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不会做生意的,跟一个厉害的商人谈买卖,与其去打哑谜,弄那些个弯弯绕绕,倒不如直接将牌面摆开。
“席公子当真是个爽快人。”杨晴展颜,将一旁的白芍招来,以只有二人能听见的音量低声吩咐着些什么。
闻言,白芍诧异地看向自家夫人,见对方摆手示意她退下,当下只得咬咬牙退了下去。
席远目光在主仆二人身上转了圈,端起茶盏押了口茶,一颗心不免七上八下。
他知道自己表现得并不好,亦或者说,表现得非常的青涩,让人一看便知他根本不懂经商之道。
这一做法,好也不好,亦或者说,这样的行为产生的结果是两极分化的,要么成功,要么一败涂地,再无回旋的余地。
杨晴端起茶盏,以茶盖拨动杯中浮叶,并不急着啜饮:“冒昧问一句,席家损失的棉花与粮食大概值多少银子?”
“将近二十万两!”席远据实答道。
“二十万两……”杨晴微微蹙眉,心中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作响。
囤积的棉花与粮食不过二十万两,却需要三十万两银子周转,也就是说,席家的问题远不止布匹与粮食。
正琢磨着,白芍去而复返,手中多了一个木匣子。
“席公子!”杨晴示意白芍将匣子放在席远面前,面上绽放出柔和笑容:“这里是十万两银票,你先过目。”
“世子……杨小姐!”席远低呼,面上是难掩的诧然。
少倾,他回过神来,抬手将匣子打开,果见一张十万两面额的银票躺在匣子内。
“杨小姐这是何意?”
“你我的生意能不能做成另说,这十万两是我买你的陈粮与受潮布匹的。”说到这,杨晴起身行至男子身前,声音低了下来:“另外,再同你买几位周国的商人。”
“周国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