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厅的人散尽,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小渝啊,不是二爷心狠不分家产给小天,你可能有所不知,小天他是我大哥与青楼女子所生,本应除家族外,但我念在我大哥面上,当初没除他名,如今,我大哥已去,他自然不能得到半点家产,但毕竟在我大哥去世前一天,你们刚结婚,而且现在因大哥身亡,天儿一昏,到现在还不知生死,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你,一个弱女子该何处何从呐!”
只听一弱女子声音纤细地说逍:“谢谢二爷关心,我周小渝既从与韩天结婚的那一天起,我命归他管,不归天管,无论他是生是死,我都要恪守妇道,为韩天守住家门。”
韩二爷轻咳几声道:“小姑娘,你不免太天真了吧,没有经济来源?没有田种?没有房住?没有米吃?你开玩笑呢?”
周小渝沉默了。
“咱们韩家是这地带的名门望族,你也算是我儿韩风的弟妇,要不?我把这八亩地交由你来打理,要不,你改嫁给我们风儿,我就把这八亩地给你,你年轻轻的,本应找个好人家,求个衣食无忧,你改嫁给我们风儿吧。以后,我们家的财产全是你的好吧?”
“唉呀,这个老玻璃,真他娘不是人,我要是现在能动,给我一把刀,老子砍了这老王八,老子愿坐十年牢。”宋明气得心里像着了火一样。
正是这么一激动,宋明突然感觉到身体各处的血液开始流动,身体各处也渐渐的有了温度,但他还不能动,因为疼通还真未消失。
宋明的脑子也动起来了,回想起刚刚这出争夺遗产的场面,宋明郁闷道:“二爷还有家族的重要人物,还一个个演得很真很像,但当谈到家财,没等吊唁完,就撕破脸破,各唱各的戏了。真的是,有时侯,真正可怕的人物,没在远方,而在身旁。其实,也许只有天地知道,对你拼命好的人,不是为了你真真的好而去服从于你,而是你身后的光,他也想拥有一份。所以,你的杀手永远都是站在你左旁的人,或是右旁的人。”
外边沉寂了一会后,小渝竖信地说道:“谢谢二爷一番好意,小渝心领了,小渝既然和相公拜过天地拜过爹娘了,那么,小渝就是相公的人了,如今,相公生死未卜,我无论也不能做出违背我自己的事。
小女生是相公的人,死是相公的鬼,如果相公死了,我也会追随而去。另外,我作为韩爹爹的儿媳,我不会为家产而做出任何有为辱我娘家家风的事。”
听着这小女子的一番言辞,宋明发自内心的敬佩。噢,对了,现在自己是韩天,那这小姑娘现在就是我娘子呐。
哈哈哈!
韩二爷的点子被她说透了,两眼气得直发绿,上下嘴唇都对不齐了。这老头共有八个儿子,唯有这最小的韩风是自己66岁时与王氏所生,宠爱加溺爱,一下子被惯坏了。现在,二十八岁的人,整天无所事事,招惹这家姑娘那家姑娘,被女孩们叫做“混世大魔王”,因此,在那个恪守妇女道德的年代,没有女孩会嫁给他,即使他爹有钱,也是不可以的。那时,道德高于金钱。
老头每天看着那该抽的家伙,但又有什么办法,想到自己整天东西南北替人讲理,但自己家中的理却无从说去,他又有什么办法?难道作为他老爹,看着他儿子生活得穷困潦倒,所以才涎着脸向周小渝提出这种没皮没脸的事,但没想到这一姑娘,二话不说,还把改嫁这事给一口否绝了。
也就是在韩天大婚当天,韩风初见周小渝,其实那时,他的故事仿佛已经开始了,他本应想婚后,偷偷情了什么的,但此刻韩天又不知生死,所以,韩二爷临行前,韩风给二爷演了一出苦肉记,死活要周小渝改嫁于他,而做为爹的二爷,为了儿子的安稳度日,拉下老脸又有何不妨啊。
但令二爷没想到的是,小渝这女子话中刚柔有度,没想到他八亩地,竟没有挟持成功这小女。
宋明,他现在是韩天,前几天,刚娶了这小姑娘,她本名叫周小渝,是一位捕猎者的女儿,虽说他说话声音轻,但自幼便跟着她爹学了一身的好武动,所以身段也很好,颇有一种“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也正是因为周小渝拥有一身好武艺,韩风才不敢强上,但他也还是多次借口看贤弟之名,对小渝是挤眉弄眼,既借机摸人家手,摸人家大腿,但好几次都没有得手,反倒背周小渝像赶强盗流氓似的用藤条赶了出来。
以韩风想来,贤弟现生死未卜,家财散尽,控制了她的生活经济来源,足以让她这个十七岁的小寡妇够受的了,而便不久,当她顶不住的时候,他的阴谋也会得逞。到那时,他还不抱得美人归。
周小渝年纪虽不大,但性格强悍,为人说一不二。她滴溜的大眼晴一转,拂袖而立,大冽冽地扬言道:“我自入韩门的那一天起,嫁韩天为妻,就注定生为人,死为鬼,皆为韩天之人,守志终身。如今夫君生死不明,你们又上门争夺爹的的家产,你们不就是想把我赶尽杀绝吗?还有韩风,你个无耻小人,狗鼠之辈,我死都不会你你这等人同流合污,还何况与你‘苟且偷生’呢?纵使韩式家族家风如何坏,我们家也不会出这种不德不贤之人。”
一番冷嘲,韩二爷气得紧抱双拳,两腿直抖,头发都立起来。但他无缘的保持沉默,谁叫自己为人这么阴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