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晶晶的块状透明物与水光菇的根系紧密缠绕,晃动起来里边还会产生液体气泡,夏悠不清楚它的用途,但并不妨碍拿它去照明,虽然她不知道接下来的那个黑森森的洞里有什么,不过既然黑煤球们敢进去,说明里边应该没有特别大的危险,脖子上蹭她脸的黑球球,看样子也没将前方那个洞放在心上。
她给黑球球递了一根水光菇,意图是想转移它的注意力,它这样抱着她的脖子,她真的没办法好好的走路。
黑球球看起来很嫌弃它,在她给它递到怀里的时候,瞬间松开尾巴,蹿到了她的头顶上,龇牙咧嘴的发出恐吓声,它不怕它但讨厌它,且是那种极其讨厌的状态,刚开始她以为是水光菇有什么气味被她忽略了,为此她还特意凑到鼻尖想要闻闻,结果人家从她头顶上伸出爪子一把将她手中拿过来的水光菇挠掉了,见水光菇掉到地面后,又洋洋散散的伸出它的那条长尾巴圈住她的脖子,整个过程发生的都有点莫名其妙。
夏悠的好奇只有那刻,过了那刻后,她满心满肺想的都是被抓走的嘟嘟,在光圈里的阳光驱散点她身上的寒冷后,她就动身前往那个黑漆漆的山洞了。
洞口很热,不同于冰雪洞的洞口,站在前方,一眼望不到底,它更像熔岩管道,岩浆流通的场所,人还未走近,就能感受到难以容忍的滚滚热浪迎面扑来。
洞口顶是乌压压的火烧云泛着猩红的光状结构,灰扑扑死寂一般的颜色里夹杂着一去不归的血腥之色,这样恶意十足的场景,让她脑袋里瞬间浮现出一双同等凶残的眼睛,那刻仿佛有无数只马鹿的脚爪在她心头翻爬,阴森可怖,神经的僵硬也成了他的附属,顷刻控制了她的身躯。
“哇唧,哇唧,哇唧……”不知何时从洞里响起的沸腾尖叫声,强行将她害怕到不能运转的思维给扯上了正途,意识回笼之际,恰是嘟嘟和黑煤球们被一股力量无情掀出来的时候,一颗颗巴掌大点的黑煤球,咕噜咕噜,畅通无阻的滚了一地,好笑的是夏悠觉得此时状况下的它们,像极了散了一地的黑葡萄,尤其是圈起尾巴后。
嘟嘟也是连滚带爬的被扫了出来,之所以说是扫,是因为她看到了一条粗长粗长的黑色尾巴,虽然只有一瞬,但她确定是一条长尾巴将他们扫出来的,那条长尾巴上还布满坚硬的壳,大小不一,疙疙瘩瘩的,索性嘟嘟无碍,正好也省的她进去,她对这个洞穴总有一种莫名的害怕……
从洞穴里走过一遭的嘟嘟居然站了起来,四肢上的药胶似乎早已脱落,留在它爪子上的是一层浅金色的液体,这让她突然想起金果子树的藤蔓断掉时流下的汁液,或许那金果子藤具有药胶药花的功效也说不定,不过可能效果要比药胶药花好,要不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了疗效,只是作用明显的越快,往往副作用就越大,看来等她回去后,要好好的验证验证了。
夏悠有在这里暂时定居的打算,一来可以躲避上方追杀她的某人,二来食物也不需要她愁,金果子树上到处都有“小甜点”,同时也利于嘟嘟养伤,要是金果子藤真能代替药胶药花,那么她就更没有理由离开这里了,至少目前是没有理由离开的。
滚在地上被扫懵了的黑煤球们,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晃脑袋,啊切,啊切的捂住鼻子打喷嚏,偶尔之间的探讨,争辩也是一言不发的直接动手,它们好像很怕打扰到火云洞里的那个大家伙,黑球球在它们被扫出来后,模样瞬间正经了不少,尾巴乖乖的从她脖子上撤了回去,抱着毛脸,一板一眼的倒坐在她的肩头,颇有一种掩耳盗铃的架势。
嘟嘟在陪她离开火云洞前,对着洞口呜咽了好几声,依依不舍的留恋模样让夏悠又惊又嫉妒,惊的是她怀疑洞里的那个大家伙是养大嘟嘟的野兽,嫉妒的也是它代替了她养大了嘟嘟,她对嘟嘟来说也许不再是唯一不可替代的了,可它为何起初宁愿受伤呆在金果子岩涯壁处也不愿带她进来?是为了她考虑的吗?她怕洞里的那个真正的长尾巴怪与她有一样的心思,从而杀了她?它之所以被从小哺育它的兽给扫出来,也是因为它们谈崩了?
夏悠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对了,这样的话,她就更不能直接带嘟嘟走了,毕竟养育之恩说什么也不能忘,再加上嘟嘟之所以被赶出来,很可能是因为它选了她,既然如此,她就该让那只兽接受自己,放心的让嘟嘟跟着她,这样在以后的日子里,嘟嘟也不用纠结,它是那样的聪明,心智也是那样的高……
在想清楚这些事情后,夏悠亲了亲嘟嘟的脑袋以示安慰,肩膀上的黑球球见状也把脸给伸了过来,地面上的黑煤球们见黑球球将毛脸伸过来,瞬间都将圆噜噜的眼睛定在了她的身上,一眨不眨的瞅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夏悠有些为难,不亲黑球球,黑球球可能会折腾死她,虽然她不知道它为何那么喜欢她,但就从见面到接触以来,她很清楚对方的矫情劲,可地面上的那群黑煤球们的意思大概也非常明确,按照它们的意思,她亲毛脸亲到明天也亲不完,关键是这突如其来的示好,总有点厚脸皮的意味,偏偏她还不能拒绝,光是它们和洞里那只兽的关系就足够她猜一壶了……
好在嘟嘟的警告声替她解了围,它一叫,洞里那只母兽也不淡定了,尾巴扫的洞里乒乒乓乓,哗啦哗啦……
他们是在天将黑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