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他俩的确有段时间没联络了,但那都是因为易乘风单边结束邦交,可能这让苏一乐以为是他心里有气不打算再找易乘风了,事实只是他找不着而已。

“没,那个,我哥最近不怎么回家,住在外面。”

晏羽眉心一紧,“外面?”

“啊。”苏一乐有点儿不知从何说起的急迫,“就是,他说他帮一个朋友做生意,来回跑不太方便就住在外面了,可是……”

“什么朋友?”晏羽立即抓住了重点。

易乘风从前的那些朋友,他基本都认识,没听谁说找他帮忙做什么生意,就算找他他也不可能会去。

如果不是那些,他的手心泛出一层冷汗,难道是这几年在梅河岭认识的?!

“他也不跟我细说,”苏一乐支支吾吾像是在权衡到底该不该说,该说多少,而后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晏羽哥,我觉得那些人可能不太好……我也是偶然撞见的,可能是里面认识的……我不敢跟我二姑和姑父说,他们身体不好……晏羽哥,我哥这人除了你谁也管不了他,你能不能说说他……”

“他现在住哪儿?你知道地址吗?”

身为被人信赖的晏羽哥,他觉得心境好苍凉,乐乐小朋友你是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能管得了他呢?分明他最排斥的人就是我啊。

可眼下的情况显然又晃荡到了危险的边缘,就算是螳臂当车他肯定也要管的。

“我现在不知道,我这就想办法,弄到地址告诉你。”

“别太担心,你哥不是那种人。”晏羽觉得这话像是对自己说的,“找到他,我会带他回去的。”

***

梅河以西有一爿区域称作河西,这里距离测试中心大约半小时车程,因为毗邻梅川理工,晏羽对这一片区域并不陌生。

下了出租车,他按照苏一乐发给他的地址找到了河沿西里甲8号,小区的物业管理马马虎虎,大概只专注于收停车费,行人出入一概不过问。

易乘风的那个临时住所在小区最里面,是安置回迁户的六层板楼,与位置好的几栋高层商品房不同,连外立面都只是简单地刷漆。

他在这里是租户?借住?还是什么窝点……晏羽不敢细想,一心只是找到他,然后将他带回去。

苏一乐的情报只详细到这栋楼,至于易乘风具体住在哪间就没人知道了。

晏羽摸出手机想给他发个消息,又觉得这是典型的打草惊蛇行为,对方知道他来,九成九不会再出现。

可能唯一有效的方法还是守株待兔。

这一等,就是三个多小时,连易乘风的一根头发丝也没等来。

他刚想离开,见到一单元里蹿出个人来,手里提着个塑料袋蹲到楼边喂流浪狗,一群毛色各异脏兮兮的小家伙像有感应似的从各个角落里冒出来,纷纷凑头争抢着塑料袋里的骨头和剩饭,挤挤压压足有六七只。

喂狗的是个年轻人,看着还没有苏一乐大,穿一件军绿色夹克,后背上缝着夸张的亮片印花,细看是个草体的忍字,也不知道屁大一点岁数他究竟忍个什么玩意。

大概吸引晏羽注意的并不是这个忍字青年,而是那群汪星人里特别剽悍的一只,通体乌黑,只在前额有硬币大小的一撮白毛,看不出什么品种,但体型在这群狗狗里算是最大的。

大黑狗来得稍晚,却一跃砸进狗群,惊得其他狗狗不得不后退几步让出了最佳的就餐位置,典型的地痞恶霸作风。而且没狗对它这种行为发起抗议或组织围殴,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可见这狗蛮横得不是一天两天了。

占据最佳位置后,大黑狗并没有急着进食,而是昂首冲着楼后院墙的方向吠叫几声。

少顷,一只脏兮兮的卷毛小白狗慢悠悠沿着墙根蹭过来,走走停停,一副高度近视没戴隐形的模样,脚步也不是太协调,一看就是抢食儿被饿死那伙儿的。

大黑狗一直等着它蹭过来,才凑着头跟它一起品尝美味宵夜,还用伟岸的身躯护着它不让别的狗狗挤到它。

晏羽盯着这一幕,鼻腔里隐隐泛起酸酸的滋味,像是喝了一大口刚刚开**气泡十足的冰青柠汽水。

毕竟这两只从外形上来看,怎么都不像有血缘关系的那种,而且,弱弱的小白狗实在太脏了,脑门上的卷毛被不知多少天以前的食物汤汁凝成一缕缕,浑身的白毛也像被无数人踩过的脏地毯,快要看不出本色来了。

莫名其妙,晏羽就对这个汪星的小叫花子产生了某种诡异的同病相怜来。

“你,你不,是这儿的人,人吧?”忍字青年见这位坐轮椅的小帅哥看个狗抢食也能看得如此全情投入,多少有些好奇,连自己不太流畅的口条都不甚介意了,主动跟晏羽搭讪起来,毕竟论身体缺陷的话,在对方面前他一个结巴实在没什么好抢着自卑的。

晏羽转脸看向他,“不是,我来找个人。”

“那你怎,怎么跟这儿,这儿,这儿——”

晏羽怕他卡带似的一口气上不来憋过去,继续道,“我不知道他具体住哪个房间。”

忍字青年一拍大腿,表示这片拆迁之前东南西北张王李赵他就都认识,立即询问晏羽想找的人什么样,说不定他就知道。

“二十四,”晏羽抬手比了个高度,觉得大概还不够高,“比你高一个头吧,喜欢穿黑色,吸烟,本地人……他刚住过来没多久,你应该不认识。”

权衡了下,他还是没直接说出


状态提示:68.18魇--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