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见麦米嬉皮笑脸的姿态,不由得勃然大怒,“你也只能趁现在窝在天界巡察不到的地方嚣张跋扈了,只待...只待天神降临至此,将尔等叛契者赐予神裁!”
麦米忍不住皱眉,天神,又是天神。之前在自己的洞府遇到天雷暴劫之时,哈玛与莽舍也提到过天神,还是以一种大难将至的恐惧语气。现在看来,自己失去记忆之前,似乎做过什么事,导致自己被所谓的天神给记恨上了?
不过面上还是维持满不在乎的姿态,淡定地开口道“那么,你所谓的天神如果真是有通天本领,那为何过了千年,还是巡察不到我身处之地?”
“住口!不予许你用这种语气亵渎天神!”女子似乎是对麦米这种语气很是愤怒。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语。
麦米能从只言片语中感受到女子对那个天神近乎虔诚的崇拜。撇撇嘴,“难不成我说错了?”
女子却一扫先前的愤怒,低垂头颅桀桀地怪笑起来,肩膀随着幅度一耸一耸的,然后猛地拉长脖子,头颅脱离了壁画冲向麦米,脖颈的链子发出卡拉卡拉的刺耳响声,“你以为还会像昔日一样被他保护着?千年了,现在的他早就一一一”
麦米双手抱住了她要咬向自己的头颅,却没放过她话里有话,“什么意思?他是指谁?”什么叫被他保护着?麦米一直清楚自己的实力,能够保护她的人...
女子一头青丝洒落在麦米手上,顿时化作柔韧的蒲苇,紧紧缠绕着麦米的双手,像是要勒断一般,却并未答话,原本秀丽的脸庞也扭曲起来,仿佛像是在面对不共戴天的敌人。
不过这种攻击对麦米是没有效的,毫不在意地任发丝缠住自己的双手,麦米语气变得清冷“‘他’究竟指的谁?”麦米对这个答案有着异常的执着。
女子似乎被她这种语气给震住了,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在一瞬间陷入了恐惧,随即又恢复了凶恶的面容,“哈哈哈,你很想知道?可是我偏不告知你”随即顿了顿,用一种变调的语气道:“你这个巫族的叛徒!”
“我有能力让你复活,自然有能力让你死去,不,我想你不怕死去,你怕的是像先前那般在这空荡荡的黑暗石室里,忍受无尽的孤独,对吧?”麦米微微一用力,女子头颅的青丝就如同纸条一般,被扯断掉落,参差不齐的枯发披在那张扭曲的面容上,看起来可怖又可憎。
女子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巫米,尔敢?”
麦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不都说我是天丧之星了吗?连三界我都敢残害,更何况是区区一个被封印在石壁上的灵魂?”
女子歇斯底里地吼道,“你背叛了天神!天神将会神裁你的!”
“那又怎么样?我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倒是你,如果不说,我想你也没有再开口的必要了。”
麦米淡淡的语气却字字戳中了女子的软肋,的确,她不害怕死亡,但是怕极了一个人呆在这不见天日的石室里,眼睁睁感受时间的流逝却无能为力,太可怕了那种感觉。尤其是回忆起昔日自己凭借尊贵的身份在神界呼风唤雨的日子,她的孤独与怨恨与日俱增。所以在麦米将魂气输入咒文之时,她的灵魂都兴奋地在颤抖,同时对于麦米的怨恨也达到了顶点,若不是因为这个该死的巫族叛徒,她也不用被自己心爱的男人给抽拨灵魂,关于此处。
“巫米,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幅自以为了不起能够掌控一切的嘴脸,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为你...哈哈,你是巫族圣女,只能为天族所控,你却硬是要动了情,最终不过是害了你的族人罢了!”
麦米捏紧了手中的头颅,沉声道:“说清楚点”
女子吃痛,这下终于是明白麦米绝对会对自己下狠手,原本是试探,现在心里充满的是恐惧,但是以往的矜傲令她还是话里带刺,“看来你还真是忘记得彻彻底底啊,难怪可以安心在这里苟且偷生,你和他先前还真是轰轰烈烈了一把,可是如今呢,还不是生死相隔,不复相见?就连记忆都被抹去,我还真是同情你啊。”
随即又道“这就是你敢与天道作对,与天神为敌的下场。”
见她依旧死鸭子嘴硬,麦米可没有向面对哈玛与莽舍的隐瞒时那般有耐心,直接将头颅抛回石壁,在女子惊慌的眼神中双手掐决,欲将洞顶的血咒破坏
“等等!你不就是想要真相吗?我告诉你我告诉你!”女子几近癫狂地发吼
麦米停顿了手中的动作,却没有1收手,她是在警告女子
女子怕极了“我没法说出他的名字与身份,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你也看到我是灵魂被封印在此处的,封印我的那个人给我下咒不能说出有关于那个人的所有信息,你前身是巫族圣女,万年来独一一位,你们巫族本该为天族作占卜与守候,尤其是你,巫米!你只须将全部身心奉于天族,不该有自己的私情,然而你却红鸾星动,私自背叛天族,导致了巫族的灭顶之灾,还引起三界无数苍生遭遇无法阻止的祸灾!你就是巫族的罪人,也是祸害三界的天丧之星!”
听到有关于自己前身的事迹,麦米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不过也没将女子的话全部听信,毕竟能够感觉到她对自己强烈的敌意,话里掺假的可能性太高了,不过她一直叫自己的那个名字“巫米是我前身的名字?”
女子一愣,“难不成你连自己的名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