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武元庆和王玄策正在教东罗马的土包子们如何的使用高大上的筷子的时候,碎叶这边因为几个人的一篇文章引起了轩然大波,以至于李路都不得不亲自出面解决此事。
引发这场波澜的其中一人名叫吕才,这个吕才可不简单,他是出身于寒微的庶族家庭,从小好学,是一位未经名师传授,自学成才的思想家、学者和自然科学家。他兴趣爱好广泛,通晓《六经》、天文、地理、医药、制图、军事、历史、文学、逻辑学、哲学乃至阴阳五行、龟蓍、历算、象戏等,尤长于乐律,而且大都有专门著作和创造。因其学识渊博、博才多能而逐渐知名,一些名臣官僚如魏征、王珪等都十分赞赏他的“学术之妙”。在他三十岁的时候,由温彦博、魏征等人推荐给李二进入弘文馆,官居太常博士,太常丞,太子司更大夫。
可这位吕才不是安稳的主儿,他在听说李路在碎叶办了一所大学,里面有不少的来自他国的学者之后,吕才很是想了解这些异国学者的思想,还有就是他得知碎叶大学有世上最精准的天文仪器,尤其是得知李路让人弄出来了一部堪称当代黑科技的天文望远镜之后,他心里就跟猫爪一样,于是乎他瞅了一个机会,离开了长安,来到了碎叶。
当他来来到碎叶大学的天文台,看到他梦寐以求的天文望远镜的时候,整个人都激动的不行,“哈哈哈,老夫说什么来着,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神仙…..嗯,月亮上那有什么姮娥和玉兔啊?”吕才一边看着星空之上的月亮,一边嘴里嘟囔着,“老夫早就说过,有行的万物都是产生于无形的元气……”
吕才对李路的印象是很好的,他很支持李路借子虚乌有的师傅提出来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说法,他也认为,客观事物的规律多生于具体事物中,理论来源于实践;他还认为物质世界发展变化的原因,在于物质世界内部阴阳两种对立力量的矛盾运动;此外他一向反对生而知之的先天认识论,把学习当作取得知识的唯一途径,并身体力行。
吕才在这里结识了包括弗里斯,罗洛,还有来自天竺的弥漫差等不少学者,在与他们交流了看法,尤其是从弗里斯那里知道了阿里斯塔克还有赫拉克利特他们提出的“太阳中心论”之后,吕才是越想越觉得这个“太阳中心论”很正确,正好碎叶天文台有很精良的天文仪器,他要在碎叶把这个“太阳中心说”从假说变成实锤。
吕才把自己的想法跟也在碎叶天文台进行天文观测的李淳风说了一下,没想到却遭到了对方的坚决反对:“张平子有言浑天如鸡子,天体圆如弹丸,地如鸡子中黄,孤居于天内,天大而地小…..太阳怎么能是宇宙中心?”李淳风正在奉李二的命令修正《皇极历》,眼下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吕才却跑过来对他说浑天说不对哎,太阳才是宇宙的中心,这不是找事嘛。
李淳风在碎叶与那些希腊学派的学者交流的时候,知道了托勒密提出来的“地心说”,对于托勒密的那本《天文学大成》,老李是非常的认可,人是万物之灵,万物之灵居住的地方可不就得是宇宙的中心嘛,老李打算借鉴西方的天文学知识好好修改下华夏历法,好让自己也能青史留名所以,吕才对他说什么“太阳中心论”自然是碰壁了,吕才见说服不了李淳风,就撂下了一句话,“我会让你知道到底是谁说错了的…..”
坚实的大地是运动的这一点在古代是令人非常难以接受的,因为古代人缺乏足够的宇宙观测数据,还有大多数天文学家还怀着以人为本的观念,使他们误认为地球就是宇宙的中心。并且托勒密的地心说体系可以很好的和这时候的观测数据相吻合,因此地心说是被大众广泛接受,就连弗里斯还有罗洛也是地心说的忠实拥趸。
但是吕才还有来自波斯的几个“太阳中心论”的铁杆粉丝,却在利用天文望远镜观察天象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不利于旧有的亚里士多德宇宙论和托勒密体系从而反过来可以支持太阳中心论的新的天文现象,他们发现月球坑坑洼洼并非像古人想象的那般完美,既没有神仙更没有兔子,太阳上还存在着黑子,吕才在发现新的太阳黑子的时候甚至兴奋的跳了起来,本来他一直怀疑汉书里那句“成帝河平元年三月乙未,日出黄,有黑气,大如钱,居日中央子”是假的,可如今却证明了史书的正确性,还有就是木卫体系的发现直接说明了地球不是唯一中心,金星完整相变的发现也暴露了托勒密体系的错误。
这让吕才他们几个很是高兴,他和同样信奉“太阳中心论”的弥漫差以及来自波斯的天文学家纳辛.贾巴利塔埃姆等人合力搞出来了一篇叫做《日心论》的文章,并且发表在了李路出资创办的《自然》杂志之上,他们几个信奉“太阳中心论”的学者提出,大地并不是天圆地方,而是一个球形,他们的依据就是如果在船桅顶放一个光源,当船驶离海岸时,岸上的人们会看见亮光逐渐降低,直至消失,只有是球形的大地才会出现这种状况。他们把大地称作地球,.他们同时认为地球在运动,并且十二个时辰自转一周。因为天空比大地大的太多,如果无限大的天穹在旋转而地球不动,实在是不可想象。吕才他们几个认为太阳是不动的,而且在宇宙中心,地球以及其他行星都一起围绕太阳做圆周运动,只有月亮环绕地球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