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耐人寻味的看着蛤蟆精,问道:
“怎么,你是在担心我吗?”
“什么……谁担心你了!”
蛤蟆精连忙辩解。
九歌轻笑。
“你不担心我,为何要跟我解释你们拜神教有多么的厉害,难道不是担心我会被你们教里的人伤害到么。”
“我才没有担心你,你这人类为何这么厚颜无耻。”
蛤蟆精真是服气了,为何她能把自己威吓的话想成是担心她的意思。
“那你就别跟我说废话了,我让你去就去。”
九歌瞬间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冷漠。
蛤蟆精心里感慨这人真是阴晴多变,人类都是这样的吗。
“罢了,在圣女苏醒前,就先委屈一下好了。”
“去吧,我们也要走了。”
九歌站起身来道。
忽然又想起什么,再次拿出三张符咒给蛤蟆精。
“喔对了,要是你这几日在圣坛内有什么发现,就将我给你的符咒撕碎,每次只要撕碎一张就行,我会立刻到你身边。”
蛤蟆精看着身上突然出现的三张符咒,本想嫌弃的扔掉,又觉得万一真有用处了,也就收下了。
随后它蹦蹦跳跳的钻入草丛里消失了。
闻七歌还没反应过来。
“蛤蟆呢,哪里去了……”
“当然是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七姐。”
九歌拉着她往大街上走。
闻七歌还是没有从刚才的事件中缓过神来。
“小九,你还没跟我解释呢,那只蛤蟆到底是干嘛的,你为什么要它去拜神教里。”
“七姐难道没有听到它的自称么,它是拜神教养出来的宠物,只不过被我给威胁了,现在沦为给我做事的小弟。”
九歌得意道。
闻七歌觉得不可思议,小九到底有多厉害,才能令一只蛤蟆替她做事,而且还是会说人话的蛤蟆。
入夜。
九歌和闻七歌回到了太师府,正好闻镜今天也早回来了,和她们一起吃晚膳。
席间,闻镜告诉九歌,东伯高权在前来星甍的路上,遭到伏击,据探子所报,伏击他的人似乎是南秀的兵马,眼下正在半路上和南秀的兵马开战。
九歌心里一咯噔,回想起子栩昨日突然来星甍,今早又匆匆的离开,难道他没有回去南秀,而是去找了东伯高权?这么一想,岂不是又能确定,他来星甍只不过是路过的,真正的目的是要去找东伯高权吧,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敢骗她说,是特地来看她的!
闻七歌在一旁义正言辞道: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我在南秀的时候,可是亲身经历几次被东邩大军的袭击,南秀也是该出手报复了,要不然多委屈啊,每次都是他们东邩的先动手,结果又要来星甍告状,说是南秀欺负人。”
闻镜被她的话逗笑了。
“七歌好像很袒护南秀啊!”
“是啊,怎么说我也在那里生活了两年,承蒙南伯侯的照顾。”
闻七歌又道。
闻镜看着她若有所思。
“可是,南秀在前伯侯叶禾过世的时候,就被大昱占领了,派玉王子栩过去担当伯侯之位,也不过是为了告诉其它诸侯国,南秀已经是大昱的了,为何这位玉王子栩却硬生生又把南秀脱离了星甍,出事了也不快马加鞭的派人来星甍请求发兵,反而自己硬抗,别说老夫不能理解,陛下也不能理解,他的种种行为,完全是要把大昱占领的南秀又给脱离出去。”
九歌翻了翻白眼,冷嘲热讽道:
“大概是心里不平吧,毕竟南伯子栩原本是星甍高高在上的玉王殿下,本该拥有属于他更加至高无上的东西,结果被有心人给破坏了,他的心里能不气么。”
闻镜怫然不悦,当下就听出来她话里有话,根本就是在针对自己。
“毕竟也是侯爵之位,怎么能随便找个人去担任,自然还是得他们子氏一族的人来继承,而那时候文帝还在位,总不能叫太子去吧。”
九歌在心里冷笑。
“不管怎么说,现在身在高位的几个人,终究还是欠了他,即便他将南秀变成自己的东西,即便把南秀发展成能与大昱对立的国家,也是他的本事,坐在高位上的几个人,若是心中还有些许惭愧,就不该逼迫他。”
闻镜瞬间脸色阴沉,非常的难看。
一旁的闻七歌也感受到了,这话的严重,完全戳到了很多人的痛处。
九歌口中身在高位的几个人,不就是当今的天子以及当年的几位辅政大臣么,而闻镜就是其中之一。
这就是闻镜脸色难看的原因,所以他不想再说下去了。
“罢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老夫原本只是要告诉小九关于东伯高权的行踪,并不想与你们再讨论到以前的事上去。”
九歌也点到为止,知道不宜再说下去,要不然恐怕又是一番争吵。
“正好我最近刚好有些事,东伯高权要现在来了,我还真有点分身乏术。”
“喔?你这两日在忙什么?”
闻镜好奇道。
九歌想了想,问他:
“父亲大人,不知道您对咱们大昱的国师阿史那耶多罗有几分了解?”
闻镜怔住,仔细想了想。
“不怎么了解,只听说有这个人,但老夫成日忙于军中和各地战役的事,对那些文臣们根本不关心。”
“可是我听说,这位国师在位不到两年,就已经深得陛下的信赖,甚至把我们的丞相大人都给比了下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