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会去想象一些事情,然后想着想着,就觉得那是真的了。现实反倒像是一个梦幻,想象成了真实的存在,我在想象中做了一个梦,这梦有一个名字,它叫——现实。
我的魂魄在想象的真实中游荡,我的身体却在现实的虚幻里煎熬。
有没有谁能告诉我?我这是不是精神病的前兆?
柱子眼神里露出迷茫,他捅了捅前排沈晶冰的后背,问:“今天星期几?”
沈晶冰怒道:“不知道!”
他又问沈晶冰旁边的林若曦:“若曦,今天星期几?”
林若曦正在做话。沈晶冰说:“别告诉他,连星期几都不知道的人,还真把自己当成杨过了。”
我好奇,问:“为什么是杨过?”
沈晶冰答:“活死人墓出来的。”
柱子不甘心,转身欲问后排的凯子。却见凯子早入了梦乡,口水都快把课本漂起来了。
柱子飞快地在纸上写下‘今天星期几’五个大字,揉成一团,正要扔给坐得稍远的老四,下课铃响了。
柱子大踏步走向讲台,问周恒:“老师,今天是补上次的课吗?”
周恒诧异:“补课?为什么要补课?我又没请过假。”
“那今天不是星期六吗?”
周恒笑:“你熬夜了吧?今天星期三。”
柱子盯着周恒眼睛看了几秒钟,似是在确定他是否在开玩笑。
然后,他朝我喊道:“欢子,你给我出来。”
在走廊尽头,柱子丢给我一支烟,说:“你是在骗我?”
我没想到他这么较真,还大张旗鼓到处去问,这要承认是跟他开玩笑,保不准他会大为恼火,不如干脆糊涂装到底:
“我就是以为今天是星期六,难道是我手机快了三天?”
柱子叹了口气,说:“你这破手机,扔了算了。哎,我总觉得你这段时间神魂颠倒的,有点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心事自然是有的,但让我如何说得出口。
倘若冷婉是普通人家的女儿,长得也没有这般的惊艳,我自然会很乐意和柱子一块儿探讨追求女孩子的心得体会。但偏偏冷婉是这样的出色,我怎会有勇气向世人大声宣告。所以面对柱子的关心,我只能是闪烁其词:
“我哪会有心事。可能是上班累了吧,休息不好,也可能是感冒了,谁知道呢。”
柱子拍了拍我肩膀,说了声‘注意身体’,就怔怔地看着远处出神。
今天的周恒老师跟往日似乎有些不同。虽然头发还是蓬乱,笑容还是慵懒,但全身从衬衫、夹克到裤子、皮鞋显然都是新买的,讲课的声音也比以前洪亮了好多,从里到外都显得很精神。
大概是儿子(或女儿)快出生了吧!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那时的我心里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