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邱秉文眉心微微隆起,眼中满是不赞同“万一没将人引来,你打算如何收场”
“那就不收场”牧锦风仰首望着男子,笑得好不邪气“我们可以把暗道里的东西一件件搬出来,陈列在世人面前,小爷不信他
们能沉得住气”
“牧锦风,你疯了吗”邱秉文打断男子的话,面色好不难看“你想过叫威王看见湖底下的东西可能造成的后果吗”
“陈梅先前所为,意在破坏皇上与威王的关系,你这么做,只会让他们的奸计得逞。”
“那你倒是想出好的法子来呀”牧锦风耸耸肩,转身朝书房方向行去“柏青,送客”
“牧锦风”邱秉文为男子的态度气到,胸腔剧烈起伏“你简直是蛮不讲理。”
牧锦风只当没听见男子所言,抬手推开书房门,悠哉悠哉地跨了进去。
“吱呀”门应声关上。
“怀王殿下,请吧”柏青态度恭敬道。
邱秉文斜眼看了眼牧小世子的贴身小厮,强压下心头怒意,清冷道“得空劝劝你家世子爷,让他别做糊涂事。”
言罢,转身大步离去。
脚步声渐远,牧锦风双手撑在案桌上,附身冲那认真翻找书籍的女子轻笑道“如何”
杨晴放下手中书卷,揉了揉胀痛的脖子,眉头拧得可以夹死蚊子“经过与章大人生前所书对比,字迹确实和章大人的笔迹一模
一样,小细节处分毫不差。”
说到这,她语气多了几分烦躁“死也要拉我爹当垫背,这个章大人,脑子里进浆糊了吧”
“这封信,不是章大人写的。”牧锦风勾起桌上信件,在女子疑惑的目光中徐徐道“章大人选择赴死,便是为了将此事压下去,
又怎会留后手,将用性命压下的浪花再掀起来呢”
“同朝为官多年,他是知道我爹的脾气的,林叔救过宗婶,冲着这份恩情,便是事情闹大到不可挽的地步,我爹也不会置林叔
于不顾。”
“再者,信中提及了你的家世,以当时的情况,我不认为章大人知道你的真实来路。”言罢,他将信件压桌上,了信件上
的字“算算这封信出现的时间,你不觉得,太是时候了吗”
“你的意思是”杨晴眉头深锁,脑袋高速运转“这封信是幕后之人在章大人死后,通过翻找他生前所书,一字一字照着抄上
去的”
“而我的家世,也是在章大人逝世之后查出来的”
“如果成大人没说谎,书信是半个月前章大人的遗孀在整理章大人的遗物时无意间发现,然后交到他手中,这也就意味着,对方
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去调查你的身世,买通成大人身边的人,并布好杨家这颗棋子。”牧锦风居高临下地望着女子,认真道“
所以,我已经让人去虎城查,看看半个月前有谁调查过韩旭。”
“调查韩旭”杨晴不解,不该是调查她吗怎么成了调查韩旭
“要是直接查你的来路,他们就是查上两个月都摸不出所以然来。”牧锦风失笑,不疾不徐地为女子解惑“你身上的障眼法太多
了。”
“你,林婶,用的都是全的身份,并且林婶丁籍的名字改了,这是第一重障眼法。”
“你开一壶春时,是宗凡按的手印,并且在那期间你几乎一直都有修饰面容,没人认出你过,这是第二重障眼法。”
“当初你为了躲小爷,一路上抹去了不少赶路的印记,很多相连的城里没有你们的通关记录,来路不好摸索,这是第三重障眼法
。”
“重要的是,杨记唱的戏,没有透露出是你写的,并且你在来到京都后,私下与文杰兄妹并无往来,任谁也不会往这个方面上
想。”
听得男子分析,杨晴若有所思地头,对他的说法表示赞同。
“你与一壶春唯一的关联就是韩旭,只有从韩旭身上下手,才能查出你的身份。”牧锦风循循善诱道。
“这话在理”杨晴站起,顺着男子的话道“韩旭与我的关系,虎城知道清楚的莫过于韩掌柜,我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经由韩
掌柜之口泄露的。”
“没错,,所以小爷让人先去找韩掌柜一问究竟。”牧锦风接过话匣,面上却并无喜悦。
“怎么了”杨晴不解地看着男子,抬手搭在他的肩上“你有心事”
末了,她又道“你与怀王,你们两又起争执了”
“没有”牧锦风摇摇头,深深吁了口浊气“小爷总觉得这件事里有蹊跷,可到底蹊跷在哪,又一时摸不着头脑。”
照理来说,他现在的逻辑应当没有错才是,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牧锦风在屋内来踱步,脑子转得飞,无数种可能在脑海中产生,又被他一一否定。
不对,不对,不对
第三日,虎城终于传消息。
据韩掌柜交代,一个月前曾有人同他打听过儿子韩旭的人际关系,并告诉他,韩旭现在仍跟着杨晴,可以帮他带信。
根据韩掌柜描述的模样,牧小世子的人很找到当日调查杨晴的人,叫众人感到意外的是,调查之人乃是受人之托办事,而交
托这件事的,正是溺水而亡的成大人的侍卫。
事情到这,再度陷入僵局。
很,杨宝轩与杨三娘的嘴被撬开,据他们交代,他们的说辞就是成大人的侍卫所教,当日之所以在与杨晴对峙时改口,亦是
因为那人的教唆。
那人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