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生意不好,但能赚一文是一文,杨家依旧每天早起做丸子来卖,只是数量越来越少了,只出一竹匾,但即便这样,还是经常剩不少。
有些东西,没吃过也就罢了,一旦吃了,就会吃了还想吃。杨五花每次都会带些水果回来,只是不再一斤一斤的买了,有时候是几两樱桃,有时候是几颗杏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摆地摊的都是穷人的关系,只要能称的出来,或者算得清楚钱,一文,一两,或者一个,量再少都能卖。
杨六花是见到什么都想种,每次吃完果子,都会把核收起来,交给杨三花发种子。
别说,还真发出了一两个。
发种子的方法大同小异,理论上并不是太难。难得是果核有大有小,厚薄不一,有时候光靠泡并不一定能把壳裂开。万事开头难,摸到了规律,后面的做起来就会容易些。
只是这种方法虽然不花钱,但是效率低,时间也久。没钱的时候自己种着玩儿也就罢了,如今杨五花又不是买不起果树苗,可没耐心再等上几年了。要想靠卖果子赚钱,还得买树苗才行,如果能直接买到大果树那是最好不过了。
“发这么多种子,不怕种不下吗?要不我们买点地吧?”之前的桃树梨树都成活了,貌似长得挺好,杨五花想着索性种上一片果子林。
树不比菜,挪起来麻烦,别看现在小,给它们预留的空间可不小。如今紧巴巴的插的小柳枝,那都是准备以后冬日里当柴烧的,不打算等它们长大。可是其他树就不同,怎么也得长上几年,到时候长开了,地方不够就麻烦了。
“这地也不是说买就买的,如今没灾没乱的,大家日子都过的挺好,少有卖地的。”杨三花之前想租地,碰了不少钉子,不是没有地,是不愿意出她们,要么就是地租太贵。如今她也不想租了,倒是想买点地,好歹种点粮食,可那地也不是想买就能买的,买整块的吧,钱不够,买零碎小地吧,没有卖的。
农地并不都是规规整整的,也有不少边边角角,或者其他形状的,都是根据地形来的,有的量出来不止一亩,有的又只有几分。预算有限,选择就少,况且还得看人卖不卖。
“那咱们后坡那块呢?你先前说过不是我们家的,可我也没瞧见有别人来种,空着也是空着,不多种些树得了。”
杨家北边儿还有一小片空地,连着杨家小坡,可能是当年坡土下滑的时候滑出来的。杨五花一度以为这是自家的荒地,曾经还想把菜地垦在那里,也是那会儿才知道这地不是她家的。
杨家小坡相对于杨柳湾来说,位置偏北,算是村后,空地又躲在小坡后头,前不着村后不着道的,又可怜的没傍上大溪河的拐角,一下离河好几里,简直就是三不着地带。
杨三花听了觉得颇有些道理,说道:“你要不提还真想不起来后边那地儿,平时里我们家挡着,走过路过的还真看不到,看着倒也不像是个有主的,说起来,都不知道是不是杨柳湾的,回头我去打听打听。”
原本为了卖艾草团子特地定的手推车还没送来,杨家的团子生意倒已经停了。如今风阳城里卖团子的不止一家,就连草市也有的卖。虽然杨五花还是能卖掉几个,赚上个十几文钱,不过据说杨五花的团子是风阳城里最贵的,买的人少之又少。别人到底是怎么个卖法,杨五花已经没兴趣再打听了。
天气越来越热,艾草除了吃,更重要的是防蚊虫。杨家小院内已经不像当初那么荒瘠了,有花有草还有菜,蚊蝇飞虫自然也跟着增多。古代卫生条件差,防蚊防虫很重要。
之前要做团子,如今又要熏蚊,院子里的艾草来不及长,而附近野地里的也早早都被大家搜罗光了。杨五花不用去摆摊,闲着也闲着,就开始往远处找。
“姐,你真不去啊?”杨五花一边往往葫芦里灌薄荷水,一边问向杨三花。
“你们去吧,我看家就行了,正好还能编会草鞋。”
地里刚刚收了早稻,杨家像之前那样帮着陶家收割,得了些稻草,杨三花便再次编起草鞋来,这是她的拿手绝活儿,可不能轻易放弃。
杨三花帮着把事先做好的饼子装进小笸箩里,再用布把整个儿包起来,嘴里念道:“带这些够吗?真不回来吃午饭吗?只准在溪鸣寺附近转转,别跑太远,没人的地方可不能去,差不多就赶紧回来,别迷路了。”
“有黑花在呢,不怕的,我沿途再做上些记号,放心吧,丢不了。”
山,对杨五花来说,是宝藏般的存在。去不了大山,去去小山也是好的。
风阳城郊有几座低矮的小山丘,溪鸣寺便建在其中,平日里烧香的郊游的,爬山的人不少。猎物不太会有,倒是绿油油的长满了野花野草和野树,还有条条小溪。
杨五花带着俩小姐妹当春游似的,每天背着篓子带着镰刀铲子牵着黑花狗儿,到处溜达。人少的地方才容易发现“宝贝”,杨五花没有像杨三花说的那样只找人多的地方转,但到底胆小,又带着两娃,没敢走太远,最好的办法就是沿着小溪走。
“五姐五姐,快来,这里有好多蓝蓝的花花呢。”杨六花从草间站起来使劲儿朝杨五花挥手。
六花儿最擅长挖野菜,自打杨五花穿越过来之后,又迷上了挖香草和野花,一到野地里总是迫不及待的四下搜寻投入工作。杨五花要带着杨小花,便把牵狗的活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