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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羽寒一开始还有点吃惊，很快又进入了状态。
这缠绵缱绻的吻久久未平，在冬天的寒夜里愈加炽热深沉。
苏羽寒的心跳越来越剧烈，仿佛神魂颠倒，只觉得全身滚烫，恨不得融进她的身体一般。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让他一次次失控想要更深入一步，可当他的手刚触碰到敏感的地方，嘴角便尝到咸咸的味道。
他不禁停了下来，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少女，她在哭泣。
“对不起，我……”
他不知所措地想要道歉，却见慕沂摇摇头，擦了擦眼泪苦笑一声，打断道：“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许骁，我现在……我现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知道我其实心情很不好，所以……所以把你当作一些发泄口，我……”
苏羽寒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盯着旁边的灯柱，嘴里发出轻柔的声音：“我知道，我知道的……”
“对不起……”
面对她的道歉，他是真的茫然了。
他默默地听着她啜泣，思绪十分混乱，其实他并不相信慕沂对自己没有感情，或许是不愿意去相信，她总会有意无意地关心他，怎么可能说一点感情都没有？
怎么可能？
他不停地问自己，却感觉怀中的人越来越不真实，他赶紧抱紧一些，生怕自己是在做梦，害怕她就这样消失了。
原来他还会害怕。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恐惧过，这就是所谓的爱情，让人无法自拔的可怕东西。
手机铃声响起，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看是落梓音的号码，直接挂掉了。
“你不接吗？”慕沂坐直了身，用手整理一下仪容。
“嗯，我微信回一下就行。”苏羽寒收起手机，然后看向她，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跟她发展的。”
慕沂愣了一下：“我没其他意思。”
“我知道。”
“你知道？”
“嗯，她是谁，我也知道。”
慕沂不可置信地盯着苏羽寒：“所以，你到底是在做什么？”
苏羽寒站了起来，松了松腿，回头看她：“这倒要问问，许骁在做什么了。”
慕沂立刻站起来，伸手拉了一下他的手臂，脸上的惊恐不曾褪去半分，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情不自禁地叫着他的名字：“苏羽寒……”
“嗯？”苏羽寒也很温柔地回应。
“你清楚多少？”
“你想知道什么？”苏羽寒说得云淡风轻，似乎对这些事情根本不在意。
“全部。”
“好。”苏羽寒一边走一边说，“根据我的推测，许骁大概是从他改名字开始，就开创了一款名叫天才助手的a自称，通过这个app与一些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们做黑暗交易比如代考，作弊各种各样的活动。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怀疑到他就是tc，但调查了一下他与其他同伙的个人财产流水，发现一年来他的个人进账实在可怕，你跟他接触最久，他作为男朋友估计对你也应该特别大方，其实我对这些并不是很感兴趣，但涉及到你就忍不住去了解一下。我猜他大概也对你隐瞒了这件事，不然你不会这么惊讶。”
“你说，他还有同伙？”
“嗯，目前知道有两个，一个是落梓音的哥哥落梓天，一个是白秋茹。都是你们高二的同学。我们那天不是在马路对面遇到许骁跟另外一个女生一起吗？那个女生是白秋茹乔，她装打扮成别人去参加考试，许骁应该是去接应她吧。”
慕沂浑身颤抖，对于这些令人震惊的消息一时间无法消化，不禁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舔了舔干燥的唇，问：“你为什么不举报他？”
苏羽寒顿了顿，微微附身，伸手抚摸她的秀发，道：“因为你是他女朋友。”
“这些都是我的推测，或许并不正确啊。也许他做的这些事跟他家庭环境有关，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如果他伤害到你，连累到你，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继续说，“我比较想知道你的想法。”
“我不知道。”慕沂幽幽地说，又重复了一遍，“我不知道。”
她甚至不知道许骁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有几分是真实几分的虚假，她越来越迷茫了。
苏羽寒再次将她抱入怀中，极尽温柔地说：“你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夜越来越静了。
慕沂回到ktv已经是九点多，期间与林佑心通了一次电话，寒暄几句之后，神经大条的林佑心并没察觉不对，继续开开心心唱歌去了。
关于程景誉的事情，慕沂对林佑心是一直隐瞒的，虽然很想跟她坦白，但又觉得自己这样有点不合规矩，林佑心知道这事情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她无法揣测。久而久之就搁置了。
但每次看到她一副陷入热恋不可自拔的模样，心里的担忧又多了几分。
慕沂的寒假是在餐馆里打工，许骁也在忙自己的事情，两人相处的时间反而变得越来越少，偶尔林佑心会越他们一起出来玩，可慕沂总是心不在焉，许骁总是很疲惫的样子，原本炒热的气氛瞬间又凝固了。
慕沂几番找机会想要与许骁坦白，话到嘴边却总是吞了回去。
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许骁的性格太难揣摩，如果他知道她已经清楚他的身份，不知道会怎么做，毕竟这是一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