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史那耶多罗也不是糊涂之人,对方要不是没有目的,怎么会夜里找自己来这驿馆内见面,何况对方的身份还是如此贵重,不由得令人怀疑。
“看来娘娘对臣的动向掌握得很准确么,连臣和太师之间的过节都知道得这么清楚,这不得不令臣匪夷所思,娘娘今夜找臣来这里,应该不单单只是谈论臣的一些私事吧。”
高凤仪回应了。
“没错,要不然今夜专程把国师叫来这里就没有意义了,本宫在这里就坦白的和你说吧,本宫与父亲想和国师联手合作,一起扳倒当朝太师闻镜,继而辅佐国师登顶上位,取代太师的地位。”
阿史那耶多罗听得面色骤变,眼睛都睁大了。
“娘娘要助我扳倒闻太师?”
“没错,国师难道不想要得到这样的结局么,从此朝中再也无人能与你抗衡,除了陛下,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高凤仪继续蛊惑他。
阿史那耶多罗半信半疑。
“我怎么能够确定娘娘说的话是真心的,万一娘娘故意说这话来惑我,那我岂不是要被娘娘给害惨了。”
高凤仪冷笑。
“看来国师对本宫还不是很信任,那本宫也敞开心扉,如实的告诉国师一个秘密,其实本宫与父亲很早之前就和太师结下了梁子,而且不止是太师一人,是太师的一家,都与我们有着仇怨。”
阿史那耶多罗身形一震,内心更是极大的震撼,皇后肯告诉他这么大的秘密,看来是真有诚心,要知道皇后这番话可是不能轻易说出来的,的确是个大秘密。
他寻思着,皇后既然肯将这么大的秘密告诉自己,定是真心的想和自己联手。
高凤仪见他半晌不说话,又道:
“国师现在应该能够明白,为何本宫一家要帮你了吧,想要报复闻太师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难得娘娘说得如此诚恳,臣哪还有不信的道理。”
阿史那耶多罗表示相信了。
高凤仪又问他:
“那么国师现在可有意愿与我们联手?”
阿史那耶多罗犯难了起来。
“娘娘,实不相瞒,我确实对太师有一些偏见,但是目前以太师在朝中的地位,我想就算我们联手也对付不了他,何况我自己最近也是多事之秋,先是太师要陛下废掉我这个国师,再是王丞相扯出半年前的一件案子,公然在朝堂上,当着众臣的面前,向陛下告我的状,现在的我可真是自身都难保。”
高凤仪听得吃了一惊,转头和旁边的行恶对视一眼,行恶也是满脸意外的表情。
她惊讶道: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那本宫确实消息不灵通,连王丞相都在对付国师你了。”
阿史那耶多罗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老实说,现在对我而言,比起对付闻太师,我更想铲除的人是王丞相,如果那件案子的真相被查出来,我是吃不了也得兜着走,甚至连陛下对我都会失望至极。”
高凤仪满脸好奇。
“所以到底是什么案子,居然会对国师威胁这么大,不妨说出来,也许本宫也能帮上一点忙。”
“这个嘛……”
阿史那耶多罗有些犹豫,但是转念一想,说不定皇后那里真有办法,于是将有关那件案子的事言简意赅的和皇后详述一遍。
高凤仪听完后咧嘴轻笑。
“原来是这等小事,王丞相也值得拿到朝堂上去告状,既然是被陛下亲自赶出东市的贱民,又有何资格讨回公道,真要讨回公道也得去跟陛下讨才是,毕竟当初可是陛下亲自下的旨,为国师修建圣坛和国师府,因此有什么仇怨得去和陛下算才对,而王丞相此举,不用说也能明白,他是不敢跟陛下算账的,所以只能让国师你来当替死鬼了。”
阿史那耶多罗听完皇后的话简直是深有感触,心里也非常的感动,皇后是第一个理解他处境的人。
“娘娘说得甚是啊,在这件案子上,我确实就是一个无辜的人,不想被卷入了纷争,现在还要我来承担所有罪名,这简直是太过分了。”
一旁的行恶出声问道:
“那现在这个案子怎么样了?”
阿史那耶多罗目光投向他,回道:
“那日在朝堂上我和王丞相吵得厉害,陛下最后恼怒,便将案子转交给太保鲁茕来办理,现在就等鲁茕查个水落石出呢。”
“鲁茕?”
行恶念完看向身旁的皇后。
高凤仪收到他的眼神,满脸不解。
“怎么了行恶将军?”
行恶告诉她:
“娘娘可还记得,去年鲁茕将自己的孙女送入宫中,献给陛下,可惜姿色太过普通,并不受陛下的宠爱,在后宫里也受人欺负,鲁茕得知后,还专门拜见过娘娘您,给您送了许多厚礼,请求娘娘在后宫里多多关照自己的孙女,娘娘当时还答应了他。”
高凤仪听完他的话在脑子里认真回想了一番,半晌后惊声道:
“噢!本宫想起来了,的确有这一回事,本宫与鲁太保还有过这样一段渊源,他送进宫的孙女好像叫鲁姝菲是吧。”
行恶点点头。
“没错,娘娘原来还记得。”
高凤仪得意一笑。
“这鲁姝菲到现在还只是个小小的嫔妃,本宫见过她,容貌的确不出众,不受陛下喜爱也正常,毕竟陛下眼光可挑剔着呢,容貌不是特别姣好的女子,是很难吸引到他的。”
行恶转而看向对面一脸茫然的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