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瞐站车上扫了一圈,基本满座了,就老孕病残专座还空着俩位置。
大姐善解人意“小伙子,你就坐前边吧,后面没地了。”
“谢谢大姐”
项瞐表现的很有礼貌,还特意挑选了离着大姐最近的孕妇专座坐了下来。
大姐发动汽车,公交车颠颠倒倒的开了起来。
只是项瞐刚坐下,就听到屁股底下“噗嗤”一声响。
项瞐用手一抓,满手黄灿灿的,完了,烤红薯被坐了个稀巴烂。
见众人异样的目光望过来,项瞐赶紧解释“不好意思啊,刚才买的烤红薯没顾上吃,都浪费了。”
项瞐不禁有些心疼自己那五块钱,最后一分没省下还白花了。
为了不浪费粮食,项瞐就想着把坐稀烂的红薯抓起来吃了,能吃一口是一口吧,这样也不算太亏。
只是手刚抬到嘴边,项瞐忽觉味道不对。
这烤红薯怎么这么臭呢
不对啊刚才见大哥吃得蛮香的。
这也不是臭豆腐,难道说还是闻着臭吃着香
周围的人也都闻到了异味,纷纷皱起了眉头,目光很快又聚集到了项瞐的身上。
项瞐怕引起误会,又慌忙解释说“大家别误会,这真不是屎,就是烤红薯烧焦了的原因。”
众人一听,这才半信半疑的移开了目光。
项瞐低着头看看手里稀烂的“烤红薯”,也觉得这味道有些难以忍受。
他心里正疑惑呢,公交车恰好开到十字路口停了下来,开车大姐得空赶忙转过头来,说“小伙子,我忘了提醒你了,刚才你们拉扯的时候,你买那烤红薯顺着车门掉外面去了。”
“那这是”
项瞐看着手上黄灿灿的不明物,脸上的表情颇为费解。
“在前面站点的时候,有个妇女带了个宝宝,宝宝没穿纸尿裤,刚上车就拉了,就坐你那位置,我还没来得及清理呢,你手上那真是屎呀”大姐不好意思地说道。
“呕”项瞐恶心的差点没吐了。
周围的人也纷纷避之不及,全跑后车座去了。
这地方倒是宽敞多了。
还是刚才一起买红薯的那位大哥够意思,急忙跑了过来“小伙子,我说什么来着,小便宜不能占吧,你看,我买个红薯三块一斤,你非得给讲成两块五去,现在红薯没吃上,改吃便便了。呵呵”
原本以为大哥是过来安慰他的,没想到损了项瞐两句后,大哥就又回去了。
现在的人啊
项瞐又羞又臊,一个人悲催地坐在前车厢,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想着到站点下车吧,可是现在弄了一屁股屎,还擦不干净,在闹市区下车的话更丢人,所以只好忍着没动地方,一直坐到了终点站。
只是这一路上没少遭受嫌弃的眼神,这些他全忍了。
临了开车大姐递给他一卷卫生纸,才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心里也多少寻到些安慰。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擦拭了二十多分钟,才算收拾干净了。
裤子上还有些余味,也只能先保留了。
等项瞐赶到西山公墓的时候,二哥和三子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在不远处还围着一大圈人,其中还有扛着摄像机的,有个像是导演模样的人物,正在指挥着拍戏。
醒目的横幅上写着“盗墓怪谈2”的字样。
项瞐也顾不上多看,赶紧和迎过来的二哥和三子汇合到了一起。
“小瞐,你怎么才来呀我看路上没堵车啊”二哥疑惑道。
“别提了”项瞐摆了摆手,往事不想再提。
二哥和三子倒也知趣,没有多问什么。
“追悼会马上就开始了,咱们快点进去吧。”
二哥和三子拉着项瞐,快速地来到了告别厅。
大厅内气氛沉重,悲泣声此起彼伏。
正当中挂着马大哈的遗照。
黑白相框里马大哈的笑容依然猥琐。
黑压压的一片人几乎塞满了整个房间,项瞐一进来就给惊着了。
“我去,怎么这么多人马大哈这么多朋友呢”项瞐轻声和二哥问道。
二哥往里边张望了一眼,才说“也没有这么多,有一半是况桧从旁边剧组拉来的群众演员,临时客串的。”
“怎么个情况”项瞐疑惑不解。
“嗨”二哥轻叹一声,“况桧说马总英年早逝,要走也让他走得风风光光的,场面上弄得热闹些好。”
项瞐一阵无语。
人活得时候不让他风光点,死了倒让他风光了。
不过找来这些群众演员确实是卖力气,一个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完全看不出是花钱请的,不知道的真以为都是马大哈家亲戚呢
一进去就有司仪招呼“来宾行礼”
项瞐跟着二哥三子赶紧站在马大哈的遗照前开始鞠躬。
“一鞠躬”
“再鞠躬”
“三鞠躬”
项瞐差点没把腰给闪着,主要还是参加这种活动太少了。
“家属答礼礼毕”
项瞐转头往家属区一看,才发现况桧头上系了个白布条,还混在人堆里装起了孝子。
家属答礼的时候,他也跟着在旁边点头哈腰的。
莉莉也站在人群的最后边,看项瞐过来还朝着项瞐眨眨眼,一点看不出伤心难过的意思。
莉莉今天穿了一身的黑色套裙,黑色丝袜加高跟鞋,嘴唇涂抹着一层淡淡的粉红,一副白领丽人的装扮,一点不像是来参加葬礼的。
相亲穿这身估计也没问题,说不定成功几率更大