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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了一声。示意麻老头尽管放手来。
麻老头盯着我,神色闪烁了一下,转开了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的这老头有些不对劲,似乎在盘算什么。
麻老头用柳枝沾了公鸡血,抽到我的身上。一股剧烈的疼痛在身上绽开!我一口气没忍住,险些叫出生来,好在当即咬紧牙关,硬是将到嘴边的痛叫咽了回去。
麻老头看着也没怎么用力,怎么会这么疼!根本就像是鞭子在身上狠狠抽了一下!
麻老头抓着柳枝沾入公鸡血中,再次向我打来。鲜红的公鸡血在身上绽开,星星点点的飞沫在烛光下飞散,溅到身下的红布上。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我忍不住呵了口气。这不是一般的疼啊!确定他手里拿的是柳枝?
我看向被抽打的位置,好大一片鸡血,被柳枝打到的地方浮现出一道黑印子。不是寻常抽打的那种皮开肉绽的反应。我疼得龇牙,伸手想要去查看这道古怪的黑印。
“别动!”麻老头厉声说道。
我赶紧收回手,不敢再乱动。
他抓着柳枝沾了鸡血,再次往我身上抽来。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我咬紧牙关,握紧拳头,拼命忍住,然而还是痛的呲声。
柳枝一下下的打在身上,就像在受鞭刑一样,莫大的疼痛叫我痛不欲生。
不知过了多久,麻老头停了下来,我的身体已经被公鸡血染得通红,布满一道道抽打出的黑色印子。
我看向麻老头,喘着粗气问道:“结束了?”
“哪有那么简单,集聚的鬼气已祛,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解咒。”麻老头说。
他示意我坐好,拿起放置在旁边的一碗白米,一手覆在碗上,翻着眼白,口中阴阳怪气的唱着调子,唱了一阵子后,从其中抓起一抓白米,递到嘴边默念一阵,继而走到我身旁,扬声说道:“镇邪除魔!”
话音落下,抓着白米的手拍到了我的身上。这一掌虽是落在背上,心脏却随之一阵抽痛。白米从我的身上滑落,纷纷洒到红布上。
麻老头又抓起一抓白米,递到嘴边默念了一阵,继而说道:“降妖驱鬼!”
手又拍到了另一处地方,心脏再度抽痛。我皱紧眉头,眼睛鼻子几乎要挤在一块。
麻老头又抓起一抓白米默念一阵,说道:“禳灾解厄!”
随着他的手拍到身上,心脏又一次抽痛。
他一连在我身上拍了数次,直到碗中白米渐少,才停了下来,站到我的跟前,咬破手指,用血在碗中剩下的白米上画着什么。
完后,端起碗,照着我的心窝猛盖下来!
“啊——”心脏猛然一震剧痛!纵是我隐忍了这么久,已经痛的浑身麻木,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来。
麻老头没有就此松手,两手施力,将碗死死按在我的心窝处,那阵疼痛久久不息。我眼泪几乎要痛出来,隐约看见一团黑气迅速的从我的身上蹿了出去,四周的烛光变成了青色。
我几乎要向后倒去,麻老头严肃道:“忍住!”
我勉强支撑着身子。隐隐约约的黑气不断的从我身上蹿出。不知过了多久,烛光才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麻老头将碗从我心口拿开,只见碗中的白米尽数变成了黑色。
“好了吗?”我身心俱疲,无力的说道。
麻老头盯着我的心窝口,皱起了眉头,一时没吭声。
我顿时紧张起来,提心吊胆惶恐不安的过了将近一个月,我的精神已经被折磨的够呛,真的怕了这种表情。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没成功吗?”我紧张道,看向自己的心口,心口处浮现出一块黑印子,和当年的简直一模一样。
麻老头移开目光,对上我的眼神,倏尔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气仿佛印证了心中最坏的猜想,我随之一震,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你的鬼咒入体太深,我没办法将它彻底除去。”麻老头叹气说。
“会……怎么样?”我问。
“至多十年……”
十年……结果到头来是给我续了十年的命吗?之前信誓旦旦的模样,结果到头来也不过如此。罢了,十年便十年,总比过几天就一命呜呼来得强。也许我命该如此。
我吃力的站起身,就要收拾东西。麻老头又道:“最快一年,再度发作,倒时便真的回天乏术了。”
我浑身一震,瞪大双眼看向他:“不是说十年吗!怎么又最快一年了!”
麻老头不悦的看着我:“至多十年,最快一年,这时间也不是我说了算。”
要是十年也就算了!这他娘的意思是说一年之后我随时都有可能死!我等也等了,罪也受了,到头来还是这么个结果!难怪这死老头之前还要给我分钱,他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能耐救不了我吧!
我怒不可遏:“你不是耍我呢吧!你不是说有这神印保我不死吗!结果一年后我还是个死!”
“你急什么,我是没办法将鬼咒彻底除去,但又没说救不了你。”麻老头瞪着眼说。
命都要没了,我能不急?我已经对他们这种话充满了浓重的不信任!当下也彻底不再跟他客气,愤声道:“你说怎么救,我听着!”
麻老头白了我一眼:“瞧你这什么态度,罢了,是我老头子理亏,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这鬼咒极其狠辣,镇在了心头命门上,是摆明了要你的命,我是救不了你,但你可以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