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把细封朱觉送去给野利氏处置了?”
李承乾听说芳池州都督府把细封朱觉送往野利氏处置,眼珠子差一点没有瞪出来。
“臣派去跟着细封朱觉的人回来说的。”薛仁贵也是大为不解。
李承乾慢慢想一想道:“他们现在走到什么地方了?”
“臣派去的人探听到野利氏在百泉县城里有一个卖皮货的店铺,芳池州都督府的人就把细封氏的几个人都送去那间皮货店里,让他们店里的人把细封氏的人送回野利氏的寨子。”
李承乾闻怒哼一声,当即下令道:“仁贵派人去换了装束把所有人劫下来扣着。”
“太子殿下您不召见郑贺都督?”薛仁贵以为以李承乾性子必然会把郑贺召来痛斥一顿。
李承乾看薛仁贵一眼道:“劫人的时候不要留下什么痕迹。”
薛仁贵立即明白李承乾这是不相信郑贺了。
今天一路上李承乾都在想野利氏为什么会突然不顾后果地向小部落强征牛羊马匹?
野利氏这么做要么是他们自己要做什么大事,要么是他们背后的人要做什么大事。
李承乾心里暗道:不管你们谁要做大事,既然遇上了孤王……
……
第二天一早李承乾就在中军大帐里召见了细封朱觉。
细封朱觉虽然跟着族里的老人去过几次长安,算是见过些世面,可是今日他一走近李承乾的中军大帐,就被吓的两条腿打颤。
只见大帐周围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一个个高大威猛的将士盔明甲亮,手持着耀日生辉红缨枪,标杆似的站在那里,把个中军大帐保卫的水泄不通。
细封朱觉跟着人战战兢兢地走进大帐,抬头看见大帐正中有一位身着华服的英俊青年高高地坐在虎皮椅上正俯视着他。猜到这位就是大唐的皇太子殿下,慌忙行了一个五体投地大礼。
看着细封朱觉在地上一边砰砰磕头,一边激动道:“谢太子殿下救命之恩……”
李承乾就觉得这个魁梧朴实的大叔有些可爱,示意人把他扶起来,含笑问道:“你就是百泉县细封氏的首领?”
细封朱觉闻言慌的双手乱摇道:“回太子殿下的话,百泉县细封氏只是一个小部落,小人只算是个族长,可不敢乱称‘首领’二字。”
李承乾听他言语朴实心里着实喜欢,不觉点点头道:“好!细封朱觉你把昨日你去芳池州都督府的情形,详细的对孤王说说。”
细封朱觉闻言忙道:“小人昨日小奉了薛将军之命……”
细封朱觉详细地把昨日的情形说了,大帐里众人都觉得愤愤不平,只是见李承乾没有发话才都忍着。
李承乾面色依然平静,看着王群问道:“昨夜抓回来的野利氏的人可曾审问过了?”
王群闻言站出来道:“回太子殿下,臣昨夜亲自带着人审问的!”
“可问出野利氏把这些牛羊马匹都送去了哪里?”
帐里众不知道李承乾为什么要问牛羊的去向,却听王群答道:“回太殿下,这些人只是野利氏的下人,并不知道牛羊马匹送给谁了,只知道野利氏次每征得牛羊马匹都是送去北方。”
北方?
众人皆是一怔,草原上的人有了吃不完牛羊马匹,都是送去长安贩卖,北方正是大草原不缺马匹牛羊,他们送牛羊马匹去做什么?
李承乾想了想,如果顺着地图看的话北方有一个地方也许正缺牛羊马匹?
于是看着细封朱觉问道:“这个野利氏跟夏州都督府可有联系?”
大帐里众将闻言皆是一惊,夏州都督府都督刘兰叛乱还没有平定呢?
按照这个思路细想,野利氏正是这几月开始向党项羌的小部落征收牛羊马匹,刘兰叛乱也正是这几个月的事情。
而且现在是丘行恭正率军急攻夏州都督府,野利氏这边为了得到马匹才不顾后果,公然抢夺细封氏的牛羊……
细封朱觉感受到了大帐里的气氛渐渐凝重,结结巴巴地道:“这个小人也不知道……”
“太子殿下既然事涉夏州叛军,我等应该立即率军巢灭了这个野利氏才对。”苏定方杀气腾腾地道。
李承乾白他一眼,暗道一声杀才,就听见程务挺在帐外大声禀道:“启奏太子殿下,芳池州都督府郑都督率芳池州都督府文武官员前来恭请太子殿下进城巡视。”
李承乾闻言阴沉着脸看一眼刘葵,刘葵被看得一怔不知所措,李承乾暗骂蠢货低声道:“孤王偶感风寒,今日罢了。”
刘葵闻言连忙走出大帐,冷冷地道:“太子殿下昨夜偶风寒,今日概不见客,郑都督请回吧。”
郑贺等人闻言虽然心里不满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再次怏怏而回。
“仁贵你带着人请细封氏的人引路,去往野利氏的寨子附近,查查这个野利氏的到底想要做什么。”李承乾见刘葵已经打发走了郑贺,直接下令道。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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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贵一行人早上出门,过了午时就派人送回来几个人,王群忙带着人去审问。
很快结果报到李承乾面前,原来这几个正是夏州叛军派来给野利寨寨主野利雄飞送信的,送完信在回夏州的路上被薛仁贵抓住了。
据他们说,野利雄飞的二儿子野利豪杰是刘兰手下的心腹大将,野利氏一直支持刘兰叛乱。
最重要的是野利雄飞准备今夜给刘兰送去一批粮食和马匹,先让他们回去一则给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