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义对于安锦绣到底能不能平安生下孩子,心里也没有底,但当着上官勇的面,还是尽捡了让上官勇宽心的话说。交待完了安锦绣要他说的话后,袁义便跟上官勇告辞,顺便又不动声色地剐了上官睿一眼。

上官勇再想问袁义安锦绣的事,那边周宜的中军官来喊,周宜要见他。

“将军,请务必小心,我先走了,”袁义把头上戴着的帽子往下拉了拉,遮住了自己的脸,匆匆走了出去。

安元志追袁义一直追出了军营,两个人站在了一处无人处,安元志开口就道:“别跟我姐说上官睿的事。”

袁义点一下头,看安元志脸色不好,便道:“你也不要怪他,毕竟他更关心将军,就像少爷你更关心夫人一样,这是人之常情。”

安元志不屑地一撇嘴,说:“他一个书生秀才,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少爷还是尽快去见太师吧,”袁义说:“夫人说太师可以帮到将军。”

“知道了,”安元志说:“你回去跟我姐说一声,我会想办法进庵堂看她的,我们亲姐弟,就算让人发现了,圣上也不会杀了我。”

袁义冲安元志一拱手后,快步走了。

安元志走回到了辕门,就看见上官睿站在辕门里等他。

“元志,”看安元志从自己的身边走过,不搭理自己,上官睿叫住了安元志。

安元志停下脚步道:“二少爷有事?”

上官睿拉往安元志的手就走,说:“我们找个地方说话。”

安元志一直被上官睿拉到了他们和上官勇共用的寝帐里,往床上一坐后,安元志说:“找个地方说话,你就找了个这个地方?直接说我们睡觉的地方不就得了。”

“我方才说错了话,你不要生气,”上官睿站在了安元志的前面道:“我没有不敬重大嫂的意思。”

安元志说:“敬不敬重,其实对我姐来说不重要。”

“元志,我只是……”上官睿想说的话,没办法说出口。一个被皇帝看上的女人,怎么可能守住清白?世宗在安氏庵堂养着外室的事,连他们这些刚回京的人都知道了,京都城里还有谁不知道?可见世宗去庵堂可不是一次两次啊。

“只要姐夫敬她爱她就行了,”安元志跟上官睿说:“我们两个谁说了也不算。”

上官睿说:“他们两个还想在一起,这有可能吗?”

“你们读书人就是麻烦,”安元志从床上拿了件干净的衣服换上,“事在人为,什么事都还没做呢,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你会算命吗?”

安元志扬长而去,留上官睿一个人在寝帐里闷头想着心思。

不过这一天,安元志没能见到自己的父亲,周宜也没来得及跟上官勇说上几句话,宫里来人,将这两位都宣进了宫。

等周宜赶进宫,走到御书房门前,还没来及喘口气,就听见门前站着的小太监冲御书房里喊道:“大将军周宜到。”

“让他进来,”御书房里很快就传出了世宗的声音。

周宜迈步走进御书房,就看见安太师与五皇子白承泽都在。

“周宜,”世宗看见周宜进来后,便道:“你与老五再去一趟云霄关。”

“圣上,”安太师道:“与其这样派五殿下与周大将军过去,不如让项氏诸将上京来。”

“怎么?”世宗道:“你当朕怕他们?”

“圣上!”安太师苦劝道:“项家军向来骁勇善战,这要是起了兵戈要如何是好?”

周宜是大吃了一惊,世宗这是要动项氏了?甚至不惜与项氏一战?

“父皇,”白承泽这时道:“不如将父皇对他项氏不满的话放出去,如果项氏忠心,自会上京来跟父皇解释请罪。”

世宗说:“如果他们不来呢?”

白承泽道:“朝中会打仗者不止项氏一族,儿臣想周大将军一定同意儿臣这话。”

周宜这时只得道:“臣听从圣上的圣意,项氏若真是要反,臣定将他们诛在云霄关。”

“周大将军,”安太师没好气地问周宜道:“你向来守在京畿之地,老夫问你,你有多大的把握除去一支边关精锐?”

周宜的脸一沉,说:“太师这是看不起周某?”

“将军于国劳苦功高,老夫怎么会看不起将军?”安太师说:“只是项家军向来善战,如果因为逼反了项氏,而让这支军跟着项氏一起万劫不复,周大将军你就舍得?”

“如果他们忠心圣上,”周宜说:“那他们就不会万劫不复。”

白承泽这时也道:“太师,项氏是项氏,只要领兵的将领不再姓项,那这支边关精锐又如何还是项家军?”

安太师是心急如焚,如果项氏完了,那么太子的左右还有谁是手有兵权之人?

“父皇,”白承泽冲世宗一拱手道:“不如就最后给项氏一次机会,只要他们主动放权,父皇念在他们昔日的功劳上,不如就保他们的生活无忧。”

“光说不练,项氏是不会当真的,”世宗比面前的三个人更了解项氏,项氏是不会被吓住了,世代的将门,到了最后关头,鱼死网破才是这族人的选择。

“那,”白承泽说:“那父皇不如先派一员将官领兵前去云霄关,摆一个姿态让项氏看看。”

“圣上,臣愿往,”周宜向世宗请命道。

白承泽摇头道:“周大将军去,难免给项氏父皇要诛杀他们全族之感,父皇能不逼反项氏最好。”

项氏的野心就在那里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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