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辛和榆罔来到了古阳,他们出双入队,穿梭于达官显贵府邸之间,鬼辛的表现令榆罔感到惊讶,从而也让他更加确信这个女人一定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一定是什么人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所以但是涉密话题,他都要避开鬼辛,他也坚持不和鬼辛发生关系。那些达官显贵都目光如炬,没有费多大力气就瞧出来这两个人实际上貌合神离,于是纷纷邀请来府上做客以进一步证实自己的判断,虽然鬼辛在社交场合风光无限,但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帝哀单独约见了榆罔,询问了相关的情况,榆罔没有隐瞒,把真相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帝哀说:“这成个什么样子,以后谁都可以欺负天子得家人?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榆罔说:“走一步看一步吧!许多时候有了打算,可事后却发现自己的打算简直是个笑话。”
帝哀说:“这样吧!我可以授权给你,你可以在当地募一支队伍,用于保护你的安全。”榆罔说:“多谢父亲。”帝哀说:“此处不宜久留,明日你就启程回穷桑。”榆罔拱手说:“是。”明日,天空降下倾盆大雨,榆罔只好在古阳等雨停了再走,榆罔说:“这雨什么时候能停?”鬼辛说:“你为什么这么急着想回去呢?你不愿意和父亲团聚在一起吗?”榆罔说:“此乃我之家事,你不要打听。”鬼辛说:“我不是你的家人吗?”榆罔说:“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难处,我也有我的难处,希望能互相多体谅。”鬼辛一听这话就警觉起来,榆罔分明实在怀疑他,这其实则难怪,她的出现就非常可疑。榆罔离开之后,帝哀算是松了一口气,朝臣之中有人开始向帝哀提这件事,希望可以为自己的女儿争取元妃的位置,这样自己的外孙就有机会成为天子了。
对于这类请求,帝哀以前是尽量往后退,如今再也不能往后推了,帝哀说:“这样把我也派一个使节去穷桑,你们也都这么做,让你们派出去的使者把令嫒的情况说清楚,然后由他决定选谁做夫人。”一位又黑又高的朝臣说:“你派出去的使节做什么?”帝哀说:“所有活动都必须在使节的注视下进行,让榆罔当场做决定,使节向我汇报之后,我会让他们在穷桑和古阳各办一场婚礼。”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许多人都在物色好的使者去穷桑,忙碌了一个月,这次别开生面的相亲活动算是正式举行了。使节和榆罔坐上首,各位使者陪坐在两侧,鬼辛当然也不愿意放弃做元妃的机会,于是自己给自己代言,坐在使者当中。他是唯一的女性使者,坐在其中显得特别扎眼,使节说:“既然诸位都到齐了,我们就开始吧!”
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板,使节说:“现在进行第一个议程,决定发言顺序,请大家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谁想发言请举手。”一个年轻人很快把手举起来,使节说:“小伙子,遇事不要那么争先恐后,要懂得尊重老人。”那年轻使者没有办法,只好把手放下去。这个时候坐中最年长的一位使者举起了手,大把目光集体移向他,他说:“嗣君大人,使节大人。”榆罔立刻说:“我还不是嗣君,所以不要使用这个称呼。”那最年长的使者愣了一下,说:“那我怎么称呼你呢?”榆罔说:“你使节大人熟悉礼仪,你来定个称呼吧!”使节说:“如今他跟我们一样在主上的驾前为臣,不如就叫同臣吧!”那最年长的使者说:“你被称呼为大人,他身为主上长子。仅仅同臣两个字就打发了吗?”榆罔说:“天比人大,礼比我大,大家还是依礼行事吧!”使节说:“这样,我就叫他为同臣大人。”
榆罔一听这个,顿时感觉自己长高了一节,说:“诸位真实抬举我了,我何德何能,能当的起这样的尊崇。”使节说:“我这样的都被成为大人,你有什么当不起的。将来有一天你做了天子,莫忘今日我们一起做事的情义。”榆罔说:“做天子,这是我不敢想的事,只愿家父龙体安康、长命百岁。”使节说:“同臣大人与主上父子情深,令我的十分羡慕。”榆罔叹口气说:“如今炎帝朝危机四伏,希望诸位多多为家父出力,让治下子民能够不用太难就能谋生。让域外那些野心勃勃的人没有办法进犯中原。”使节说:“同臣大人真有人君之气度,时刻都想子民的福址,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把正室夫人的人选定下来。”榆罔冲坐中那最年长的使者一拱手,说:“你继续。”对方拱手还礼,说:“我所推荐的这位姑娘年纪与同臣大人相当,容貌秀丽、举止端正,口无失礼之言,心无不义之念,这样的女子举世少有,往同臣大人仔细考虑。”
榆罔听着不觉站了起来,说:“如此贤惠的女子一定不会缺来提亲的人。”对方说:“你说的没错,可她就是不愿意。”榆罔说:“为何?”对方说:“无论怎么问,她就是不肯说,不过听说派我来为她争取嫁给你的机会,她显得非常紧张,还反复约见我,告诉我在这种场合的一些禁忌。”榆罔说:“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禁忌?”对方说:“臣不方便在这里说,如果有缘,你见了她可以方面问。”对方的表现让在场的人惊叹不已,榆罔说:“容我考虑。”对方说:“能否允许我再说几句?”榆罔说:“请说。”对方说:“臣以为妻天子者,必须有母仪天下之气度,何为母子天下?臣以为乃坤德也!易曰‘地势坤以厚德载物。所为坤德,就是要宽厚仁慈,如此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