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姓保安慌里慌张的地来到刘献辰的身边,问道:“怎么了,这是,献辰?”
那个白衣少女径直走到画室的门口,轻轻地推了推门。
见门已经上了锁,便消失在门口。
大约过了三分钟,刘献辰才慢慢的苏醒过来。刘献辰掏出手机给孔哲打了电话。
“画家,不得了了,又来了个女鬼,你赶紧过来吧。”
孔哲还没有回到宿舍,半路转回来,一阵疾跑,风声掠过耳边,呼呼地响。
等来到画室门口,刘献辰正在给董姓保安讲着刚才看到的少女的面容,董姓保安,将信将疑。
点上了一支烟在那里静静地听着。他的手抖了一下,长长的烟灰掉落下来,像极了随风消逝的死魂灵。
孔哲说:“这样吧,我在画室里继续给你画仕女图,如果她再回来,你就喊我。我来收拾她。”
刺啦,刘献辰手里的电棍放出了一道点火花。
画室里,孔哲兀自打量着那幅匆匆完成的仕女图,总感觉哪里有些违和感。
他拿出那支银笔,轻轻闭上眼睛,陷入了冥思。
脑海里的仕女似乎朝他走来。就在孔哲以为她会靠的更近一点时,她停住了脚步。
就这样凝望向他,如水的眸子里透着柔媚,一袭曼妙的身姿印在了他的眼眸里。
娇嫩羞涩中不知为何带了一丝感伤,快要托不住的细泪朦胧了眼角的丹红。
“啊!原来是这里。”
几分钟过后,当他睁开眼的同时,他的手恰好停在了画板上她的眼角处。
他在仕女的眼角轻轻点了一笔,他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再添了一笔。心中不禁疑惑起来,今天仕女的忧伤不知为何有点浓。
笔落,他舒了口气,缓缓放下了银笔。
画风突变!娇艳的粉黛消失了,一袭华丽长裙飘起了白色。
孔哲猛然带着凳子向后跳了一步,凳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匆忙止住身形的瞬间,画板上终于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孩,灵秀绰约。
“殷涵!”
“你怎么出现在……”
丁玲桄榔!孔哲还未说完,画室外犀利的叫喊声在耳际炸裂,孔哲一愣,拿起银笔奔了出去。
“鬼、鬼、鬼物!你、你别过……”
刘献辰一面尖叫着一面蜷缩着后退。挥舞着手中的电棍,电火花在空中刺啦刺啦的响。
刘献辰头顶似乎迸出一缕轻微但极其恐怖的声音,像是银元细微震颤的铮铮声。这俨然是魂魄被击出天灵盖的抨击声。
“吧咚!”特大号的手电筒从董姓保安大叔手里跌落,在地上滚落了一圈,发出老式唱片机卡针的声音。
董姓保安一向从容悠哉,但现在开始哆嗦起来,就像在筛着谷糠。脖子像是僵住一般咔咔机械地向后转。
白色连衣裙少女一脸玩味地看了两人一眼,只是那种玩味让人痛不欲生。
月光下她细嫩晶莹的秀鼻反着光亮,两只灵动的大眼睛在长睫毛下蒙起一团水雾,似乎天可怜见。
不忍直视,鼻下的一切不忍直视.
猛张的血口已经没有下嘴唇,裸露的牙床相互摩擦着,不间断发出的刺耳尖啸,几乎将孔哲的耳膜刺穿。
被撕裂的胸膛上,垂下来一大片肉,在身前荡来荡去。
被扯开的小腹已经包不住她的肠子,白色蛆虫从肚子里钻出来向胸部爬去,她伸手将不断往下掉的肠子送进肚子里,随手甩掉粘在手上的蛆虫。
献血如细流般往下淌着,一股股血腥恶臭如波浪般冲了过来。
“白衣女鬼,又来了……”
“圣器,给我。”她面无表情地看了孔哲一眼,目光在银笔上流转了几秒,“不然,他们得都死。”
白衣女鬼轻轻瞥了刘、董二人一眼,眼里迸出一股杀气。
“十个数。”
孔哲心里万分挣扎,孙乾说过,这银笔关乎重大,丢了命也不能丢了它。
可是丢了自己的命尚可,可是牵扯到其他人命……
“十!”从血口里直接蹦出了数字的同时,白色连衣裙女子轻闭上了双眼。
一刹那间,她曼妙的身姿从上到下颤动了一遭,晶莹的细汗浮在额头。
重影!孔哲揉了揉眼睛,白色连衣裙女孩左右晃了两晃,身子里度出两个和她一般模样的女鬼虚影。
他暗自握紧了银笔,一股危险的味道弥漫了出来。
“影分身!”孔哲惊得差点咬了舌头,他曾看过一本鬼物奇志,这俨然就是鬼技中出影必噬的影分身。
要制住这种虚影,得需要指阳血。正好有十来天没有泻火了,心中的阳火正盛。
“吞噬!不好!董大叔刘献辰快跑!”孔哲大喊道,同时把银笔一横,嘴里飞快叨念起来,“天地苍黄,界灵在此,魑魅魍魉,尽收灵仓,急急如法令。”
“不行,不够!”尽管那分身还未凝实,远远不到火候,孔哲还是当机立断,狠狠咬在了大拇指上,鲜血顺着拇指流向了笔杆。
银笔瞬间光芒大盛,卐字里传出一丝古朴的味道和微弱的嗡嗡声,孔哲执笔向着女鬼点了过去。
然而终究还是迟了一步,银笔未到,鲜血已然飘落。
只见刘献辰弓着身撒腿就跑。
刚奔了两步,便撞在冰冷的墙壁上,被撞得七荤八素,直挺挺地向后倒栽了下去。就这瞬间,他恍惚中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女鬼虚影争相附在了董大叔身上。
董大叔身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