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护听到闻七歌的话,很是不好意思。
“是啊,这位大兄弟的壮举让我叹服,等他苏醒过来后,我一定要当面好好重谢他,若不是他找到了我,你们也不会顺利的救出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之一。”
闻七歌没有再抱怨,她知道陈护晚上已经愧疚得抬不起头来,打从她们开始讲述西壉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后,他就一直好声好气的在道歉,说明他与广田元帅是不同的人,立场也不一样,所以没有必要一直计较。
陈护探完土云召后,又回去找九歌他们,当面向他们下定决心,明天一早就出发前往星甍。
九歌很是满意。
“如此一来,只要我们日夜兼程,就能在下个月初一前抵达星甍,到了星甍之后,还有我父亲在,四姐夫的事就会轻松不少。”
陈护这里有些质疑,心中自思:上一次自己派人亲自前往星甍向岳丈求救,他都视而不见,这一次他就会帮忙吗?还真有点难说。
想到此,他问道:“你的父亲……”
九歌看向他,从他眼中看到了质疑,心里沉吟了下,才道:
“哦,因为我父亲毕竟是大昱的太师,或许在有些事情上没办法第一时间帮助到四姐夫你,但是到了大昱之后,那就不是问题了,我父亲也在星甍,绝对不会对四姐夫的事不出手帮助的。”
“是么,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陈护回得有些敷衍,心里多少还是介意上次的事情,所以也没有把九歌的话放在眼里。
九歌微微一怔,对于他的反应似乎能想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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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丑时过半。
囦邩大营终于恢复了平静,被烧毁的帅帐已经清理干净,准备重新搭建,其它被破坏的地方也清理干净,所有受伤的将士也全部送去医治,算下来今晚的损失并不是很大。
但是,苏傲寒深沉的脸色,让众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冷色的月光之下,苏傲寒坐在营帐外头,照着月光,若有所思着。
不一会儿,福老头回来了,他的脸色也相当凝重,但又不得不向主公汇报,只得照实说——
“主公,地牢里陈护不见了,看来今晚来闹事的那几个人,他们真有目的而来,且是为了陈护而来。”
苏傲寒手上把玩着一串珠子,听完他的汇报,把玩的手速更快了。
他就知道,他们不会没有目的而来。
那个闻九歌,连她都亲自出现,又岂是简单之色,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会冒这么大的危险闯进来,只为了救走陈护。
说到底还是他疏忽了。
在第一次有人进来寻找陈护下落的时候,他就该第一时间转移陈护的位置,今晚才决定转移的时候,已经晚了。
果然,还是那晚那名男子带走了线索……
只有那名男子知道陈护的具体下落,他以为找不到尸体就是已经死了,没有想到居然还能将线索带出去,可真了不起。
福老头还在等着主公开口说话,他一直不说话,更加的让人担心。
忍不住就关心的多嘴唤了一句——
“主公……”
苏傲寒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又睁开了眼睛,回他道:
“罢了,今晚的事,本王也有失误,连闻九歌与黄云飞都亲自出现了,说明西壉那边对于陈护被擒一事看得很重要。”
福老头有些不明白。
“这黄云飞的威名老奴听说过,也知道他是个非常厉害的人,但这闻九歌又是何方人物,听名字不像是男名。”
苏傲寒告诉他:
“这闻九歌,就是当年我们去星甍时,差点与本王成亲的那位女子。”
“什么!竟是她!”
福老头吃了一惊,顿时也想了起来,几年前他随主公,那时候还是少主,一同前往星甍,本来是低调而行,没有想到会在那里闹出大事,还经过一场大战斗,虽然最后他们顺利逃脱了,但是那日的一战,至今都能想起来。
想到这,福老头又觉得不可思议。
“那女子如今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星甍的人吗?”
“她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大昱闻太师的千金,闻五歌的妹妹,同样也是一个风云人物,甚至要比闻五歌来得更加厉害。”
苏傲寒情不自禁的夸起来。
福老头又被吃了一惊,这么多年了,没有想到还能从主公的嘴里听到闻五歌的名字,还以为他从此不会再提起这个人,看来主公的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
不过,更加让人吃惊的是那个叫闻九歌的女子,背后竟是如此厉害的身份。
福老头质疑道:
“既然这闻九歌是大昱闻太师的千金,她来西壉做什么,又为什么要救西伯侯,她和西伯侯之间难道有密切的关系?”
苏傲寒瞥了他一眼,不满道:
“怎么你比本王还不了解情况,说到闻九歌和陈护之间的关系,那得说说她那庞大的家族和闻太师的势力了,若不是本王提前派人查清楚,也会和你现在一样吃惊的表情。”
“还请主解。”
福老头尴尬道,他早已退居幕后,一直都在暗处替主公办事,所以明面上的政事他鲜少干涉。
苏傲寒和他解释了起来。
“这闻太师啊,生有九个女儿,她们长大后,替她们找了王公贵族的夫婿,趁此扩大自己庞大的势力,所以才有令人闻风丧胆的称号。要说陈护和闻九歌是何关系,倒不如说陈护和闻太师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