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壉的大夫丙生这时站出来制止广田再胡乱说话了。
“元帅,现在是西壉困难的时刻,还请你少说话多做事,黄云飞怎么说也是南秀的元帅,我们应该礼仪相待才是。”
广田不满的瞥了丙生一眼。
“所以说我最讨厌你们文臣这种文绉绉的方式了,我的话何错之有,本来就是对的,这是我们西壉的事,不知道这位南秀的元帅怎么跑到我们西壉来了。”
这阴阳怪气、意有所指的话,傻子都听得出来。
闻四歌出声道:
“广元帅,黄云飞是我请来的,莫非你对我有意见吗?不管怎么说,今天早上主公在与敌军抗衡的时候身中毒箭,是黄云飞冒着危险将他从敌人的手中救出来,单凭这一点,他就是我西壉的大恩人。”
广田当然不敢对太姬有意见,只是心中不平罢了。
“太姬,臣没有对您有意见,臣也知道是黄云飞救了主公,心里很感激他,可已经感激完了不就成了,为何还要他参与西壉的事,这岂不是在讽刺我西壉无人能上阵杀敌么!”
闻四歌语塞。
黄云飞看不过去,又站出来替闻四歌解释道:
“广元帅,黄某从头到尾没有说要参与你们西壉政事,不过是因为黄某正好与你家主公有莫逆之交,所以看他西壉现在有难,产生了想援助之心而已,但黄某也和你们太姬说了,若是你们西壉需要黄某的帮忙,黄某定然会义不容辞。”
广田不屑的笑了。
“呵呵,黄云飞,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至于需不需要你的援助,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需要。”
“……”
黄云飞面色冷峻,又无言以对,广田元帅咄咄逼人,想来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今日就吃亏在于闻四歌的一片好心,完全用错了地方。
不过,黄云飞也认为自己这个外人确实不好干涉,只是让闻四歌受委屈了。
从议事大厅里出来后,闻四歌一脸的抱歉,还是向黄云飞道歉——
“大姐夫,真是对你感到不好意思,我不该决定得太仓促,应该多听听他们的意见,而不是一时冲动带你去见他们,以前我从不参与西壉的政事,所以也不是很了解,这次也不过是因为夫君受伤,情急之下而乱了分寸。”
“四妹,你不必介怀,这样的结果本就是正常的,我也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除非自己人真的守不住整个西壉,已面临全部崩溃,才会不得已去请外援,现在战乱只是刚刚开始,结果如何谁也无法预料,所以你暂且还是放宽心,等他们真的无法解决这次的战役,自然会主动去请外援。”
黄云飞善解人意道,在大是大非前,他还是非常明白的。
闻四歌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不过,她也挽留道:
“但我还是希望大姐夫你暂时别离开西壉,至少也得等我夫君醒来后,要不然我这心里还真放不下,西壉一直都十分的太平,突然发生战乱,着实让人措手不及。”
黄云飞没有拒绝,现在正值关键时刻,他也可趁机说服陈护与南秀结盟,毕竟前几日在西壉的时候,虽然屡次对陈护试探,可他似乎防备得紧,并没有松口说出要结盟的意思。
同时黄云飞也在心里决定了,等会儿就书信回去南秀,给荀乙生和黄墨麒,让他们商讨一下,做好待军的准备,万一西壉忽然决意和南秀结盟,他也可以让黄墨麒立刻在南秀起兵,赶来西壉支援。
-
这边。
黄玉麟带着陈己陈辛兄弟俩打扮成平民的模样,走到大街上开始四处打探,得知敌人是从西北方向进攻的,便决定前往西北那边。
为了方便赶路,三人各骑了快马。
路上,陈己好奇的问黄玉麟:
“二表兄,你们早上前去救我父亲的时候,真的没有看清楚敌人的面貌吗?”
“看是看了,可是他们穿的都是新的盔甲和军服,我以前没见过啊,而且为首的将领也是陌生得很,以前完全没有见过。”
黄玉麟如实道。
陈己不解。
“二表兄以前难道很经常上战场?”
“那倒没有,你大表兄也就是我的哥哥,他倒是经常上战场,我虽然总是在后方观看,但是见的敌人也不少。”
黄玉麟说得很坦承。
陈己瞬间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什么啊,原来二表兄一直都躲在后方观察啊,居然连战场都没有上去过。”
“噫!你这小子,说话还带刺的,你知不知道上了战场有多么的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死的,躲在后方多安全啊,敌人又打不到自己。”
黄玉麟替自己争辩道。
陈己依然那副蔑视的神情。
“切!后方有什么好看的,有杀敌人来得爽吗?”
“爽?”
黄玉麟惊了,这个毛头小子居然还会用爽字,他都不敢这么用。
另一旁的陈辛想了想,戏谑道:
“哥,你就别奚落二表兄了,看我们的二表兄长得圆圆胖胖的,皮肤还那么白皙,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他怎么可能会上战场打仗。”
“喂,你们兄弟俩是不是太过分了,说谁圆圆胖胖呢,长得白胖是我的错咯!”
黄玉麟不满了。
其实也不是他没有雄心壮志,而是在他的前面,已经有父亲和哥哥两人在了,无论什么时候,父亲和哥哥总会帮他挡去前面的所有困难,所以他才能一直无忧无虑的活着。
纵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