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小波走了,张亚俊的笑脸也收了起来。他回头看着兄弟们高兴的样子,他没有扫兴,悄悄的转身走了。
张亚俊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就打车去了一个小区。进了小区,张亚俊匆匆的左拐右拐进了一个居民楼。
上了楼,站在走廊的窗户往下看,确定没人跟随。他轻轻上了楼。打开了一扇门。
进了屋,他看见张北车正在桌前涮着火锅。张亚俊耷拉着脑袋走过去,坐在椅子上说:“哥,我心里不痛快。”
张北车递给张亚俊一副碗筷说:“怎么了?这屋子租了几年了,除了过年,这好像是你第一次约我到这吧。怎么了?”
张亚俊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张北车夹的菜说:“哥,我不去外地了。你给我暗地联系的那个场子回了吧。”
张北车吃着海带说:“怎么?还要和铁驴硬嗑?没意思,阿俊,你到外地缓一缓,回头我把铁驴弄了,你再回来。”
张亚俊摇摇头说:“不用了,毕竟我也跟了他那么久,算了。只要他不惹我,我不打算再弄他了。”
张北车点点头说:“阿俊,你最近心软了很多。”
张亚俊叹了口气说:“混来混去的真没意思,到啥时候都得等别人赏。我以前就应该听你的。趁铁驴不在把他地盘吞了。弄的现在他一肚子怨气,我还没捞到实在。”
张北车看了看张亚俊,喝了一口白酒说:“许小波赏你什么了?”
张亚俊也喝口酒说:“一个台球室,但我心里堵的慌。我感觉低人一等。我也想自己有买卖,不想靠别人赏。”
张北车吃了一口干豆腐,淡淡的说:“许小波的场子出事了。”
张亚俊赶忙站起来问:“怎么了?”
张北车看着紧张的张亚俊笑笑说:“你这不是挺关心他的么?一听他的事比谁冲的都快。”
张亚俊着急的说:“他场子什么事?我说他刚才怎么接个电话就跑了呢。我以为场子有人闹事,想着阿濯他们盯着,应该没啥事。那不是闹事,是什么?”
张北车给张亚俊夹了拌菜说:“刚才不还是觉得许小波给你开台球室,伤了你的自尊了么?怎么?想开了?”
张亚俊摇摇头说:“两回事,这是我心里的问题,我心里对我自己能力欠缺的不满。与他没关系。许小波人还是很好的,我俩刚拜完把子。”
张北车一听,嗷的一声站了起来说:“什么?张亚俊,你可是我弟弟。你跟他拜什么把子?你自己没哥啊?你缺哥啊?”
张亚俊赶忙站起来说:“行了行了,堂哥,咱俩亲,行了吧。你也太小心眼了。”
张北车坐了下来,吃了一大口拌菜说:“阿俊,你这人就是一根筋。你说咱俩当初一起出来混,你选铁驴,我选鲲哥。为什么?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和他们平起平坐么?你现在心越来越软了。你现在跟许小波混,可以。但是,凡事你也留个心眼。毕竟他只是在咱俩跑路的时候,救济过咱爷爷奶奶。那只能说他那时候善良。可是,老弟啊,人是会变的。你不要总拿以前的事来衡量。他现在买卖刚开,需要人手,才想办法拴住你。以前他怎么没和你结拜呢?偏偏酒吧开业以后?还不是想靠你的名头罩着他?”
张亚俊摇摇头说:“哥,许小波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他。再说了,他不准备混了。他说过,考上大学就不回来了?”
张北车喝了一口酒,淡淡的笑了一下说:“你信他?不过是他现在羽翼未丰,得稳住你,他好慢慢发展。等他势力做大了,阿俊。他比铁驴狠。那种狠劲,我去马坤那捞他的时候,见到过。”
张亚俊愣了一下,然后甩甩脑袋说:“算了,不说这些了。哥,你快说,他场子怎么了?我怎么没收到风。”
张北车淡淡的喝了一口酒说:“风还没往出放。我在雷老刁那的眼线,无意中听到于老六安排人昨天去了许小波的酒吧。出来后自己喝了料。造成假酒中毒。然后进了医院。今个甩锅给许小波。估计许小波现在懵了吧。酒吧轻则查封。重则许小波就得进去。”
张亚俊一拍桌子说:“xxx的于老六,欺人太甚。刚黑完50万,现在来这一手?太xx烦人了。我现在就找人砸他场子。让他得瑟。”
张北车按住张亚俊说:“你给我坐下,你才和铁驴翻脸,现在就去弄于老六。你还打不打算混了?”
张亚俊怒气冲冲的推开张北车。推门而出,赶紧向酒吧跑去。
张北车看着张亚俊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
张亚俊跑回酒吧。
进了酒吧,因为是白天。所以,旱冰场继续营业,并无异样。
看到张亚俊,暗处角落里的阿濯站了起来。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对张亚俊说:“俊哥。
张亚俊看了看阿濯说:“听说于老六派人弄了手脚。这里乱没乱?”
阿濯摇摇头说:“早上老朴接了个电话,急的不行。然后许小波就跑回来了。他们一起急匆匆的走了。没听见他们说什么。”
张亚俊点点头。然后坐在角落里,沉思着。
他看着全场。忽然站起来走到吧台前,看着那些存着的半瓶酒,问着吧员:“这些是什么时候存的?”
吧员支支吾吾的说不知道。
张亚俊回头对阿濯说:“这些酒,销毁。”
阿濯挥挥手,过来几个兄弟。吧员神色一变说:“不行,这些都是客人存的。”
张亚俊一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