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一愣,这声音听着得有个七老八十了吧?他抬头望去,就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这老翁看起来已经极为苍老,李路估摸着没九十,八十五六跑不了,这样的寿星必须以礼相待,更何况老人家气度不凡,如此年纪却不柱拐杖,虽然年纪不小,精深却极为矍铄,“老人家,敢问您是?”李路赶紧来到老人面前,对老人深深做了一个揖,尊老在华夏从来就是传统,这个错不了。
“颜先生,您怎么来了???”让李路想不到的是,老头的出现直接惊动了李二,李二直接来到了老翁面前,行了个晚辈拜见长辈的礼节,然后对李路说道,“阿栈,快给颜老先生行跪礼......”
颜老先生?该不会是颜之推吧?不对颜之推早在四十年前就去世了,那位颜老先生是谁?先不管是谁了,反正能活这么大年纪,还被李二尊称为颜老先生,李路没有理由在老前辈面前耍横的资格,他“噗通”一下,就跪在了这位颜老先生的面前,规规矩矩的磕了几个头,嘴里还说道,“西陵李路李知远拜见颜老先生......”
“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老翁一边说,一边扭头看向旁边的颜师古,“还不快替为父把娃子从地上搀起来?这大早上的,寒气多重啊!”
颜师古的老爹?那不就是既曾经做过杨二的校书郎,也做李二的秦王府记室参军的颜思鲁么?哎呀,他年纪可不小了啊,他和李纲一样大,可是李纲却在五年前逝世,这也让他成为老祖宗一样的存在了,加上颜家是写史的清贵之家,这地位,就在李路心里乱想的时候,就听到颜思鲁说道,“娃子,告诉老夫,这玉米产量咋样?挑地不?”
“老祖宗,这玉米,不挑地,只要光热水跟得上,就能长,产量嘛,”李路飞快在脑海里计算了下,全部换成唐代度量衡之后,李路说道,“老祖宗,只要管理得当,一亩地产量绝不会少于五石!!”
“颜公,晚辈可以作证,阿栈这孩子没有撒谎,晚辈在西域亲自种过,管理得当一亩应在八石左右......”杜如晦也出来给李路作证。
“八石,这么高?嘶......”颜思鲁看向李路的眼神顿时就变了,“孩子,你为咱们汉人立下大功了,这可是天大的功德啊!神农立下五谷,到如今有三千多年,福泽遗留至今,他老人家也为人称颂,你这玉米要是能在大唐推广开来,这就生生的变成了六谷,不得了,不得了啊......”
颜思鲁地位很高,他年纪又大,老人一句话,几乎把李路捧到天上去了,有他这话,李路甚至可以躺在功劳簿上混日子了。
“老祖宗,你说笑了,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以晚辈看来还是继续叫五谷的好,我哪敢和神农相提并论啊.....”李路赶紧说道。
“好孩子,那几个陶缸里是什么?”颜思鲁看看那几个陶缸,扭头问李路。
“老祖宗,是土豆和红薯......”李路赶紧回答。
“红薯,土豆?这名字好怪,为什么没看到他们的果实啊?”颜思鲁老头儿很是好奇,“难不成要吃他们的根?”
“老祖宗,您说的真对,就是吃它们的块茎......”李路说道。
“噢,这么说来,他们不算真正的谷物了?产量咋样,能让百姓填饱肚子不?”颜思鲁思虑了一会说道。
“产量?老祖宗你来看,这每个缸里都只有一株土豆或者红薯,待会儿打开了,您不就知道了么?”李路说道。
颜老头,扭头看向李二,“陛下,是老夫耽误了开启祥瑞,还请你继续来主持大典....”
颜老头要看土豆和红薯,这个要求必须满足,可怎么收获,就成了问题,李二和颜老头就看向了李路,李路则对杜如晦说道,“杜相,咱们继续合作一把?”
“好,知远,你负责土豆,我负责红薯!”老杜自然是容光焕发,这可是多大的荣耀啊,能亲手开启祥瑞。
李路和老杜一个人打碎了一个陶缸,从里面检出来了大大小小的土豆和红薯,让在场的大唐精英们都傻了眼,这一株竟然有这么多?李二再也忍不住,他一把拉住想继续砸缸的李路,“慢着,慢着,让朕来.....”
也是李路倒霉,他砸的那个陶缸里的土豆长得比较平均,不大也不小,偏偏李二砸的那缸里的土豆有几个很大很大的,这让李二很是得意,长孙胖子他们赶紧送上马屁,拍的李二很是舒服,一旁的李路却直撇嘴,丫要是没老纸带来土豆,你李二去哪里装13啊?也罢,看在李二闺女的份上,李路最终决定还是不揭李二的短了。
“我的天,这,这,这也太吓人了吧??”老房和长孙胖子他们亲自称了土豆和红薯的重量,然后按照老杜说的种植密度计算,不算不知道,一算直接瞎了他们两位大唐宰相的24K氪金眼,这土豆足足能有五十石,红薯少一点也在三十石左右,而且老杜还有李路还说了,这两样东西不挑地,别管什么山地沙地,他们都能扎根成长,还不仅如此,它们还极为耐旱,那土豆甚至能在冰天雪地的环境里都能活......
“陛下,老祖宗,诸位大人,这红薯比那个土豆要差不少,他吃多了烧心.......”见众人都处在斯巴达的状态,李路赶紧出来说道,“还有发芽非得土豆千万不能吃,发芽的土豆有毒!还有就是土豆和红薯,不能放一块儿,放一块,都会加快腐烂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