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俩找个阴暗点儿的地方聊聊。这里灯光不好,万一被狗仔拍到有损我的颜值。”楚乃赫硬拉着章煊诚往不远处一只黑灯瞎火的广告箱去。

“再阴暗的地方也阴暗不过你吧?”章煊诚拗不过他,只得随他去了暗处。

“看你这话说的,我可是个阳光少年。”楚乃赫不以为然的笑起来。

“我建议你请个厉害的律师,相信很快就能用得上。”章煊诚站定,严肃地盯着他。

“不给我整出点动静来不行是吧?”楚乃赫双手抄在裤兜里,一条长腿悠哉地晃动,一副玩世不恭的调调儿。

“这话该我说,是你在破坏我和潜潜复合。”章煊诚转了转被勒痛的腕部。

“大哥,脚踏两条船好比玩火自焚,韵欣姐不会答应,潜潜也不会答应的嘛。”

“到底谁在玩火自焚?”章煊诚掏出打火机和烟,正打算点上,楚乃赫伸出手盖在他打火机上:“潜潜讨厌烟味儿,聪明的话最好别让她知道你有烟瘾。”

章煊诚愣了愣,弹开他的手,但还是收起了打火机和烟。“就凭你对她这些细节的了解,足以证明我对你的怀疑没错。我忽然感到毛骨悚然,真的,我开始害怕你了。”为了得到袁潜,他什么事干不出来?

“太不阳光,太不阳光了啊!”楚乃赫摇着头斜睨老情敌。“我跟你打个比方吧,希望你能明白。鸡生蛋,鸡也拉屎,你肯定只吃蛋不吃屎。出色的人也一样,能生财,也拉屎。我特欣赏你的精明沉着,管理公司很有一套,所以我买了盛彰不少股票从中牟利,但我决不关注你拉没拉屎。你倒好,放着我的优质营养,专情,多才,善良,幽默不吸收,不借鉴,竟卯足了劲研究我拉没拉屎,拉哪儿了,何时拉的,本末倒置啊你这是!”

“恶心!”

“就是嘛。不过,你能意识到自己恶心,还有救。”

“……”章煊诚吃了瘪,一时组织不来语言反击。

楚乃赫却不依不饶:“从小被当做王子精心培养、品学兼优的章大少,自然不可能跟我这个军区大院出来的混小子一样,什么高低不平的话都敢说,你我本就不是一个段数,何不继续保持你的王子本色?这也是你唯一比我强的地方,丢了这些,你会输得更难看。”

章煊诚倒也不恼,沉着地点了点头:“看来,你我十几年的相安无事终究要演变成一场不计代价的争斗。”

“你我相安无事过么?”楚乃赫撇撇嘴,又习惯性地勾住对方的肩膀,凑近了脸。“虽然古人说‘能攻心则反侧自消,从古知兵非好战’,但我还是觉得不好战不够爷们儿,就拿现在来说,我特想掐死你这磨人的小妖精,你是束手待毙呢,还是奋起反抗?”

章煊诚侧过头,皱眉看着他,忽而大度的一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并非自己口中吹嘘的那么强大自信?只要有我在,你就很难得到潜潜。因为你很清楚我在潜潜心中的位置:no.1——没人能替代。”

“你还真是臭不要脸啊。”楚乃赫捏住他下巴狠狠地晃了晃。

“君子动口不动手。”章煊诚一扭脖子,躲避这小子的魔爪。

“行,动口。”楚乃赫突然冲他下巴咬了一口,然后气势汹汹地说:“你若有本事抢走我家潜潜,我随便给你咬。”

“无聊!变态!”章煊诚抬起胳膊肘儿撞开楚乃赫,使劲擦了擦被侵犯过的下巴颌,陡然间有种被人注视的异样感,视线放远,暗惊。

袁潜就在数步外,站也不是,闪也不是。

“我俩闹着玩儿的,你别想歪了啊。”楚乃赫收起嬉皮笑脸,走过去解释。章煊诚肃着一张脸跟在他身后。

“没……我什么都没看见。”袁潜竭力掩饰尬尴——这究竟什么情况?

楚乃赫接过她手中的购物袋:“回去加班,管饭。”

章煊诚从两人身旁走过,似笑非笑的丢下一句:“有些人闹着玩儿上瘾了,什么事都不当真的。”

*****

过了下班高峰期,电梯也空下来。楚乃赫率先跨进一部电梯,门刚关上,便伸了个大懒腰。“难得享受专用电梯的待遇,还有女神姐姐陪着,真好。”

袁潜并不觉得好。

她也是刚意识到自己挺怵他的,至于为什么怵他……人穷志短闹的?

潜意识里,楚乃赫就是个顶着明星光环的痞子,喜欢恶作剧,节操没下限。若非生计所迫,她断不会跟这种人有任何交集。

电梯一路上行,楚乃赫眼睛亮晶晶的,犹如打了胜仗、热血沸腾的大公鸡,此刻,他热血沸腾地看着袁潜,没话找话:“你不妨说个公道话,我和章煊诚比,谁更强势些?”

袁潜咬着唇思忖片刻:“不好说。你们俩都年轻有为,掌管着成百上千号人的命运。”

“撇开这些,单就个人感观论呢?”

个人感观?她想起不久前见到的一幕……楚乃赫借着灯箱的掩护对章煊诚纠缠得紧,一副欲求不满的架势,章煊诚显然招架不住,力求脱身……她点了点头,“你更强势,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章煊诚气色不大好,再跟你玩下去,恐怕会精尽人亡。”

“什么?!”楚乃赫惊得几乎跳起来。

袁潜也是一惊,糟糕,她何时变得如此心直口快?面红耳赤中,只能垂了脑袋遮羞。

楚乃赫骤然逼近,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说你想歪了还不承认?罚!”罚字刚出口,唇便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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