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哀终于不耐烦了,说:“你骂完了吗?”他的父亲说:“长本事了,还敢顶嘴?”帝哀说:“你有什么资格骂我,我好歹是一国之君,你什么都不是。”他的父亲被气的要扑过来掐死他,这个时候他醒了。身上有厚厚的一层汗,说:“我怎么那么倒霉,早生几辈子,或许我能成一代明君。”每年他要面对大量难题,每一个难题都跑让他束手无策,他经常一个人去外面散心,他出去的时候穿的非常朴素,以至于你不能想象天子回穿这样的衣服。某日散朝之后,他一个人默默的离开大内,看到许多人涌向一栋房屋,那是一栋规模不是很大的房子,从外面看谈不上豪华。他跟排了队,终于轮到自己的时候才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他来到一个老阿婆跟前,只见她满脸褶皱,眼神非常昏暗,此人生的一副破锣嗓。
帝哀说:“给我算一卦。”老阿婆说:“带卦资了吗?”帝来说:“出门走的急,但是你可以到我家去拿钱。”老阿婆说:“既然如此,请你先在一旁等候,今儿的事忙完了,我就跟你去。”帝哀说:“不能先给我算吗?”老阿婆说:“先付褂资,这是规矩,懂吗?”帝哀说:“不懂。”老阿婆说:“不懂规矩没什么问题,需要做什么我一定会提醒你。”帝哀说:“能不能破例为我算一卦?”老阿婆坚定的说:“不行,如果人人都要求破例,我的买卖别干了。”帝哀说:“我的身份特殊。”老阿婆说:“就是当今天子来了,也得按规矩来。”帝哀说:“天子如果坚持不守规矩,你当如何?”老阿婆说:“天子在国中就是规矩的化身,天子最恐惧的,莫过于天下人都不守规矩。天子不守规矩就好比女人反对女权,干损害自己利益的事,如果天子是这样的人,说明他也不配做天子。”
帝哀被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终于等到其他人都走完了,老阿婆才上前见礼,说:“民妇方才失礼,请见谅,现在去大内吗?”帝哀说:“你知道我是天子,想必也知道我不会赖账,就在这里算,待我回到大内,一定把卦资送来。”老阿婆说:“算卦的人都是因为遇上了不如意的事,你是天子,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呢?”帝哀说:“子民有子民的小烦恼,我有天子的大烦恼。”老阿婆说:“天子,荣华富贵人上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帝哀说:“天子者,民之父母也!所以身为天子,就得抱着子民的衣食,把子民的烦恼当成自己的烦恼。”老阿婆说:“那天子还不得愁死?”帝哀说:“是不是愁死,这个因人而异,但天子绝不是一个享清福的职位。”老阿婆说:“你想算什么呀!”帝哀说:“给我算一算炎帝朝的国运。”一听这话老阿婆说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帝哀说:“能算骂?”老阿婆说:“我算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个确实大了点,你另请高明吧!”
帝哀说:“我也是病急乱投医,你就帮个忙,万一弄错了,我绝不会追究你的责任。”老阿婆说:“你是天子,一定有专门为你占卜的人,为什么不去找他们呢?”帝哀一脸无奈的说:“你行走江湖多年,你知道会是什么原因呢?”老阿婆说:“也许是因为有人操控占卜的结果。”帝哀说:“身在九重,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眼睛所及都不是真实的。”老阿婆说:“不光看到的不真实,听到的也不真实。”帝哀说:“人人都羡慕做天子的人,可大多数人只能看到他闪光的一面,不知道它其实有许多常人感觉不到的苦衷。”老阿婆点点头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帝哀说:“所以就请你受累帮我这个忙吧!”老阿婆说:“我尽力而为。”她坐下来,闭上双眼,一点点集中注意力,等到注意力集中到一点上的时候,突然睁开眼睛说:“主上,我卜出一个结果,但我不敢说。”
一听这个,帝哀也紧张起来,说:“是不是很不吉利。”老阿婆说:“不吉利三个字简直是对这一卦最离谱的美化。”帝哀说:“你直说吧!我扛得住。”老阿婆说:“这个结果你可能扛不住。”帝哀说:“能扛得住,反正你算的卦不一定准。”老阿婆说:“炎帝朝一共有八位天子,而你是第七位。”帝哀一听这话,顿时感觉一阵眩晕,说:“炎帝朝的社稷要完在我儿子的手里?”老阿婆说:“不确定是不是你的儿子,但继你而立的天子一定是亡国之君。”帝哀说:“炎帝朝是怎么被推倒的呢?”老阿婆说:“西北有一个人叫姬邦卉,他自称是古代轩辕氏的后人,他的尊号就是轩辕氏,这个人的后人会是终结炎帝朝的人。”一听这个帝哀立刻兴奋起来,说:“如果我把姬邦卉一家老小都杀了,是不是炎帝朝避免被灭的命运。”老阿婆说:“国家的气数不取决于对手,而取决于自己,如果历代炎帝都能奉行天道,不断为降低子民谋生的难度。炎帝朝自然绵延持久,反之就是另外一个结局了。”
帝哀说:“如果我现在能降低子民谋生的难度,是不是可以挽回颓势呢?”老阿婆说:“如果你能做到,炎帝朝很可能会转危为安,问题是你能做得到吗?”帝哀说:“你的意思是我做不到?”老阿婆说:“当然做不到,否则不就出现这样的卦象。”帝哀说:“你居然这么瞧不起我?”老阿婆说:“我是不是瞧得起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做到吗?”帝哀说:“你为什么认为我做不到?”老阿婆说:“没有相信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