才知道他们的可怕。
枪林弹雨,重机嘶鸣,吕布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到湍河对岸。此时河面冰霜初结,数千辆战车席卷而过定会碾碎冰面,素利命大军止步,大声道:「?贼将休走,可敢和我鲜卑族雄兵大战一场」
吕布摇摇头,大笑道:「你们的头领都被我宰了,明日此时吕某依旧在寨前恭候。」
素利哼了一声,调转车头,改后军为前军向大寨撤去。
突然,大雪崩落声不绝于耳,事先用草甸和积雪覆盖的陷阱终于张开了它那血盆大口,连带着鲜卑人和重机将这些铁甲战车吞了进去。之前追击吕布时,这些掩盖陷阱的支架就有所松动。素利又愚蠢地在雪地上调整阵型,于是,这股力就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数千辆战车瞬间陷入雪地里动弹不得,犹如待宰羔羊。素利心中大叫一声不妙,却已为时过晚。陡然间,杀声震天,两千河内军刀盾手从雪地中猝然窜出,距战车群不足百步,人人手持铁弓,狼牙箭绷紧弓弦。张辽一马当先,只一箭便射穿了素利的喉咙,素利咳了几口血,这才颓然倒地,死不瞑目。战车陷在雪地完全丧失机动性,便只能沦为这些枪手的活靶子。
残余的鲜卑族兵头脑还算清醒,即刻跳下战车,挥舞着弯刀向河内军杀来,妄图作殊死搏斗吕布见状大吼一声:「?会给你们机会吗骑兵队出动」
高顺蓦然间大喝一声,虎啸破苍穹,手中长枪猛然掷出。高顺以巨力闻名,钢枪瞬间化作一道飞影,撞在鲜卑人的胸口,随即只听得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只见数个鲜卑族兵连衣带甲串在一起,如断了线的风筝。
在鲜卑族兵还在迷茫之际,高顺冲马杀到,双臂一抬,点钢枪寒光毕露,如白虎断风,凡在高顺周身的敌军悉数被斩杀殆尽。一千铁骑紧随高顺身后将残存的鲜卑人一网打尽,弓矢射尽后柳隐也带着两千刀盾手围了上来,将这些铁甲战车团团围住。
张燕将军也已得手,鲜卑人大寨上『汉』字大旗缓缓升起,象征着河内军完美的胜利。
等到河内军打扫完战场,张燕和张白骑纷纷赶来向吕布道谢。吕布自然表示没有司马懿的援兵也没法战胜鲜卑人,自然是不敢居功自傲,谦虚的态度着实让这两个沙场老将眼前一亮,心道人红自然有红的道理。
高顺,张辽这两个小弟兴冲冲走进大帐,心中喜悦溢于言表。
吕布倒是没多大感觉,毕竟敌人是鲜卑族而不是董卓,董卓的强大自己心里最清楚,仅仅依靠边防军就能抵抗十多路学校,那董卓麾下最精锐的飞熊军呢?想到此他脸上竟是挂了些许愁容:「?一场小小的胜利就如此开心,你们过去惨到什么地步」
张辽叹气道:「至少背对敌人的次数比面对敌人的次数要多对了,老大我过去跟管铬学过占卜,之前顺便帮你算了一卦。」
「哦,是吗?」吕布听了,表情十分好奇。
张辽笑道:「将军有女难前半生独爱一人,后半生三分天下。」
「」吕布一阵无语随即撇开话题,向高顺问道:「?我军此次战损多少收获多少」
高顺双手抱拳,面露敬佩之色:「我军此次大获全胜,缴获牛羊军械无数,俘虏近万余人。」
走出帐外,张辽和高顺都深呼一口气,面露喜色。
张辽试探道:「既然他都有这样的表现了,我们是不是该试着相信这家伙。」
高顺默默道:「他各方面能力都比我强,就连武艺上也不逊于我。」
张辽见高顺神色黯淡,不由地有些担心:「我知道黑山之战对你的创伤很大但请守义,请你振作起来,我想并州人出头的日子快到了。」
高顺叹了口气:「?文远,你不也是吗你们雁门张家那时」
张辽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沧桑:。「曾经的辉煌早就过去了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我现在是常败军的副统领,不是吗?」
正当帐外两人悠闲地谈天时,身处帐内的吕布却不轻松,所有的战利品都由他来调配,这对他来说是未曾有过的经历。
这些鲜卑人俘虏吕布一个都不打算放过,但是杀之可惜,便上书司马懿带这些鲜卑人迁入学校,制作兵器,养殖土地,充工赎罪。常败军成立不久,平日又遭到补给处的冷眼,吕布把重机送给张燕,又挑了几千面厚实的鲜卑武器送给张白骑,其余的就却之不恭了。牛羊公母皆有,但如果贸然带回学校,这些牛羊必然会水土不服,还会招致不必要的瘟疫。所以吕布只宰了几十头供三军将士美餐一顿,其余全部上交充作军粮。
虽然此次大胜鲜卑人,常败军内的汉中人和并州人共同浴血,关系缓和不少。但不管是张辽还是高顺,一提到汉中人依旧咬牙切齿。这种内耗的矛盾比起异族矛盾更为致命,让吕布担心不已。
「大哥,如果是你,你又怎么处理呢?」吕布幽幽叹道。
击退轲比能的部队后,一万河内军迅速班师向南,与驻扎在浦版津境外的司马懿会和。
正在攻打浦版津的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