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头一回,云天歌感觉自己的手不知该放在何处,口中不知该出何言。
“如椿姑娘……”
云天歌话到嘴边,竟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现在总算知道,霍紫樱为什么这么怕这个姐姐,而且把她说成一个妖怪了。
说霍如椿是个妖怪显然是过分了,可此时云天歌宁愿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妖怪,因为如果是妖怪,至少他还可以奋力一战。而一个女孩子若是在你面前只是哭而不说话,无论是谁恐怕都会觉得是个煎熬。
良久,霍如椿终于拭干了眼角的泪。她把头转向一边,道:“让云公子见笑了。”
云天歌正因霍如椿哭泣而手足无措,现在她开口说话,云天歌如释重负。正待开口安慰,霍如椿又接着道:“云公子不知,实在因我霍氏一族危在旦夕,如椿一介女流又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悲从中来……”
说着,她又用手帕拭了拭眼角。
刚才还在饮酒赏花、温柔说笑,云天歌实在想不通,霍如椿怎么又说出“危在旦夕”这样的话来。正在思考间,霍如椿转过身来突然施身下跪道:“奴家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云公子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