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孙四郎认识是独孤家账房赵六先生,住在附近的人都说这个赵六先生是个极有学问的人,他经常一个从独孤家出来,走在路上摇头晃脑地大声背文章,别人要是问他背的是啥,他总是呵呵一笑道:“像你也能知道这样的大道理?”然后就笑呵呵地走了。
当然这个赵六先生有时候也帮人写封信啥得,所以这附近的人都十分敬重他。
围在周围的人看见赵六先生来了,都忙让开,赵六先生便只咳嗽几声就走到了最里头。
他也不听刘仁轨说什么,只是摇头晃脑的,哼哼叽叽地读告示,待他把告示读完就转身往外走。
众乡亲都忙问他道:“赵六先生这上头说的可好?”
赵六皮笑肉不笑地道:“好!好——”
众人看出他言不由衷便心里打鼓,有那机灵的悄悄地跟着赵六走了,没有走出几步就又低声问道:“赵六先生这告示?”
赵六翻个白眼道:“告示好你敢信吗?”说罢扬长而去。
听了赵六说话的人,便如知道什么长生不老的秘诀似的,神神秘秘,添油加醋地向众人宣讲一通。
于是刚才稍动心思人全都息了要去龙首原开荒的念头,孙四郎也垂头丧气地回家了。
刘仁轨说的口干舌燥,却不知他所有的努力已被那个赵六先生一句话给废了。
刘仁轨在城门口站了一天,才只有十余个人愿意去龙首原开荒,这让刘仁轨很郁闷。
他一夜没睡也想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第二天是二月二刘仁轨想着今天县城人多,看看还有没有人愿意去龙首原。
刘仁轨又一次站在城门口向往来百姓解读他昨日贴的告示,今日过往日百姓很多,但是围着他的人还没有昨日多。
今日很多百姓进城,是为了修理农具购买种子的,没有人有工夫听他说话。
这让刘仁轨有些心恢意冷,想要放弃这次搭李承乾线的机会。
“雄鸡雄鸡……”
就在刘仁轨要离开的时候城门外突然传出一段高亢的曲调,刘仁轨扭头看去只见不远处尘土飞扬一大群人滚滚而来,。
刘仁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忙走出城门洞,从旁边的阶梯跑上城墙。
刘仁轨从上面往下面看,只见从城外官道上走来一男一女两个农家兄妹,这兄妹俩边走边唱。
周围的人都跟着他们,这群人就像一个流动的蜂群一样嗡嗡叫着,越飞越大,越走人越多。
最后走到城门前,干脆不走了就在城门旁边的一片空地上唱起来,过往进出县城的百姓都停下脚步驻足观看。
刘仁轨不大能听懂他们在唱什么,看见旁边守城的士卒也都听聚精会神,便拍拍旁边的一个小兵问道:“他们这些人唱的什么啊”那小兵一惊从城下的表演中回过神来不知这位刘县丞拍自已做什么。
刘仁轨只得大声道:“本官问你他们唱的是什么?”
“哦,他们唱的是兄妹开荒……”小兵眉飞色舞的跟刘仁轨讲下面唱的内容。
就在他们说话的工夫,咸阳城里已经被轰动了,城门附近的人闻声都住外跑,远处的人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也都跟着跑出来。
段宏大和他的搭挡把一出兄妹开荒唱了一遍又一遍,四周已经围的是人山人海了,此时正是初春干燥的时候,这么多人在一起,你动一步他动一步,就激的尘土飞扬。
再加上他们两个一直在场中转来转去更是弄的场间犹如狼烟扑腾,阵阵尘土落下把两个人弄一身尘土,更像是刚从田间回来的人。
刘仁轨在城墙上看着咸阳城万人巷空,不知这些唱着劝农小曲的人意欲何为,但是他真想现在去挤到人堆里去宣扬龙首原开荒的事。
只是他还在犹豫时,下面的小戏就停了,走出几老农来,那几个老农也用咸阳口音向大家说话。
刘仁轨因为怕他们是别有用心之人,所以一见有人出来说,便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这一听差点叫出来。
原来这些人是李承乾派出来宣传龙首原垦荒的人,说的就是他百姓说的事情,只是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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