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爽的风破门而入,不知沉睡了多久,宋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环顾四周一圈,他有些慌,似乎不知自己刚刚是被什么吓昏还是怎么回事,他摇摇头,看着手腕上的伤口,反诘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脑海中一阵起伏,“是猫,对是那只又肥又大的猫”宋明望着桌上剩余的纱带自答道。
“该死的大肥猫,老子祝愿你出门再次被撞——死。”
轰!
什么气味,臭臭的、酸酸的、甜甜的,还有一丝血的气味,再嗅嗅,又好像是从自己身上发出的气味。
环顾四周一圈,西南方是甜味,东北方是酸味,正东方是臭味。宋明的脑海突然一振,好像打开了一道门,有什么东西如蜂涌般的涌了进来!
数不清有多少种气味涌进他的鼻子,然后一一被他的大脑译成不同的信息,有的是童年的欢愉,有的是父亲转身后的眼泪,有的是母亲床头的补补缝缝,但也有种从未有过的味道,很陌生。
“肥猫”宋明的脑中掠过一丝惊讶。
难道肥猫是观音的弟子,据他曾经看过的一本《观音传》中讲述,观音曾座下万余弟子,曾有一猫妖,身上拥有百种气味,也正是这种气味,杀死了许多人、妖、精。
宋明轻轻地拍拍头,“什么,怎么会,那是神话,这可是现实。”话音刚落,他用左手拍拍脸,火辣辣的疼痛随之而来。
突然,“啊欠,一个大鼻子。”宋明身子轻轻地向前一倾,转瞬间那百种气味突变成肥猫身上的气味,这些气味像空中无形的脚步一样,直至延绵向远方。
宋明寻着气味来到了小屋门口,低头一看,“啊,这是什么?”他惊讶地发现一条有血迹的箭方指向警卫室。
望着这一条奇怪的血迹,宋明心中不仅一咯,呵呵,老子本对你没有几分兴趣,这时,老子却对你更好奇了。
实验楼外的月静静的守着星空,星星倒也看着地上的血迹闪着惊奇的眼神。
宋明掏出手机一看,差五分钟即二十三点,“妈啊,我睡了快六个小时了。”
寻着肥猫的血迹,宋明出了校门,一路过了4条街道,创了6个红灯,最终追到一座山下的古庙前。
月光下的树木,伴着微风的浮动,林间“嗖嗖嗖”的凉风袭之而来,宋明望着古庙,脑海中掠过一丝无法名状的恐惧。
“小伙子,这么黑的天来祭神啊!”一个粗糙而厚大的巴掌拍着宋明的肩膀说道。
“啊,什么鬼,我可是天之子,除一切神鬼。”宋明转过身,张牙舞爪道。
“小伙子,我是你刚路过的第二个街道的树民,我叫……”
“叔叔,不好意思,我还你以为是?”
“当我是鬼吗?呵呵,如果我是鬼,恐怕这世界上再也就没有人了……”说完,他仰长而去。
望着模糊的身影,宋明隐隐地听道:“小伙子,你要找的肥猫,是后山的一户人家的,你沿着庙后的小路径直走去即可。”
瞥一眼山下的路,“谢谢啊,老伯,好人一生平安。”宋明高喊道。
月光下,山神庙后突延伸出一条漆黑的路,而这条路也恰似在那农户叔的语音落下时出现的。
夜风吹过,路两边的树叶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宋明走在小路上,突的有鬼哭一般的声音,突的有神蛇作战一般的声音,突的有女子哭哭啼啼的声音……
他的心中一虚,一边走一边高嚎道:“道,道,道,天道,人道,神道,鬼道,道道有道。哈哈哈……”
走到山路半腰,一座明清时代的古宅矗立半山腰的平地上。青砖粉瓦,一溜爬满爬山虎的篱笆院墙,门前两对大古狮怒目圆睁,那院门也不知是几百年前的红木了,斑驳朽败。
老宅院中央有一个大缸,而肥猫的气味也正是在大缸前消失的。
宋明来到左边的侧屋前,驻住步,高呼道:“有人没?人呢?”
“不是,人呢,没人出来个鬼也行啊。”
没人应答。
“我进来了。”
这时一点星星的灯火在侧屋亮起,“谁啊?哪个挨千刀的活腻了,敢在老夫地盘上,张口说话随心所欲。”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宋明七上八下的心静下来,道:“老人家,我是山下长安西北历史研究所的实习生,同时我也是……”
老人打断宋明的话,“我不管你是谁?你大半夜的,敢上我宅……”
“我被你家猫咬了。”
“你说肥猫,肥猫从不咬人,你说它咬你了,证据在哪?”
“噢,小伙子,你是碰瓷来了,对不,你说对不对?”
“什么,大爷,我不要钱,我不坑人,我只是觉得这猫有点古怪?”
老人语气稍稍缓下来,道:“进来吧,推门即可。”
宋明的手刚刚一碰门,咯咯咯,侧屋的门自己开了。
屋中,一头白发苍苍的老头现在一古椅边,穿着一身古怪的身服,背立而站。
这房间的设计古朴精致,红木悬梁,一幅山水画,随外可见房主人的高贵。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但却很讲究。一方圆桌,四张椅子,一顶八顶神龛。奇怪就奇怪在,那八顶神龛上紫烟缭绕,而龛顶,还放着一本残残破破的线装书。
宋明也没细瞧,粗一看,好象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老人家,我不为难你,你也别横,我只是再想看一眼那猫。”
“什么,为什么要求看一眼。”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