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耶多罗看他急了,认为自己扳回一城了,瞬间更加肆无忌惮了。
“哼,指不定这两百零七人还是你自己找人来扮演的,不知道出演一个能得多少赏金啊!”
“你!无耻!”
王成成气得直接开骂。
阿史那耶多罗脸皮厚得很,完全不怕他骂,他越是急眼,就越处于不利之地,反倒助了自己一臂之力。
庚辰打断他们的争执——
“好了,别吵了,丞相敢在朝堂上当着国师的面告他的状,就说明此事绝对不假,国师,你与其和丞相争吵不休,不如好好解释一下,你的拜神教当真如丞相所言那样,是个邪教。”
“这……”
阿史那耶多罗吓傻了,转头就见丞相得意的脸,心里顿时着急了起来,可着急也没用,他一时根本想不到该如何解释,只能继续喊冤了。
“陛下,臣冤枉啊,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臣要做出残害黎明百姓之事,就让臣不得好死!”
庚辰听完他的誓言,满意的点点头。
王成成在旁边煽风点火。
“国师发这么毒的誓言,不怕马上就应验么。”
“你……”
阿史那耶多罗差点气噎,在心里安抚自己别跟他吵,否则只会把自己带入不利之中。
庚辰无奈叹气,不是他偏袒国师,而是丞相提供的证据,确实还不能让他完全信服,因此他做了个决定。
“既然国师和丞相都各持己见,那么再争论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这样吧,丞相告状一事,孤叫全权交给太保鲁茕,由鲁茕负责追查此案,若国师真犯了罪,那么按照大昱的律例,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孤绝不偏袒。”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都沸腾了起来。
谁都知道太保鲁茕是武臣,管军事,对办案技巧根本是一窍不通,陛下选他来办这个案子,这么明显的心思,傻子都能猜得出来。
被点名的太保鲁茕也是一脸懵,想不明白陛下怎么会点到他了,但还是迷茫的接下指令。
王成成对这个结果失望至极,陛下这么做,摆明了还是想偏袒国师,让鲁茕调查此案,鲁茕真能给出一个真相出来么?
他气愤不过,站出来道:
“陛下,请您三思,东市百姓的案件,基本已经全部查清,根本无需再重新调查。”
庚辰挑挑眉,对他的话不赞同。
“怎么不能重新调查?孤也不能光听你的一面之词,孤觉得你和国师两人的话都有道理,分不出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那么只能让第三个人来调查此案了,鲁茕虽然不大干涉文臣之事,但孤相信他会秉公处理。”
鲁茕听到陛下的夸赞,欣喜若狂,连忙站出来回道:
“陛下请放心,臣定会秉公处理,绝对不徇私枉法,让国师和丞相都信服。”
庚辰满意的点点头。
王成成快要被气死了,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然而马上就被庚辰打断了。
庚辰不仅不听他的解释,还让他尽全力的帮助鲁茕,最好把自己手里的证物和证人全都交给鲁茕。
王成成有口难辩,表面屈服于陛下的淫威之下,但内心怎么可能答应,他要真傻乎乎的把好不容易收集到的证物和好不容易救出来的百姓都交给鲁茕,那么必定会完蛋,即便鲁茕再三保证,也不能让他信服,他要为这存活的两百零七个百姓做一个保障,不能再让他们饱受痛苦。
今日的朝堂可谓是激烈,退朝后众臣们在私底下依然意犹未尽,毕竟他们可是头一回看到丞相一人舌战群儒,先是国师再是陛下,即便最后妥协了,但在他们的心中,丞相的行为可谓是勇气可嘉,值得他们钦佩。
王成成和阿史那耶多罗一起走出朝堂,两人依然在暗暗较劲。
阿史那耶多罗神情得意的瞥了他一眼。
“丞相怎么看起来像是受了一肚子委屈的小媳妇似的,不能将我拉下水让你这么不开心的么?所以说做人不要太阴险,别总想着要陷害人,陛下可是英明着呢。”
王成成听完冷冷一笑。
“呵,这话应该说给国师你自己听的吧,你自己究竟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还用得着我给你提醒?别以为有陛下袒护着你,我就真拿你没办法,只要你那拜神圣殿内的灵兽还在,我早晚能让陛下看见你的真面目。”
阿史那耶多罗震住,转而面色阴沉了下来。
“你堂堂一个丞相,不请自来,未得我的允许就擅自潜入我教,可真有损你丞相的身份。”
“至少能让我查清楚真相,看清楚你的为人,原来你是如此丧心病狂的人,把百姓们当成活祭品献祭给你的巳奴大人,你的良心真不会痛吗!”
这是王成成第二次斥责阿史那耶多罗的良心了。
阿史那耶多罗身形一震,他的良心当然不会痛,要会痛的,早就痛死了,根本不会活到现在,不过这样的真相,他是死活也不会在嘴上承认的。
“不不不,丞相你恐怕有什么误会,这百姓和祭品是两个不同的物种,百姓是人,祭品可不是人。”
“你!好一个百姓是人,祭品不是人,你把百姓当成祭品,岂不是可以说你没把百姓们当成人看!”
王成成回驳道。
阿史那耶多罗噎住,没想到自己会失策,给了对方一个反驳的机会,真是失误。
“我只是跟你解释一下,我教的祭品和你口中的人是有区别的。”
“哼,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