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见此伸出双手虚扶他下含笑道:“免礼平身。”
薛仁贵起身后再次抱拳道:“启奏太子殿下,臣的兵马已经守住了突厥兰山部的营盘的出口要道。但是兰山部的吐发路德出来禀告说他们的屈律啜阿史那杜询已于五天前离开营地,前往缘州与其他突厥部族的屈律啜会盟去了。”
“会什么盟?”李承乾闻言一惊道。
“留守的吐发只是说他们的屈律啜是受乌乌部的屈律啜鲁至邀请去的。”
李承乾稍思索接着问道:“他带了多少人去?”
“据兰山部留守的吐发说,只带了百十个护卫。”
“确定是五天前走的吗?”李承乾再次确认道。
“平凉牧监的副使褚达标一直在此,臣也询问了他,褚达标说阿史那杜询确实是五天前离开的。”
李承乾微一点头喃喃道:“看来不是因为我们这里走漏了消息。”然后转过头问尉迟恭道:“愕国公突厥的屈律啜有经常会盟的习惯吗?”
尉迟恭闻言想一下道:“突厥各部自我降大唐以来,大唐并不禁止他们私相往来,各部之间确实经常相聚打猎。”
李承乾闻言暗道:大唐还真是大方!
然后深吸一口气对薛仁贵道:“那个平凉牧监的副使来了没有?”
“回太子殿下,平凉、百泉、安化三处牧监的牧监使都来了。”
“传他们进来!”
一会三个身着绿袍的小吏走进李承乾的中军大帐,几个人一进来就趴在地上磕头。
李承乾面无表情摆摆手,刘葵便大声道:“免礼平身!”
待几人起身李承乾才淡淡地道:“你们哪一个是平凉牧监的副使?”
一个八字胡的中年人闻言忙上前一步,满面笑容地道:“回太子殿下,小臣褚达标是平凉牧监副使。”
李承乾看他一眼,依然面无表地问道:“听说你在这里几天了,所为何事啊?”
“小臣听说太子殿下要去灵州,就想找几匹白骆驼献给太子殿下。有人告诉小臣这兰山部有两匹白骆驼,所以小臣就带着四匹宗色的骆驼来与他们交换。可是谁知兰山部目无尊长,不愿意把骆驼献给太子,——”
李承乾听褚达标的意思竟是要利用自己欺压兰山部,心里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案子道:“放肆!”
褚达标被李承乾吓得一怔,旋即又陪着笑上前道:“谁说不是,这兰山部确实太放肆了,还请太子殿下下令治他们兰山部一个大不敬……”
李承乾懒得理他直接回头对王群道:“把他拿下好好审一审!”
王群闻言马上召手命两个待卫去拖褚达标出去。
直到两个侍卫上前抓住他胳膊褚达标才意识到,李承乾是说他放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饶命——”
待褚达标被拖走,李承乾冷冰冰地看着剩下两个牧监使道:“说说吧!你们在这兰山部总共勒索了多少马匹牛羊?”
两人闻言一怔,相互对视一眼,慌忙跪下道:“太子殿下,小臣冤枉啊!臣等从未勒索过兰部的马匹牛羊。
太子殿下不信只管派人去兰山部的营盘查看,今日薛将军守住了他的营盘他们都没出门放牧,那可真是牛羊成群,马匹如云呐!”
李承乾闻言疑惑地看一眼薛仁贵,薛仁贵忙躬身道:“臣未曾进入兰山部的营盘,但是臣一早就的控制住了这处营盘,他们确实没有出去放牧。”
李承乾闻言便对王方翼道:“方翼你去找李将军一起去兰山部的营盘看看。”
见李承乾果然让人去看,下面两位牧监使都是心里一喜,之前他们确实已经要走了很多兰山部的牛羊马匹,可是今天一来就看见兰山部又是牛羊成群了。
此时被李承乾一问就立即拿此事来搪塞,现在李承乾派人去查看,兰山部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李承乾把两个牧监使打发出去,便问许敬宗道:“现在营里有多少兰山部的突厥人?”
“回太子殿下,加上今天投奔来的总共有三千六百五十四人。”
李承乾点点头对苏定方道:“让大军在此休整半个时辰,然后随孤王去打土豪。”
苏定方忙抱拳道:“末将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