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在京郊,虽说离得皇城很近,但归根结底家里也没有当官的人,只是家境殷实比大多数的农户家里多些地,当然了,如果李耀祖的孩子之后考中秀才进士并没有食不言等一些,其他的规矩,当然了,如果李耀祖的孩子之后考中秀才进士也算是之类的,也算是耕读传家,在讲究其他的规矩,现在也就是一普通的富户而已。
刚到李家的时候,三娘站着给李母布菜,被李母笑着拒绝了,说咱家没有这些规矩,这规矩都是那些秀才家的。
于是,一家人洗完手之后,像往常一样坐在各自的座位上吃饭,思月这个小豆丁是由李母抱在怀里的,一是怕她自己坐不稳,二是她从小就是被李母用迷糊糊和羊奶喂大的,李母已经习惯了。三是,她是最小的,虽然是女孩子,李母更喜欢小子,但是,这也是自己的亲孙女。别看刚刚的时候和三娘在一起玩的挺好的,但是在吃饭睡觉的时候,思月最依偎的还是李母。
李母也高兴这样,说到底是自己带到这么大了,晚上不在自己身边不放心是一方面,不习惯也是一方面。
李母率先动了筷子,自己夹了一口黄瓜,其余的人这才动筷子,三娘动了筷子却先是珊月夹到碗里。李母顾着思月,珊月年岁小,在三娘看来她筷子刚拿稳,三娘平时伺候人习惯了,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孩子在那里笨拙的夹菜。
珊月见菜到了自己的碗里,双眼完成了月牙状,奶声奶气地声音里流露出一些害羞,“谢谢,娘。”三娘见到珊月又出现害羞的小模样,只是觉得小孩子太有意思,给她夹菜,她竟然还害羞,一连几次都是这样,看着珊月的胆子不大,是个典型的小姑娘性格,但是其余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害羞啊?不过这小模样确实是很可爱的。
李母却将三娘还想继续给珊月夹菜的行动给制止了,“耀祖家的,别给珊月夹菜了,她是左撇子,让她自己夹,也当练习练习,省的之后说婆家的时候被人挑剔是左撇子。”
徐三娘突然听见李母喊自己耀祖家的还有些不习惯,手顿了一下,差点将筷子上的菜直接掉在桌子上,她还是比较习惯别人喊她三娘。
不过除了李耀祖,谁也没有注意三娘,大部分人注意力都在珊月身上,只见珊月,将筷子放下了,两只小小的肉乎乎的小手捂在脸上,脸涨的红红的,自以为小声地嘟囔“不是说好了,不提我是左撇子的事情了吗?永远都不提了吗?我右手是会用木勺的。”
三娘离得珊月最近,坐的时候也是为了方便照顾珊月,毕竟三娘觉得自己既然做了继母的位置,就应该承担起母亲的责任,特别是这几次吃饭都见珊月筷子拿的不稳当,见没人帮珊月,她特意这么做的,一开始还觉得奇怪呢?这元月对妹妹们平时都很照顾,怎么就单单在珊月吃饭的夹菜这件事情上一点儿都不帮忙呢?再就是,不说别的,就是李耀祖从江南将自己从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带出来,特别是在那种情况将自己带回来,就是为了报答李耀祖也得好好的照顾这个家的每个人。
其实,在这个桌子上,听见李母这句话,害羞不仅仅是珊月一个人,还有元月。
不过,还没等这两人害羞结束,就被思月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了“我吃蛋蛋,我饿了”,四月的眼睛紧盯着桌子上的黄橙橙的鸡蛋羹,她知道那是她的食物,原来是思月见每个人都吃着饭就她没有,着急了。李母将鸡蛋羹捣碎在煮的烂烂的小米粥里,用嘴吹吹她喂到思月的嘴里,思月心满意足的吃着,吧唧吧唧嘴,突然想起奶奶不允许自己这么做,偷偷的瞄瞄自己的李母,见李母没发现高兴地用拍着自己的两个小手。
吃过饭后,李母抱着思月,没叫三娘收拾桌子,而是直接对元月说:“元月,你和尔月、珊月收拾收拾,” 又冲着李耀祖和三娘说:“你俩到我屋里来。”
元月见把珊月也留在外面,心里猜测这是特意支开她姐三个的,心里有些好奇,但是也清楚这肯定是不方便她们听的,“知道了,奶奶。”
尔月在李母他三离开后,忍不住地和元月悄声说:“大姐,奶奶要说什么?我去外面窗户底下,偷听去!”说完就转身往外面去。
元月一把拉住尔月,小声说:“这么大小了,还干偷听的事,别去!”
珊月听见了这句,忙也凑过来,“大姐、二姐,去哪儿偷听什么?”
尔月:“小孩子家的耳朵就不好用,谁说偷听了?”
元月摸摸珊月的头上的两个小啾啾,说:“你听错了!”
珊月满脸的不服气。
李母屋里,李母将吃饱喝足的四月放在炕上,思月吃饱喝足了,是一个很乖的小女孩,自己逛逛悠悠的朝着窗户走去,然后扶着窗台,来回的走,好像在散步消食的样子。李母自己坐在炕沿儿上,同时防止思月趁人不注意走到到炕沿儿上再不小心摔下来,李耀祖和三娘坐在炕下边的椅子上,李母这才说话:“你俩都岁数不小了,我也不多说你俩怎么过日子了,我知道你俩心里也有数,但是呢,有句话我不得不说,特别是耀祖家的。”
三娘一听这话头儿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娘,你说,我都听你的。”
李母见三娘的反应,心里暗暗满意,不过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直接说:“耀祖家的,我也不问你到底以前什么身份,你现在就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