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狗娃闻言脸上一红,梗着脖子强嘴道:“我们只是避一会雨,马上就走了为什么非要往里面去。”
那姑娘闻言没好气地道:“我让你往里走原是好意,这边离街近,风一吹雨就打到你身上了,站到里头雨就打不着你了。”
陈狗娃闻言脸上一红低下了头,心里暗道原来是人家是好意,只是一时不知该怎么圆过去,心里想道歉走进去又张不开嘴。
刘七看陈狗娃为难了半天,忍着笑道:“既是如此还不谢谢人家小娘子,站到这边来?”
陈狗娃闻言就要感谢却听见身后一阵马蹄声响,一群党项人骑着马从街边经过,当时卖草鞋的姑娘正面朝街道站着,被马上的党项人看个正着。
为首的党项人是一个野利氏大部落首领的儿子名叫野利赖伙。
野利赖伙在他们部落里当土皇旁当惯了,这回来到灵州城想着凭武力中个武举,成为大唐皇太子的护卫一步登天,试问天下他还怕什么?
突然看见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就想抢回去玩乐一回。
他仗着骑术精湛在马上一猫腰,就要伸手把卖草鞋的姑娘拦腰抱起,不想眼睛一花一个壮实的小伙子就站到了他面前。
陈狗娃看见突然来一伙党项骑士要抢他眼前的小娘子,闪电般地上前双手拉住野利赖伙伸出来的胳膊使劲一掘,就把野利赖伙给拉下了战马。
“哎哟……”野利赖伙摔在地上疼的直打滚。
陈狗娃则站在棚下面一脸得意地看着,还偷偷看一眼身边的小娘子。
唐军向来看不起党项诸部,对于李承乾举办的武举在流言攻势下大多数军汉都是持反对意见的。
现在能当面收拾这个党项人一顿自然高兴。
野利赖伙身边的族兵一见野利赖伙被摔在地上都慌忙下马,一边围住草鞋摊子一边扶起野利赖伙。
野利赖伙一站起看就看见草棚子底下站着两个汉子卖草鞋母女俩个躲在摊子后头,当即忍疼咬牙道:“给我上,打死他们。”
数十个族兵闻言一拥而上,刘七两人怎么可能是他们这么多人的对手?
很快被重点攻击的陈狗娃就被打的口吐鲜血倒地不起,刘七一边拼保护陈狗娃一边大声呼喝,终于惊动在附近狂街的两个同袍来援。
但是依然是寡不敌众,好在附近灵武县衙的衙役及时赶到,制止了双方的战斗,把双方都带到灵武县衙。
刘七等人以为在大唐境内,进了官府这些党项人怎么着也占不到便宜,所以就没有提出回军营请示将军。
在去灵武县衙的路上刘七发现陈狗娃伤重死了,几个军汉见了都忍不住流下泪来。
抬头眼睛发红地看着那几个党项人,只等到了县衙请县衙明正典刑为陈狗娃报仇。
一群人来到灵武县衙,因为双方均不是普能百姓县丞单大章不敢专断,便请了县令闵公亭来审理此案。
到了此时在城里的将士们已经来十多个都在县衙大堂等着。
闵公亭是个世族出身的纯文官最怕遇上这样的事情,在后面先问了县衙役事情的经过,知道党项人是一个野利部落的首领的儿子,这首领还被朝廷封为布州刺史。
而大唐一方只是几个普通的军汉前面最大官就是一个伙长,心里的天秤立即朝着党项一方偏斜。
闵公亭正要上堂时,突然有人从外面给他送来一封信,折开一看立即有了决断。
闵公亭沉着脸来到堂上也不多问,一拍惊堂木对着大唐将士一方大声喝道:“尔等身为大唐将士不在营中好好训练,何故跑到街惹事斗殴?”
刘七闻言震惊地看着闵公亭“大人,是这些党项人当街强虏民女,我们——”
“砰!”
闵公亭不待刘七说完便一拍惊堂木,大声喝斥道:“住口!这些党项人乃是太子殿下招来灵州城参加武举的人,分明是尔等心中不愤太子殿下要重用党项人所以从中作梗,是也不是?”
闵公亭这段话说的义正词严让人一时间无可辩驳。
半晌,刘七脸色悲伤含着眼泪道:“某等不过是军中粗汉怎敢不愤太子殿下用人,某这个同乡袍泽才二十岁被党项暴徒当街打死,还请大人为他申冤啊!”
“哼!你们所打之人乃是布州刺史的公子,既然冒犯了他被人打死本官也无话可说。
来人呀!把这几个寻衅滋事的悍卒每人各打二十板子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