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君兮大大方方的问候:“这位就是麻老先生,久仰大名,今天总算见到您了。”
“不用这么客气,小姑娘根骨不错,是个好苗子!”麻老头那股猥琐劲藏都藏不住,盯着何君兮的眼睛不停的放光。要不是冠着高人前辈的名头,估计就要伸出魔爪了!
何君兮笑了笑,看向我。
我道:“我是麻佬的徒弟,王洛。”
“很高兴认识你。”她微笑道。
边向里头走去,边听唐老板说道:“自从盘下寿衣店后,就是我这徒弟在这里看着,也没什么人。”
一路进来到处空空荡荡,确实是没什么人,唐老板没有家人吗?李篮儿是他欠下的fēng_liú债,他自己就没娶妻生子?
等会儿!这宅子里就只有何君兮守着,那林戴雨过来住,不就只有他们两个嘛!唐老板心也忒大了吧!就这么信得过那小子?
来到厅堂中,何君兮去给我们端茶。
唐老板犹豫道:“麻佬,那林家的小子脾气确实不太好,您老也别扯着那些陈年旧事不放,毕竟咱们现在是求人办事。”
“得了得了,看你说的,我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不知道分寸?再说了,那是我跟林老三的恩怨,关他孙子什么事。”麻老头道。
唐老板像是十分了解麻老头的秉性,神色中还是充满了忧虑。
麻老头眯着老眼,盯着唐老板道:“话说回来,他都能住到你家里,看来你们交情不错。”
“也谈不上,就是来的实在匆忙,又没有别的落脚点,才来我这。”
这是他又一次提到“匆忙”两个字,那小子来的时候是有多匆忙。
何君兮将茶水端了上来。我向她到了声谢。
趁这空档,我向麻老头道:“师傅,那卜筮一门到底是什么名堂?你还没跟我讲呢。”
“我之前没跟你讲过?你小子怎么也不懂自己问。”
卧槽!我之前有问过,但是他天天跟着唐老板喝酒吹牛,压根没鸟我。
麻老头道:“还记得跟你说过的鸡卜术吗?”
“记得。”我道。
“越巫鸡卜是南方古越族人独有的古老占卜方法,这鸡卜之术在岭南术数中占有重要的一席,源远流长,一脉相承,经年累月,自成一门,秉承古训,传承古法,经久不衰,一直位居岭南术门之首,当然,这些都是林老三掌理之前的事!”麻老头说到后边,怒了起来。
“林老三那个王八蛋,说什么要变通,要广纳众法,要发扬光大!硬是把鸡卜门的名头改成了卜筮门,找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人进来,结果呢!呵!”麻老头怒不可遏。
唐老板说道:“这不是没想到会有后来那十年嘛。”
“呸!就算没有那十年,就他那么个整法,也得玩完!好好的一个古门老派,被他整的七零八落!”麻老头愤愤道。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大致可以知道鸡卜门是在十年浩劫的时候遭了秧,而罪魁祸首正是林老三。
一阵声响从大门的方向传来。
“人回来了,我去看看。”何君兮说着往厅堂外走去。
想到那台上的白素贞,心里有些别扭,那小子得长成什么样?
唐老板说道:“人来了,这些陈年旧事就不要再提了,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再气也没什么用。”
“我不气!你哪里见我生气了?”麻老头愤声说道。
还说不生气,这老头的脑袋都快冒出烟来了。
何君兮的说话声连带着一阵脚步声传来,不多时,两个身影来到了厅堂外。
我浑身一震,不由睁大双眼,我勒个去!今天这是走了什么霉运!难怪眼皮一直在跳,果然没有什么好事发生!可这怎么说也太衰了!老天爷是看我这些天太清闲了,来给我点刺激的?
唐老板起身说道:“戴雨你回来了,给你介绍下,这位就是麻佬,也是你爷爷的故人,这是他的徒弟。”
我露出一个笑脸:“咱们又见面了,我叫王洛。”
一双凤眼瞪着我,俊秀的面容冷冰冰的板着,宣示着内心的厌恶。
我去!居然是这小子!那天晚上从半路杀出来救我的那个人妖!他居然就是卜筮一门的掌理人,鸡卜古术的传承人,林老三的亲孙子,林戴雨!
难怪唐老板一直说他来的匆忙,大晚上穿着睡衣拖鞋赶过来,确实是很匆忙,而且估计也没带钱包,住不了酒店。
亏得当时还用韦二爷来要挟他,软磨硬泡的缠着他送我们一程,早知道他就是麻老头要找的林戴雨,我就……要挟的客气点。
“你们见过?”麻老头诧异道。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半路杀出来救我的白娘子吗?就是他。”我苦笑道。
还以为以后没什么机会碰上,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更没想到,这家伙真是“白娘子”。
一行人落座厅堂中。我打量着那小子,他依旧披着一头长发,即便是换上了寻常的衣服,也掩盖不住那股举手投足的妩媚。
何君兮给林戴雨端了一杯茶。
那家伙用杯盖轻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情况我都了解了,您是我爷爷的故人,我理应帮忙,不过……”
这家伙的举动真是越看越越别扭。
“有什么难处吗?”唐老板道。
“二位也知道,卜筮一门已经大不如前了,这事牵扯太多的陈年旧事,即便我出面,作用也不大,这点麻老先生应该比谁都清楚。”他说着往麻老头那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