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观大火,观中众道士皆被烧死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东流国境内。远在北方帝国作战的大军也是收到了来自常帝的命令,要求远征军中的道士军即可返回,要在皇宫中重建长生观传承。
收到皇命的张松看着来使,有些错愕的问道:“怎么传旨这点小事,还要丞相亲自过来,这旅途劳顿,丞相辛苦了。”
“大将军客气了。”柳士达回道:“今日不同往日,圣皇这两年将浮空战船拆解重造,现如今在天上的不再只有那一艘巨大的浮空战船了,更是有很多的小型浮空船穿梭在全国境内,所以来往一趟,所需时日也不算多。”
张松闻言,眉毛一挑,问道:“那现在又多少小型浮空船,能否借我们用用?”
柳士达拒绝道:“尚且不多,仅有十只左右,若是带上个人还成,但将军想要作战那是万万不能的。”
张松叹了一口气,道:“看样子,丞相是打算用浮空船带走道士军了?”
“正是。”柳士达答道。
不久,柳士达便带着第一批道士军上了小型浮空船,离开巴列领东流国大军的临时营地,直奔东流国方向而去。
就在柳士达刚走不久,张柏就找到张松,说道:“父亲,我凝炼精元看到丞相身上皆呈灰白破败之象,与死人无益,恐怕……”
张松摆了摆手,说道:“儿子,为父也发现了些端倪。浮空战船与战车不同,飞在天空所耗精元甚大,就算是用举国的四门兜底阵托着,浮空战船最多也就承载万人左右。但丞相所乘的浮空船不足浮空战船的百分之一,却足足带走了五百人!”
“这……”竟张松这么一说,张柏也发现了浮空船的不对,突然灵光一显,惊呼道:“难道那浮空船上没有人!”
“那些下来的侍卫不也有二十多人么?”张松不解其意的问道。
张柏回道:“父亲,我说的是没有活人。人死后残存的精元化作魂魄留于世间,只不过时间一长,精元散尽,那魂魄自然也就消散。但很多高人修炼魂魄,达到用魂魄凝炼精元的化实之境,那些人即便身死,依然可以与常人无异在这世间行动,就是失了肉身多有不便罢了。”
“你是说船上的都是死人?”张松也突然明白过来什么一样,惊呼道:“不好,那上去的五百道士军岂不是都要送命?不行,柳士达此行太过诡异,咱们必须立刻启程,回国一探究竟。”
“父亲,不可回国!”张柏急道。
“为何?”张松也急道。
张柏说道:“北方帝国那怪物虽然厉害,能将巴列圣城全都化作焦土,但想来使用次数有限,不然也不会这些年才动用这么一次。只要咱们现在即刻北上巴图领,控制住勒巴河下流,以此为根据地,令大军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后,咱们再回去。”
“你这是要谋反么?”张松不悦道。
张柏急忙作了一礼,答道:“孩儿不敢!”
张松看着张柏一脸从容不迫的样子,有些生气,但转念一想,已经进入十一月的北方帝国,特别的寒冷。大军在巴列领也实在没有找到什么补给,眼看凛冬将至,在不想想办法,恐怕在这冻死的兵卒将比交战的伤亡更多。
张柏看似有些谋反的想法,实则是现在最好的选择。北方的巴图领虽然被北漠国占领多年,但是那里并非北方帝国攻击的重点,这几年休养生息的颇为不错,很适合现在东流国大军去那里“补给”一下。
“好,就按你说的办。”张松笑道:“到时候,给我好好指挥,别没事冲锋陷阵。不然,我都对不起你娘的在天之灵……”
令张松与张柏没有想到的是,巴图领的北方帝国军,没有任何抵抗,就投降了。张松找来巴图城的守城将领一问才知道,原来在他们来之前,就已收到了乌摩迪的命令,若是东流国大军一到,便立刻开门投降。
张松闻言后,无奈的笑了笑,对着北方帝国国都方向说道:“刀勇士乌摩迪,我张松算是领教到你的厉害了。把这里送给我们,好叫我们牵制北方帝国,你好在国都那边做文章,看来天下无人能阻得了你这匹野马了。”
而张柏却是再度回到当中那个与杨惠相认的墓地暗室之中,看着熟悉场景,不禁开始思念起杨惠来,眼眶的泪水止不住的向外流淌。
张柏轻轻抹了抹眼泪,打算推开杨国公当年所在的那件石室时,石室的隔墙突然升起,张柏看到李长更一个人捧个酒坛子,醉醺醺的出来。双眼通红的李长更看到张柏后,傻笑道:“这不是那个傻大个,怎么有空过来陪我吃酒了?”
张柏一愣,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问道:“道长,发生了什么,你怎么醉成这样?”
李长更有些口吃的回道:“罪人啊,罪人。我是门派的罪人!”
“什么罪人?”张柏夺下李长更酒坛子,问道。
失了酒坛子的李长更东摇西摆的没有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哭泣着,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本以为已将龙血虫炼化,不想这一切都是假象。师门中对我最好的师姐被……被我给害死了……我那个最小的师侄……也不知所踪……”
张柏闻言,自然知道李长更说的是谁,结果一时间,竟想不出办法来安慰李长更。张柏索性一跺脚,跟李长更说道:“道长,你这样颓废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这样,你先随军跟着我。待回国后,咱们找到惠儿后,再用那片神奇的黑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